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乃是一种直接发酵的——果汁儿酒。

本身味道就不够，就算提纯到五十度，照样没多大味道。

只是更醉人而已。

杜康酒，其实就是直接发酵，然后来回蒸。

不是蒸馏，而是用蒸来发酵，这是两码事。

杜康酒的味道……

方阳：“你自己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李二拿起一个竹勺子，提了一提：“咕咚……”

方阳报以同情的目光。

只见李二顿时脖子脸全部憋红。

就差咳嗽出来了，李二一直在忍。

程五愣住了：“搞得有毒似的。”

李二缓过一口气之后，长出一口气：“好酒！程五，大口喝！”

程五提起竹勺子：“当然大口喝，哪有喝酒还舔的，又不是娘们儿。”

“咕噜……”

程五：“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李二哈哈大笑：“果然好酒，但是也太烈了。”

方阳提起竹勺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还行。”

李二惊讶：“还行？此酒之浓郁，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能赶它一成的。”

“只是还行？”

酒，可不只是看度数，还要看香味。

方阳：“发酵时间太短，导致口味有一点差。”

“其次，要窖藏半年，才是味道最醇厚的时候。”

李二震惊。

这么牛皮轰轰的酒，居然还有两大缺点。

要是完善两大缺点，那会是多厉害？

一口仙人也要醉啊！

喝惯了啤酒的人，第一次喝白酒，两杯倒不是吹牛皮的。

喝大唐普通酒的人，能喝一桶的，也就二两白酒的酒量。

当然，不排除有天然不怎么醉酒那种人。

程五回过神来：“恐怖如斯，不过这味道真的太浓郁了，甘甜，也不烧灼喉咙，进入腹中，有一股暖流流动，果然好酒。”

蒸馏酒的香味，远不是原始酒可以比较的。

方阳：“呵呵。”

李二这才想起了之前谈的事情：“我们五五分账，我出三千贯建立酒庄，三千贯给小方你入股，如何？”

程五急忙前：“李二老哥，你这可就不好了，哪有被我看到了你还吃独食的？”

李二咬牙：“你也想入股？”

“当然啊！”

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战乱时代缺少粮食时不谈，平日谁不喝点？

这里面的赚头有多大？

海了去了。

李二咬牙：“给你一成，你帮我出两千贯。”

“成交！”

方阳乐呵：“方法我之后仔细的给你们讲，到时候，发酵的酒曲和酿酒厂分开来。”

“对对对。”程五：“只要发酵酒曲的办法掌控住，酿酒法传出去也无所谓。”

方阳说过，这一次蒸酒出酒不多，是因为发酵不够久，没有发酵，恐怕压根蒸不出来酒。

酒曲就显得很关键了。

李二：“正好最近手头紧，有了这件买卖，手头又可以松一点了。”

李聪明和程大力站在一起。

“大力，你说我是不是被我爹给卖了赚钱了？”

程大力：“何出此言？”

李聪明：“我爹把我压在这儿做人质，免得老师觉得他会得了办法跑路啊。”

程大力：“有道理。”

“咱们俩就这么被卖了？”

方阳三个人嘻嘻哈哈谈好多少钱。

李二更是直接叫裴行俭派人去取钱。

方阳：“我这儿赚钱办法多，就是缺资本，李二你这个人虽然笨点，但是人品不错，正适合合作。”

李二：“……”

程五吩咐人去怡红院要了肉食。

端来刚刚酿造的酒：“来，边吃边谈。”

“咱们啊，酿酒不要多，卖贵一点，酿酒太多不是好事，用的粮食太多。”

方阳：“酿酒剩下的酒糟可以养猪啊，很长膘的。”

后世酒厂不养猪，那就是一定亏本的。

李二拍桌子：“这样一来，倒是不会留下太多骂名。”

三人就在那儿合计。

什么十斤酒卖五十贯，按照比杜康酒贵十倍的价格卖。

储存半年发酵的酒，只一斤一斤卖，每斤就卖十贯，按照杜康酒二十倍卖。

妥妥大赚。

李聪明和程大力在后面很无语。

谈着谈着，李二话题一转：“小方，你听说了吗？”

方阳一脸蒙圈：“听说啥？”

李二神神秘秘：“前段时间吐谷浑的人不是跑来长安么？”

方阳：“你说使臣商队？”

李二：“他们回程时，买的粮草不太够，被朝廷盯了。”

“朝廷派遣侯君集和李靖去洮州河州坐镇，就在今天传回战报。”

“吐谷浑的人到劫掠，被侯君集带领洮州军府的人给团灭了，抓了一百多个，斩首八百多个。”

方阳：“你看，我说朝廷肯定知道吐谷浑的想法，早就派人盯着了吧。”

“朝中大臣又不是二傻子，你讨论朝廷的战事能有啥用。”

“不过你这个消息够快的啊，这就知道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