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是皆卜戎,有一对自称糜稽少爷朋友的人从侧门进来了。”
“对不起!我没能拦下他们,阿花也被杀死了……”
“明白!打扰了!”
放下通往管家室的电话,皆卜戎愁眉苦脸的走出门卫室:“果然被责骂了……那个先不提,这具尸体该怎么处理呢?”
在他面前是一具犹如小山般高大的魔兽尸体,在它腹部有道十来米长的伤口,就是这道伤口让它毙命。鲜血从它腹部不断流出,原本的草地早已染成血红。
皆卜戎站在尸体旁,能清楚的看到比自己还大的脏器,不禁苦笑道:
“要花多久才能把这里收拾干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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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和卡瑞娜沿着一条小道向山顶走,穿过密密麻麻的草木,隐隐能看到在半山腰有间富丽堂皇的大宅。
卡瑞娜伸手遮住额头眺望:“那里就是揍敌客家的住所吗?”
“不,只是管家室罢了。糜稽和我说没有任何人能进入他们家真正的居所,往常就算是会见合作对象,也是在管家室里招待。”
路西忽然一拍头,像是现在才想起来:“哎呀,我其实有糜稽电话的,应该事先通知他的啊。”
卡瑞娜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想打架就直说好了。”
“嘛,谁知道呢。”路西也不否认,看着前方的拦路者笑眯眯的说道。
在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庭院,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妇人带着几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站姿笔挺的年轻人挡在庭院的门前。
“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嘛。”
路西好奇的下打量着老妇人:
“怎么称呼?”
老妇人戴着个单片镜片,一张老脸布满皱纹,怪异的是她的身体却有着一身能媲美健美冠军的肌肉,即使是特殊定制的宽大燕尾服也不能掩盖。
扶了下镜片,她森然说道:
“老身是揍敌客家族的管家执行长孜婆年,这几位是家族见习管家。我当初果然没看错,你是故意接近小糜稽的吧。”
“但是,揍敌客家的孩子是不需要朋友的。我不管你现在抱着什么心思来找小糜稽,就此打住了。”
她抬起手,身后几个见习管家前一步把路西包围起来:
“要么现在离开,要么就死在这里!”
“好凶的婆婆啊!”听了她这话,没等路西开口,卡瑞娜就拍着胸口故作惊吓道:“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明明是被人邀请来的,我可不想和这些恶仆交手。”
孜婆年眼里精光闪过:“宝具猎人卡瑞娜,不要以为捉拿过几个不入流的通缉犯就能挑衅揍敌客家族的威严!”
“咦,这么快就调查出我的身份了吗?”卡瑞娜暗中惊叹了一番揍敌客家族的情报能力,随后悄悄对路西说道:“这个老婆婆给我的感觉很棘手呢,要跟他们打吗?”
路西的目光依次从几个见习管家脸扫过,其中就有日后取代孜婆年成为新任执行长的梧桐。现在还不是日后那张瘫痪脸啊,显得很有干劲呢……
“话说,”他扭了扭脖子,想起原著里伊路米以及席巴用管家的人命去试探亚路嘉能力的情节,微笑道:“我记得糜稽跟我提起过,你们这些所谓的【管家】在揍敌客家族里都只是消耗品吧?所以就算我杀掉你们,也不会触怒你们家主?”
听到这句令人火大的话后,这几个管家就像机器人一样没有任何表示,孜婆年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我们只是下人,只要家族需要,随时都能献出自己的生命,不要以为这种话能影响到我们心智。”
随后她挥了挥手:“我已经给过你足够的时间了,动手!”
接到命令后,孜婆年身后几人各自爆发出程度不一的念气,冲向路西。唯独梧桐留在原地,只是随着他双手快到肉眼难以捕捉的挥动,十数枚硬币回旋着发出刺耳的破空声,以比另外几人更快的速度射向路西!
路西偏着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转眼卡瑞娜已经挡在他身前。
“砰砰砰!”
少女半蹲在地,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比她还高的盾牌,那些比子弹的速度都快的硬币悉数被盾牌挡下。而后她另一只手凭空出现一把镰刀,松开握住盾牌的手,卡瑞娜跃向半空手持镰刀一抡,逼退了其余几人的攻势,并与他们交战起来。
路西饶有兴致的看着儿卡瑞娜和那几个见习管家的战斗,心里浮现出答案。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揍敌客家的普通下人个个都是念能力者,是通过特殊手法快速“催生”的么,难怪空有念力却不会合理运用。
在他看来,这种不是经过自身训练开念的人,也就能欺负一下普通人罢了。
只一会儿,在卡瑞娜的攻势下那几个见习管家就个个负伤,显现败迹了。
不再理会即将结束的战场,路西双手从兜里抽出,不疾不徐的向孜婆年走去。
“孜婆年是吧?老实说,这次真的是你小主人请我来的,为什么要搞的这么严肃呢?”
看着路西节节暴涨的气,梧桐眼神一紧,刚把手伸进袖管,那个黑发少年就消失在他眼前!
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好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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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枯戮山,一座被周围植被完全覆盖的古堡内。
席巴盘腿坐在一张布满怪异花纹的沙发,身后的墙壁挂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战利品,一头体形虽然不大,但浑身下都散发出令人颤栗气息的双头犬犹如安顺的宠物般趴在他身旁,任由主人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毛发。
席巴正面的壁炉方悬挂着一面宽大的显示器,面正是路西和孜婆年等人的画面。
“老爹,你怎么看?”
他向身旁一位背着双手,一头银发的老者问道。老者身前的衣服写着“一日一杀”四个充满杀气的大字,看着屏幕里的画面,他摸了摸嘴角一缕胡须:
“唔,还是没有调查出那个少年的身份吗?”
席巴沉声道:“这就是让人奇怪的地方,情报只显示了他五岁前的信息,从那之后他就像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再无音讯。直到两年前他在糜稽的初次任务里出现,救下了糜稽。”
“根据孜婆年的报告,他似乎是刻意接近的糜稽。从那之后的两年里,他不断和糜稽在网络来往,很快就取得了糜稽的信任。”
听到这里,老者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这也跟你们把精力都放在奇牙身,没有顾及到糜稽的感受有关吧。”
“公公,你怎么能这么说!”房里一个戴着电子眼,看不清样貌的女人尖声叫了起来:“是糜稽自己不争气,不关奇牙的事!奇牙的资质是家族有史以来最优秀的,自然应该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
“啊,对了!这个时候该给奇牙念人体解剖的书籍了!”女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慌慌张张的冲出房门:“奇牙现在才一岁大,正是最适合被读物熏陶的时候。让那群下人做这份工作我可不放心!”
走出房门时她补充了一句:“要我说,直接派人把那两个入侵者杀掉就行,反正糜稽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就可以了。”随后就提着裙子不见了踪影。
“……”看到妻子的表现,席巴无奈的和父亲对视一眼。
老者这时问道:“这件事,有通知过糜稽吗?”
席巴摇摇头:“还不确定那个叫路西的少年怀着什么心思,父亲,要不然就按照基裘说的……嗯?”
他猛然从沙发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监控里的画面。
那个徽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