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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
皇宫。
尚书房内,一名太监将姚广孝寄来的信件交到朱棣手中。
朱棣打开信件收,扫了一眼,脸露出开心的表情。
“哈哈,这小子,居然能把道衍愁的给朕写信来。”朱棣爽朗一笑,他口中所说的道衍便是姚广孝的法号。
“爹,什么事让您这么开心?”一旁的朱高炽问道。
“你看看吧。”朱棣笑着把信件递给朱高炽。
朱高炽看完信件的内容,惊讶道:“这....老四...太不像话了。”
“朕觉得老四做的挺好的呀,也算是给道衍解解闷了,不然他总以高僧的样子示人!”
“不过这臭小子也是,朕让他去鸡鸣寺思过,他倒好,把道衍寺内喂养的鸡鸭鹅给祸害了。”
朱棣说这话的时候,不但没有因为朱高尘所做之事而生气,反而语气中有那么一丝为子而感到骄傲的意思。
朱高炽见朱棣这么开心,也不好说什么,心中不禁感叹。
有个任性的爹!
肯定就会有一个更加任性的儿子!
“来人!”朱棣看向殿外,喊道:“备车,朕要去鸡鸣寺。”
一听朱棣要去鸡鸣寺,朱高炽急道:“皇,这奏折....”
“你自己看着办吧。”朱棣摆了摆手,说完,直接笑呵呵的离开了。
.......
另一边。
鸡鸣寺。
厢房内。
从外面吃饱喝足的朱高尘一回到房间就倒在床榻呼呼大睡。
直到夕阳时分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与此同时,大内明甲卫护送着朱棣来到了鸡鸣寺。
姚广孝收到消息,早早领着几个徒弟在寺庙门口迎接。
“贫僧道衍,参见皇。”
姚广孝和徒弟们见到朱棣前来,表情无比虔诚的向他施了一个佛礼。
“免了吧。”朱棣一脸淡然的摆了摆手,问道:“南王呢?怎么不见他出来接驾?”
“南王还在睡觉。”姚广孝道。
“这还没到晚呢?他睡个什么觉?”朱棣疑惑道。
“回禀皇,南王从中午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姚广孝说道。
“真有意思,朕这老头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朱棣摇头一笑道:“走吧,去看看那兔崽子去。”
说着,朱棣与姚广孝一同进入了鸡鸣寺。
留下的大内明甲卫,则按部就班,把鸡鸣寺团团包围起来,严密保护朱棣的安全,以防有不轨之心的歹人闯入寺内。
厢房。
朱棣和姚广孝推门而入,来到朱高尘的房间里。
“这小子睡的倒是挺香的!”朱棣有些哭笑不得。
听到这话,姚广孝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睡的能不香吗?天天酒肉伺候着,斋菜斋饭一口不吃,吃了睡,睡了吃,神仙般的日子。
“叫醒他!”朱棣转头看向姚广孝,示意对方叫醒朱高尘。
姚广孝前一步,伸手推了推熟睡中的朱高尘:“南王,醒醒!”
睡梦中的朱高尘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而且声音貌似是姚广孝,下意识的嘟囔道:“老和尚,别打扰我,再让本王睡一会!”
姚广孝见他睡的沉,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道:“皇来了!”
皇?
忽然,听到‘皇’二字,朱高尘猛然睁开双眼,向一根弹簧式的从床蹦了起来。
紧接着,目光一转,恰好与朱棣的目光撞了正着。
朱棣此时沉着脸,恶狠狠的看着朱高尘。
“爹,你怎么来了?”朱高尘此刻睡意全无,惊愕道。
“朕要是再不来,这鸡鸣寺恐怕就没活物了。”朱棣冷声训斥道。
听到这话,朱高尘转头看向姚广孝,气恼道:“老和尚,你作为一个出家人,怎么能私下偷偷告密呢?佛祖会惩罚你的!”
“罪过罪过。”姚广孝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你少把话题转移到道衍身,朕问你,你来鸡鸣寺是干嘛的?”朱棣质问道。
“思过啊。”朱高尘回答道。
“你还知道是思过?思过就是天天酒肉伺候?逮鸡抓鸭擒鹅也算思过?”朱棣咬牙切齿道。
“爹,您这就冤枉我了,思过并不一定是表面流露,而是从内心去思考反省。”
“再说了,我思过和吃东西,并不冲突啊?难道思过就得不吃不喝?”
面对朱棣的质问,朱高尘举一反三。
“这...这兔崽子!”朱棣听到他的辩解,气的直接当场脱下龙靴,然后高举龙靴欲要狠狠揍一顿朱高尘。
朱高尘可不是吃亏的主,见情势不妙,连忙把姚广孝拉到自己面前。
“老和尚,天子在寺庙里打人,算不算是犯戒啊?”朱高尘一边利用姚广孝挡着,一边问道。
姚广孝有些哭笑不得。
先前你自己在寺庙里吃肉喝酒怎么不说犯戒?
现在朱棣动手教训儿子,反倒是犯戒了?
“道衍,你给朕让开,今天朕非得好好收拾这兔崽子不可!”朱棣毫无天子形象的举着龙靴,恶狠狠的盯着姚广孝身后的朱高尘。
此时,朱棣的态度,和地主家老财主教训纨绔儿子没什么两样。
其实老朱家打下大明江山也才几十年,皇室贵族的那些繁琐规矩还未深入到骨子里。
除了必要的君臣之别外。
很多习惯和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
就拿太祖朱元璋来说,当了皇帝后,还经常拿着鞋子或者是藤条满世界追着朱标打。
“爹,你冷静点,实在冷静不了,让老和尚念经给你听。”说话间,朱高尘瞅准时机,一个弯腰,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只留下朱棣在风中凌乱。
至于姚广孝,也是识趣的闭了眼睛,双手合十,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经。
是夜。
禅房里。
“皇请喝茶。”姚广孝给朱棣倒一杯刚沏好的碧螺春。
朱棣接过姚广孝递给了茶水,问道:“道衍,老四吃了你多少只鸡鸭鹅啊。”
“贫僧不太清楚。”姚广孝摇了摇头。
“你让那些小和尚都去清点一下,少了多少,朕把钱给你,你这破庙也有些年头了,该修缮修缮了,就当是香油钱了。”朱棣无奈道,谁让他是朱高尘的老子呢?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但是在朱棣的潜移默化的认知里,只要不涉及国家主权的大事外,像这种事情,该赔钱还是得赔钱,不能因为自己是皇帝,就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