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帮我去取那五十年墨块,五十年的陈墨,用来写字,可保所写所书的,百年不褪色。”芫荽得意洋洋地说。
至于百年之后,两人怕是已经化作一杯黄土,又何必在意那些呢。
拿着上好的墨玉砚,加以温水,静心研磨。研磨角度须得合适,用力均匀,待色泽清亮,不失墨香,这墨,就磨好了。
静心,凝神,拿着上好的狼毫笔,轻轻蘸取墨汁,待吸收墨汁饱满后。在荷包上绘上兰花,芝兰玉树,却是适合张骞的。
再在荷包上写下一个篆体的“骞”字,女儿家的娟秀字迹,别人一瞧,便知道,这是有主的郎君,芫荽得意地笑了笑,看谁会和我抢夫君。
人道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据说文帝曾与窦太后结发,两人相约一生不相问,互相信任。自己,也算可以的。
“紫苏,取刀来。”想着,吩咐紫苏。
刀?居次该不是想将这荷包给。。。这荷包经居次的笔墨一点缀,很是好看,又何必呢。
“居次,这。。。”紫苏面露为难。
“快些。”芫荽自顾自想着,结发为夫妻,自己与张骞是否也能像文帝和窦太后一样恩爱,以后也多生几个孩子,好好教育。
紫苏只得,将一把小刀取来递给芫荽。
哪儿知芫荽竟是,拿起自己的头发要割。
“居次,不可啊,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损坏?”紫苏见此,赶忙劝道,跪下来。就怕芫荽做什么傻事情,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哭笑不得,“人说,结发为夫妻,我送头发不是,不挺好的吗?”
听闻此言,紫苏抬着头,自己拿着帕子擦干了眼泪。为芫荽扯出一撮发丝,供其割下。
拿着红绳给绑起来,放入荷包,将荷包放入匣子,遣人送到张骞处。
那处,拿到了芫荽送来的匣子。
堂邑父笑嘻嘻地捧着匣子进了毛毡,“公子,居次给您送了个匣子,莫不是,什么。。”脸上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那眼神却是一直往匣子那儿飘。
顺手拍了一下堂邑父的头,“你小子,想什么呢?我等岂是,这般肤浅之人。你勿要把楚楼之事加之于我与居次身上。”
整了整被搞乱的发型,堂邑父笑道,“公子,这成亲也就那回事,只不过,您是两情相悦。”
张骞无奈,挥挥手,谴他出去。
堂邑父与自己是生死相交,这一路来,唯独是自己和堂邑父活了下来,若是没堂邑父的相助,自己怕是都走不到王庭。
将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荷包,样式一般,只是上面的的画样有些出挑。芫荽的手艺自己是知道的,缝制衣物还可以,这绣花倒是,不行的。用书画代替针线,倒是别有一番心意。
扯开荷包,见那一撮秀发。笑了笑,上辈子没有结发,这辈子,倒是可以了。
自己取了头发,一分为二,用红绳绑了一起,待,婚后,再交予她。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