广仁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笑容,“前辈又何必蒙我。”他轻轻的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掰下来,
“前辈想杀我,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你又何必与我如此废话,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你有求与我,二就是你宅心仁厚,当然你随没有见过我,也认得你,瞧着前辈这一身装扮,应该就是,鬼画子张玄,张汝黑,怎么样前辈,我没说错吧!”
心思似是已经被拆穿,张玄面子上十分难看,
“庶子!自作聪明,实则腹中空空,什么也不会,你难道不怕激怒我吗!”
老头怒目圆瞪,眼睛快要瞪出来了,
“老夫的名号,也是你可以随意叫出来的,就算老夫不能随意杀你,但是凭老夫的本事,教训教训你照样是可以的。”
说着说着,老头从怀中掏出一把精巧无比的小瑟,对着广仁便弹了起来,那声音凄厉恐怖,似白猿的哀鸣,婴孩的啼哭,瑟声一出,便如万鬼来朝,将人硬生生的拖入地狱。
那些刚刚死去的乌鸦,竟开始慢慢的蠕动,倒像是一瞬间,又恢复了生机,脱落的羽毛,开始慢慢的向着乌鸦靠拢,骨头架子上,竟又长出了新鲜的红肉。
左手化骨活白肉,右手画符定生死,这老家伙,竟只凭一把瑟,就将自己好不容易,斩杀的血鸦尽数复活,这究竟他的实力是恐怖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就算是自己的师傅,站在这里,也绝对占不到任何便宜,招数及其绚丽,但绝对不是花拳绣腿,
一曲终毕,那些血鸦活生生地站了起来,看起来十分有精神,再不复刚才被火烧伤的惨烈景象,
这明明是被自己亲手烧死的,怎么在顷刻间活了起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一群血鸦便齐刷刷的站在了老头身上,硬生生的将老道的白袍粘成了夜一样的墨色,道袍一挥,一群乌鸦遮天蔽日,
竟将那轮血月都盖了个严严实实,直冲广仁而来,
死亡的恐惧只有在眼睛全部变成黑色的时候,才能完完本本的体会到,
“前辈,前辈,是我冒犯了,这这。。。。。。。”
话还没有说完,广仁便看到,一只乌鸦硬生生的从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撕下一块肉,跳进他裸漏的血管里大口大口喝着鲜血,这畜生一边喝一边用它黑色而又污秽的大嘴吸允他地骨髓。
“诶呀,痛死我了!”
但他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奈何眼角窝不争气,视线渐渐地模糊了。
“呦,老头,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