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大事不好了!”
猎人协会总部,豆面人放下电话,慌慌张张的朝会议室跑去。
十二地支们正围着方桌和尼特罗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大门突然被豆面人用力推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吵闹声。
报告被打断,就连十二地支里一向好脾气的未羊银达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豆面,出什么事了?”
由于之前【死亡蔷薇】的袭击,十二地支减员三名,在尼特罗力排众议将自己带来的那名男人补亥猪的空缺后,房间里十个实力强横的念能力者同时向豆面人看去,光是众人的目光就令豆面难受到了极点。
咽了口唾沫,勉强压下众人带来的精神压力,豆面结结巴巴的对尼特罗说道:
“会长,今、今年负责第二场猎人考试的帕查先生,被杀害了,他的尸体悬挂在第二场考核的集合地——失落神庙的石柱……”
“有几个考生抵达集合地后发现了他的尸体,利用他身携带的通讯装置,联络到协会总部,我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
此言一出,房间里顿时响起阵阵骚动。西游嗤笑一声:“帕查那个废柴,居然死在猎人考试里,亏他还是主考官。子鼠——”他扭头看着帕里斯通,不怀好意的说道:
“我记得你刚从那儿回来吧,还自告奋勇的担任今年猎人考试的负责人,你这个人渣,帕查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啊?”
尽管私底下双方都是比杨德阵营的一伙,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平日给帕里斯通制造一些小麻烦,反正在西游的认知里,这点小打小闹绝不会给子鼠带来什么影响。
果然,见矛头指向自己,帕里斯通只是哈哈一笑,轻描淡写的就将自己摘了出去:“为了迎接会长归来,我在第二场考试开始前就已经离开了。虽说是负责人,也只是去看看考生里有没有好苗子,具体的考核事项以及决定权都在帕查先生手中。”
“在我离开后,帕查先生究竟遭遇了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不同于西游的反应,其他人虽然也或多或少知晓帕里斯通潜藏在那副虚假笑容下的真面目,但这件事在他们看来应当不是后者所为。不同于其他“野生”考官,帕查是在协会任职的猎人,在尼特罗回归的时候还敢明目张胆的杀害协会里的猎人,不像帕里斯通的风格。
倒是波特白心里咯噔一下,路西也参加了这次考试,如果说所有考生里真有能杀掉考官的人,也只有他这个侄子了。也就在这时,知情者之一的银达给了他一个探询的眼神,波特白微微摇头,没有贸然开口。
然而帕里斯通却像是有意无意间开口道:
“说起来,今年的考生很不简单呢。我在第二次考试开始前发现了好几个掌握了念的考生,最厉害的那个看去也就十五岁的样子,少年英杰啊~要是能吸收进协会就好了。”
听到这番话,波特白眼神一冷,危险的眼神在帕里斯通身扫过。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子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某个考生杀掉了帕查么?”戴着奶牛帽的丑牛米哉斯顿摇头质疑道,“帕查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念能力者,以他出道以来的功绩差不多都能评一星猎人了,我不认为他是死在考生手里,或许又是【死亡蔷薇】的人干的。”
“【死亡蔷薇】……这群疯子有完没完啊,会长,现在就下令把这个组织铲除掉吧!”
“还不能肯定是蔷薇的人做的,何况现在的问题是帕查死了,如何继续第二场的考核?→寅。”
米哉斯顿的猜测让话题渐渐朝着偏离的轨道驶去,尼特罗见此,不得不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后,对身旁那名新加入十二地支的青年问道:“金,你有什么看法?”
被称做“金”的青年双目低垂,看去像在思考着什么,对尼特罗的话充耳不闻。尼特罗无奈的敲了敲桌子,念力传递过去这才将他惊醒过来:
“嗯?会议结束了吗,辛苦辛苦,大家辛苦了,我先……”
他说到一半才发现情况不对,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原本起身的动作也尴尬的僵持住了。
加豆面,十几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个家伙,居然在这么重要的会议睡着了??
“呵呵,还真是你的风格呢。”尼特罗却不以为忤的挥挥手,“刚才得到的消息,今年的猎人考试,在第二场考核进行时有个主考官莫名身死,你觉得该怎么做?”
金挠挠头,重新坐下,慢悠悠的道:“这种事不是应该派遣专业人士前去调查,同时尽快决定出新的主考官么,然后通知第三场以及之后的考试相关考官及工作人员,把工作交接好,防止生乱。”
“唔……很熟练嘛,那就你去吧。”尼特罗摸着胡子,一副就等你这句话的模样。
“哎?等等——”金目瞪口呆,不明白这摊麻烦事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了,然而尼特罗却不给他争辩的机会,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豆面心领神会的小跑过去将金连拉带扯的拖出会议室,迅速将这件事落实了下去。
等到金和豆面离开后,尼特罗老神在在的对众人道:“既然亥猪去处理这件事了,在结果出来之前不必理会,继续刚才的话题吧,那个叫【死亡蔷薇】的组织,你们都知道多少?”
就在这时,波特白站起身,神色复杂的对尼特罗道:
“会长,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请跟我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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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神庙。
路西把玩着手里的通讯装置,在神庙门口的石柱,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悬挂其,从那张因为过于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庞勉强能看出正是第二场考试的主考官,帕查。
他的胸膛破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几根断裂的血管,心脏却不翼而飞。
神庙内部一堵灰白色的墙壁下,罗德侧坐在地,一边哼着诡异童谣,一边在地勾勒着什么,面前一颗鲜红的心脏怦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