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犬长老一低头就看到了我,他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哟,辰阳老弟,你坐在这儿干啥呢?”然后又装作很意外的看见我肚子上的伤口,关切的问道:“诶,你这是被人捅了啊?咋这么不小心呢。”语气里却充满了讥讽和嘲笑。
我在心里把这个老王八蛋骂了千百回,心想等我拿下蝰蛇帮的时候一定也把他也干了。这时李仇终于走了过来,低头看着我,问道:“你受伤了?”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得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
李仇蹲下来看了看,以他的经验,自然看得出我的情况不太乐观,眉毛轻轻一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好了别开玩笑了,犬长老,赶紧给他处理一下吧。”
“行。”犬长老蹲下身,拉开我的衣服,直接对我的伤口动起手来。
我疼得嗷嗷直叫,瞪直了眼睛,从没见过这么处理伤口的,直接上手指拨?你那老是给狗狗舔的手消过毒了没有啊?犬长老用食指和拇指拨开我的伤口查看了一番,鲜血淙淙流出,淌得一地都是,我觉得我都快晕过去了,他却淡淡的说:“没事,没伤到要害呢,死不了的。”
我想开口问问他你没看到我流那么多血了吗?能不能稍微小心一点啊,就算没伤到要害,就他这么碰,流血太多了也会有生命危险的啊!
但我还没说话,犬长老就往我嘴里猛塞了一样东西,直接让我吞下去,差点没把我噎死,我使劲咳嗽了两声,捂着嗓子眼问他:“你给我吃的什么?”
犬长老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搭腔,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样用塑料纸包的类似干草药的东西,取出一点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吐出来就抹到我的肚子上,抹完之后又迅速脱下自己的上衣,撕下一块碎布,将我的肚子包了起来,手法倒是挺快的,看得出来他对处理这种伤势相当熟练,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把一系列程序给做完了,而且包完以后血好像也止住了。
“你还会医?”我喘着气看着他,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医生啊。
犬长老风轻云淡的说:“我没有手下,我养的狗生病了,都是我自己治的,治你一个小子算什么。”
“……”我忍住了没有骂人的冲动,的原来是兽医!
局面渐渐被控制下来,之前那个在台上拿着话筒讲话的侍应生匪徒见情况不对,趁着乱偷偷想溜,但小曹带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去哪?”
侍应生一个激灵,后退几步,但看了看身后也有曹家的人围上来。小曹说:“别白费力气了,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了,派你们来的人是谁。”
侍应生冷笑一下,没回答他的问题,突然举起了一只手对准他,那只手上正拿着一把小巧玲珑的袖珍手枪!
小曹面色一变,此时躲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侍应生就要开枪,一道剑光从侧面掠闪而过。
“啊……”侍应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自己空落落的右肩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右臂像泉水一般喷涌而出,倒在地上疯狂的翻来滚去。一条胳膊掉在小曹的脚下,还有那把小手枪也跟着飞了出去。
小曹松了口气,看着剑叔,说道:“谢了,剑叔。”
剑叔轻轻点了点头,手腕翻转耍了个剑花,默默退开到一旁,他的剑好像没有剑鞘,于是他又用之前那块灰色的破布将长剑简单包了起来。
我在现实中是从来没有见过人耍剑的,可以说剑叔的剑法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影视剧里演的那么浮夸花哨,但又快又准,当然或许也有可能是这帮匪徒根本不值得他用更厉害的剑术。
侍应生还在地上翻滚,周围一地都是血,看着真是惨到不行。小曹命人把他从地上架起来,押到自己面前,接着盯着他问:“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了,也许我会考虑留你一命。”
谁知那侍应生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老子干这一行,就没想过要命。”说完,他下颚一动,好像咬破了嘴里的什么东西似的,紧接着他的脸色就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身体使劲抽搐着。
小曹面色一变,喝道:“快,阻止他!”几个曹家的人立马奔了过去,想要刨开侍应生的嘴巴。
但已经来不及了。侍应生闭上眼睛,脑袋一垂,彻底失去了生命力,嘴角缓缓流出了些许白沫。曹家的人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掰开他的嘴检查了一番,神情复杂的回头对小曹说道:“曹少,死了,他嘴里含了氰化钾。”
小曹皱了皱眉头,立刻又对场子里正控制着其他匪徒的保安们喝道:“留活口!”
但那些匪徒好像是相互之间通通约好了似的,他们被曹家的人抓住知道自己已经跑不掉,几乎是同一时间咬破了嘴里的氰化钾,全部都口吐白沫而亡!
“曹少,这……”曹家的下人们纷纷看向小曹。
“砰!”小曹气得咬牙哼了一声,一拳打在酒店大厅的柱子上。
我望着这个场面神情有些凝重,这样的执行力,可以训练出这样一批杀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想必谋划此事的人一定在背后花了很大的功夫很多时间。
匪徒终于被全部制服,一直抱头躲在角落沙发后面的宾客们这时才敢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南风扶着我慢慢从地上站起,乐谱不知道从哪里又钻出来了:“阳哥,你还好吧?”
我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刚才看见混乱时危险,估计是躲起来了,大概跟其他宾客一起躲到角落去了吧?但我也不知道能责备他什么,他又不会打架,就算留在我身边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