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我等率兵强攻吧?”
孙坚又开口了。作为武将,他更希望在战场上征战四方,而不是在这里耍嘴皮子。阎象看了一眼诸位将军,袁术从伐董之战之后还没有修整好,不是开战的时候,完全是因为袁绍那边攻城略地导致这边的将军有些不平。
这个时候阎象也不多说话了,袁术叹了一口气,“就如孙文台所言,造船渡海,攻打幽州。”
据说孙坚祖上是孙武之后,此一招瞒天过海的奇袭之策打得刘虞摸不着头脑,等到反应过来时,孙坚已率部夺下辽东、玄菟、乐浪、辽东属国各地,刘虞这才急匆匆的调了大军前往辽西郡,但又被孙坚率部击溃,失了辽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孙坚连续拿下了五个郡,让袁术喜出望外。
刘虞急忙向袁绍求援,但袁绍并没有理睬,只是继续攻打并州。现在并州除了太原郡和上党郡、上郡,余下的都已经收归袁绍之手了。现在也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上党郡久攻不下,吕布和刘备、张飞分别带兵屯在上党、泫氏、屯留三城,互为犄角,难以攻破。
“许攸,你怎么看?这个袁术到底想做什么?”
袁绍看着刘虞的第五封求救信,扔到了一边。他才没有心思管这些东西呢,他总不能带兵去打袁术,这都是袁氏一门,而且又没有侵害到他的利益,出兵不智。
许攸摇摇头,沉吟片刻之后,“主公当下还是尽快将刘备等人除掉,拿下上党郡才是最关键的。太原王氏前不久派人来,只要归属于朝廷,谁做这个州牧都无所谓,所以太原无需考虑。”
“公孙续那边独木难支,有颜良将军和沮授在,攻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倒是这个上党郡的刘备吕布之流,十分棘手。吕布勇武无双,当初颜良文丑等数位将军都拦他不下,张飞更是能勇斗颜良将军,皆是不可小视。”
“故在下以为,诱敌设伏为上。”
袁绍来了兴趣,想要继续听下去,许攸便继续说道:“据在下所知,刘表欲纳襄阳蔡氏蔡瑁之姐,但不知为何,原本早已定下的婚事,在伐董之后便停下了。而如今刘表一心想要与襄阳蔡氏联姻,正愁着没处入手,所以也是无心救援刘备。”
“在下以为,不如令人仿冒刘表书信,诱之,待某日攻城,佯装刘表袭来,退至壶口,再反灭之,主公以为如何?”
袁绍听完,心中暗暗赞叹,这个许攸的确是个人才,如此诱敌,确为上上之选。
“还是有些不妥,我记得军中尚有荆州人士,令其带入,方能无误。”
“主公所言甚是。”
计策已定,诱敌之事就已定下,诸将各自准备去了。趁着没人,许攸又说道:“刘虞已经危在旦夕,孙文台等人所率部众皆为凶悍,幽州恐怕不到数月即将易主,不如让审配、逄纪出使幽州,说服其归附,这样与袁术划幽治之,主公尽的好处。”
“好,等会儿,我就让审配和逄纪来一趟。”
刘备早已是困顿之师,听闻有荆州来人,连忙亲自去迎,得到了刘表的手书,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快将消息传给另外两位将军。”只可惜子龙归乡给兄长守孝了,要不然,定能杀出一片天地。
没过两天,袁绍再次大兵压境,气势汹汹的攻城,而刘备勉力抵挡着,只盼着刘表的军队能尽快赶到。持续攻城一个多时辰之后,刘备看见袁绍的中军大营忽然陷入混乱,后军急撤。攻城的军队也匆匆撤离,心中大喜,“快,全军出击!斩杀袁绍!”
话音刚落,自己就下了城楼,打开城门,一骑当先的冲向了混乱的袁军。张飞也得到了消息,从左翼攻杀,吕布从右翼攻杀,一时之间,袁军死伤过万,只是他们没注意到,自己的损伤也已经过万了。
吕布的轻骑速度最快,比张飞和刘备更快的到达了壶口关外,吕布心生不妙,但后军都是冲刺状态,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混乱。
“吕奉先一代英雄,可惜了!”
“尔等鼠辈,居然算计本将军?”
没有回应,只有数不清的箭雨,吕布身中数箭逃出壶口关,被刘备救下,等到再回上党郡时,已经更换旗帜了,而袁绍正在城楼上悠闲的晒着太阳,“哎呀呀,吕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中了这么多箭?怕是活不久了吧?”
“袁贼!”
吕布双眼赤红,顾不得身上的伤势,随手一搭弓,一支箭飞射袁绍,头冠的红缨直接被射落了。而袁绍的腿都软了,这人的箭术如此了得?若不是稍微低了一下头,这一箭,直接会要了他的命的。而在射完这一箭,吕布也终究没有抗住,吐出三两口鲜血,倒地不起。
刘备无奈,只能和张飞率领残兵去与吕布部下的高顺汇合。
高顺守在泫氏,看到上党郡已经被攻下就心生不妙,当看到吕布的遗体时,便已经是双目涨红,看向了刚才来的一个人,司马朗。
“果不出所料,只可惜朗来晚了一步,未曾拦住。”
“不知这位先生是?”
“在下司马朗,兵部员外郎。”
按照陛下所行的官员制度,已经是高官了,刘备连忙行礼,但看着年纪轻轻的。
司马朗继续说道:“这次是因为贾尚书有令,着刘备与吕布率部回长安附近留守,再等发落,但没想到,吕布将军已经没了。”
“高将军,你干嘛?”
司马朗看着高顺独自离开了,连忙问道。
“给我家将军报仇!”
他的陷阵营不擅长奔袭战,但战力绝对是最顶尖的,哪怕是死,也要溅他一身血。
司马朗连忙上前拦住,“高将军高将军,请听在下一言。”
“先生不必多说。”
“高将军别忘了,吕将军还有孤女在长安,高将军若是死了,谁来照顾严夫人和吕小姐,吕小姐才三岁!”
司马朗的话让高顺顿住了身形,的确,他不能死,他死了那小姐就没人照顾了,严夫人若是改嫁,吕小姐那也不一定受人待见。想到这里,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胡乱的思考着,缓缓说道:“还请先生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