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姝也没多说,将我手中的早餐接过去就开始吃起来,我站在旁边,看着何姝的样子,心里面总是有种不得劲儿的感觉。
“那个,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跟我说。”
我站在何姝旁边,片刻之后,还是看向何姝出声,不管怎么样我跟何姝现在算是搭档的状态,我的本事虽然不大,但我能帮忙的肯定不会推辞,更何况何姝现在还是重伤的状态。
“没什么事,你要忙什么就去忙吧!”何姝吃着东西,对着我说道,不过我能够感觉到何姝的声音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不过我知道,何姝心里面肯定是觉得我帮不上什么忙,我心里面也是有点儿无奈啊,我就这点儿本事,我能怎么办?我也是相当绝望的。
不过我今天还真有点儿事情要出去,那就是参加李长军的葬礼,不管怎么说,终究是同学一场,而且死者为大,前两天他拉我那一趟还是免单的,抛开他在车上吹牛逼这个问题,他还是可以。
“那行,我正好有个同学出意外走了,我要去参加葬礼,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我想着去参加葬礼应该也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对于我的话,何姝点了点头。
看了看时间,葬礼是中午十二点的时间,现在快十一点我过去应该正好差不多。
出了老砖厂后,我打车前往班上发的那个地址,县城就一个殡仪馆,我找到李长军家所在的位置,我看到班上同学来的人不多,也就三五个,而且都没怎么联系,随便打了声招呼。
我先去挂了份子,我们这边喜事叫随礼,丧事叫挂份子,不能说随礼不然显得人家办丧,你还带礼物一样的错觉。
挂完份子,我走到灵堂,灵堂上李长军的遗像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我心中不由一阵感叹,这才几天的时间?这家伙上次和我见面的时候都完全还好好儿的。
抽出三炷香的我开始给李长军上香,中途,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我竟然好像看到李长军遗像上面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一下。
但是我具体看过去,又找不到这上面的变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应该是错觉,上完香的我在灵堂站了一会儿,就走出来了,因为中午要摆丧席,吃完饭就给李长军送葬,县城里面的规矩和农村其实差距不大。
吃完饭之后,丧乐队开始吹打起来,现场虽然已经有活葬,但并没有特殊规定一定要活葬,凭各自的愿意,而且县城和农村思想差距不大,谁都不想亲人遭受火烧的痛苦。
李长军被葬在一处墓地,周围到处都是坟墓,李长军的父母哭的死去活来的,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随着李长军下葬之后,我也跟着离开,回到药堂。
有些唏嘘,但说实话我和李长军并没有多大的交情,只是觉得这么年轻的一个同学,就这么走了有点儿怪可惜的。
下午的时候,我帮何姝将晒好的药材全部收好,这时候,何姝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手里面提着一个黑色的灯笼,她让我把黑色的灯笼挂在大门外面。
何姝手里面的这种灯笼有两个,一黑一白,经过这几次吧,我算是摸出一点儿规律来,单独挂一个白色的灯笼,好像就是晚上营业的意思,有些东西想要抓药就可以来。
挂黑色的,好像就是停止营业,因为前两天我们出门儿去办事的时候,都是挂的黑色的。
至于黑白一起挂,也就是上次无面鬼来找我的那次,我记得听到那无面鬼说什么黑白无常灯,反正有点儿不死不休的感觉。
也就是说,挂了黑白两个灯笼,你要么不要进药堂犯事,进来,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看来今晚何姝的状态不怎么样不打算营业,我就照着她说的,将这个黑色的灯笼挂到大门外面去,那么今晚也就不用做那些东西的生意。
挂好灯笼后,我看到何姝回到房间去休息,也就没有去打扰,而是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继续开始修炼吐纳之法。
随着不断的练习这团之法,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周边的那股无形的力量似乎越来越清晰,我更加可以肯定,这应该就是何姝告诉我的气感。
而何姝还说到一个很关键的东西,气府!
看样子,这股无形的力量应该要被我引到气府里面去,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就在我准备尝试着看看能不能找到气府的时候,我旁边的电话却开始震动起来,听到声音的我心中闪过一阵疑惑,这大晚上的谁会给我来电话?
我将手机拿到手上一看,这一看差点儿没把我给吓一跳,这电话……竟然是李长军打过来的。
开什么玩笑,这李长军不是死了吗?我特喵的今天亲自看着下葬的,现在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这让我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不过是很短的时间,我就立马想到在村子的时候,刘晓翠还不是用王远胜的手机给我发短信,刚开始的时候也弄得我心里面发毛,所以这电话很有可能是李长军的家人打过来的。
我沉吟片刻,将电话接通。
“喂……”
我对着电话那头喊了一句,那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并没有说话,我又出声问了一句:“请问你是谁啊?”
虽然我电话里面存着李长军的名字,但我知道这打电话的人肯定不是李长军。
就在我刚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的时候,电话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陈无忌,我说李长军。”
这声音的确充满沙哑,就好像一个人长时间没有喝水,嗓子很干的那种感觉,令人浑身都有着一种不舒服的反应。
而在听到这句话的内容那一刻,我整个人心脏仿佛被人死死捏了一下。
“你没有死?”短暂的愣神之后,我突然有些惊讶的对着电话里面问道。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轻微嘈杂的声音,随后,刚刚那沙哑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起来:“我、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