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苦笑着说:“阳哥,你是咱们中间水平最好的了,至少你投篮比咱们准啊。”
这倒是真的,上学期体育课篮球考试,十个罚球我中了九个,是当时班上成绩最好的了,校队里的选手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成绩。
按卢文笙的话说,我貌似就对有关“准头”“精准度”的东西都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感,就好比当初我要面临与老禇的江滨决战,第一次练习捅人的时候,卢文笙给我细心的讲了好几遍捅哪个位置会致命捅哪个位置适当不会出事以及需要用多少力道的要领,还说一般人想要掌握好这个“度”就需要花很多的时间,还需要非常老辣的实战经验,所以他当时对只有两天时间教我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结果我几乎不费什么功夫一两遍就做到了,对此卢文笙也十分震惊,说只能用天赋来解释了。
没办法,既然我是大家所认可当仁不让的唯一人选,我这个当大哥的我也只能临阵磨枪披挂上阵了。
篮球队的学生看到我都是一脸的震惊。我淡淡的说道:“你们的队长金宏伟今天来不了了,这场比赛他的位置就由我来顶替。”
四个学生面面相嘘,神情复杂,从他们眼中我看出了不信任。
李云浩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直接说道:“怎么着啊,看不上我们阳哥?”
“没有,没有……”四个队员连连摆手否认,他们虽然都是高三的,但也知道现在银城高中老禇不在是我在当家,哪里敢惹我?
我轻咳了一声,说:“好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把比赛的规则跟我说明一下吧。”
四个队友的表情是崩溃的,但他们还是把规则跟我说完了。我的记忆力挺好,基本记下了个大概,点点头说:“行,一会我尽量掩护你们。”虽然我的位置是大前锋,但已经做好了把自己当成“卖”的那个了,掩护已方位输出……
我又回头问:“对了,咱们这一场的对手是谁?”
吴涛说:“呃……银华七中。”
我:“……”
上场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见了对面七中的一队人,吓得我腿差点软了半截,每一个都是身高超过一米九以上的大汉!还有一个足有两米,膀大腰圆,跟巨人似的。再看我们这边,他们四个还能看,起码都是高三生中身高比较高的,都在一米八左右,只有我一个一米七五在他们中间就像一个侏儒……
吴涛咽了口唾沫,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听说他们这队还参加过省赛拿过冠军,阳哥,加油了。”
我的四个队友的表情都是苦笑,跟上刑场差不多,恐怕压根就没抱着能打赢的心态去的,对方五个王者,已方四个青铜,其中一个还是等级不够连打排位的资格都没有的,这仗该怎么打?
果然,上场一小节都没打完,我们学校就光荣的以3比24落后,因为我们学校控的球几乎根本过不到对方的半场,在这群高大的巨人摧枯拉朽的攻势下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唯一一个进的三分球还是靠我在三分线外远投蒙进去的,照这个情形看来我还是最有用的一个了,就算金宏伟上场可能也没什么改变。
七中的那些家伙都露出了得意而轻蔑的笑容,他们连汗都没怎么出:“简直太容易了。”
而我们这边一个个已经是汗如雨下、气喘吁吁了,虽然这个状况跟我预想的差不多,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太甘心,因为周围的看台三所学校的妹子看着呢。
第二节刚开始的时候,一阵阵如银铃般好听的加油声从观众台传了过来,其中还有我熟悉的声音:“银城,加油,银城,加油。”
我转头看去,远远只见看台上,叶子竟穿着啦啦队的衣服,卖力地喊着加油,虽然我看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她此时肯定也在看着我,如果不是我俩现在对外的关系她应该会喊我的名字加油吧。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喜欢的人面前输得这么惨吧?
人不单是在面临危难和极端愤怒的时候会爆发潜力,美女也绝对是男人生命潜力激发的一种特效药,在这种时候激发的肾上腺素,可以发挥出完全超越自己平常水平的能力。
我开始全力地表现自己,挡拆、抢断、突破、远投,竟然又被我进了一个三分,七中的队员都有些不可思议,这次他们相信我刚刚那球不是踩狗屎运蒙进去的了,我们的队员也有些懵,我冲他们吼道:“愣着干嘛,快回防啊!”
“哦哦哦……”他们才从诧异中反应过来。
在我的带领下,他们终于也开始积极起来,主动寻找机会,不像刚才那样往床上一躺就任人了。第二节结束,11比37,我们依旧还是大比分落后,但对于七中那些家伙而言能让我们这些菜鸟拿到11分已经是一种耻辱了。
“妈的,那个矮个子小子投球居然这么准。”中场休息开会时间,个头二米的那个巨人学生阴恻恻的说道。
“他也就投球准,其他技巧全都一般。”另一个人说:“咱们找个人把他盯死就好了,别给他远投的机会。”
“行。”旁边的人一口答应道。
这时候一个学生从后面钻了出来,凑到队长的面前,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队长听后眉毛一挑:“哦?那个小子就是大兵哥今天准备收拾的人?”
那学生点点头,说:“大兵哥让你们一会比赛的时候玩儿得狠点,最好让那个小子残了废了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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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哈哈大笑起来,咧开一口白牙,说:“行,去告诉大兵哥,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证那小子今天被人用担架抬着下场!”
那学生走后,队长又开始跟队员们部署交代起来:“记着,尽量别露出马脚了,弄成是意外犯规,最好是不要被人看出犯规,明白不?”
旁边的大个子笑了:“队长,这我们还不懂嘛,咱们的全省冠军,不也是犯规犯出来的嘛,那家伙碰上我们算他倒霉啦!”几个人都了然地笑了,他们可都是犯规的行家了。
“行。”队长知道他们对这种事都轻车熟路,所以也不必再多交代,又看着四个人:“那,谁来盯他?”
“我来盯吧。”二米的那个大块头邪笑了一声,活动了一下他如老树根般粗壮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