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自然是陈欣欣唱主角，富豪酒楼的菜上得非常及时，三人落座后不久便上齐了，聂飞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心道陈欣欣的手笔也够大的。

不说别的，光是那盘龙虾看起来就有两斤重，还有服务员报的菜名里面有什么西湖燕窝羹、鱼翅开胃汤，聂飞活了二十多年，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吃了。

“李哥，来吃吃这头刀菜！”陈欣欣坐在李身边，身子还有意无意地朝李身上靠了靠，那两砣圆球也时不时地在李的胳膊上擦了擦，隔着薄薄的衣服，把李擦得一阵心猿意马。“这可是咱们这儿的一大特色菜呢。”

“头刀菜？”李眉头一挑，他是外地人，兴许还没听说过这道菜，不过聂飞倒是很清楚，脸上带着笑意，都说胖子肾虚那方面不行，也不知道陈欣欣这妮子是不是有意在嘲笑李。

头刀菜是小乳猪生下后，为了确保长得快，长得肥，就要将乳猪的那个地方以及那两个球给割下来，说白了就是阉割。

这些被割下来的东西也有餐馆收购，用来烹饪，据说有壮阳的功效，一头猪一生要挨两刀，所以这出生下来的阉割刀就是头一刀，也就是这边俗称的头刀菜。

陈欣欣就把手臂靠在李的肩膀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李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暧昧得笑容。

陈欣欣顺势就把筷子里夹着的那块菜肴给送到了李的嘴里，李高兴地吃下，手还不安分地伸到桌下，在陈欣欣洁净的大白腿上来回地婆娑着，引得陈欣欣一阵媚眼。

“咳咳咳……”聂飞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不着痕迹地瞪了陈欣欣一眼，这妮子牺牲也太大了，不知道为什么，聂飞见陈欣欣被这中年肥佬吃豆腐，心中就有些不爽。

但这胖子是陈欣欣好不容易从其他果农手上抢过来的客户，聂飞自然也不能发飙，否则就是白费了陈欣欣的一番努力了，所以能只好瞪她两眼，意思是让她注意一下。

“来，李哥，咱们再喝一杯！”陈欣欣仿佛没看到聂飞的神色一般，继续端着酒杯又朝李的嘴里灌了一杯酒。“我同学那果园子的李子长得那是又大又肥，汁多肉美，你一定得抽时间去看看啊！”

“汁多肉美？”李已经被陈欣欣灌得有些醉意，眼神迷离地往这妮子爆满的身上扫了几眼。“我怎么感觉这汁多肉美的是你啊！让我尝李子，还不如让我尝你！”

“李哥讨厌，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就在这儿，你急个啥？好饭不怕晚！”陈欣欣立刻娇嗔道，“做生意挣钱才是正经，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

“也是也是，这样吧，我后天就去这个……”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聂飞的名字。“就去你同学的果园子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咱们立刻就签合同，李哥我啥特点没有，就唯一的特点，爽快！”

“李哥我再敬你一杯！”陈欣欣闻言大喜，立刻又端起酒杯往前一伸。“聂飞，今晚你都没给李哥敬酒呢，你还不赶紧！”

“李哥，小弟我不会说话，我就恭候您的大驾了啊！”聂飞急忙堆起笑脸，站起来很恭敬地说道，三人的酒杯砰在一起。

最后李是被聂飞和陈欣欣给扶出来的，交给他的司机给塞进了车里，两人目送宝马车离去，聂飞才长出一口气。

“你说你也真是的，这生意做不成就算了，何必这么作践自己？”聂飞看着陈欣欣道，又看了一眼她那双大白腿嘟囔道。“也不知道皮蹭破了没有！”

“蹭破了！”陈欣欣娇笑不已，她今晚也喝了不少，看着聂飞的神色都显得妩媚了。“听说口水能解毒，你要不要来舔舔帮我消毒？”

“反正以后你自己别这样了。”聂飞知道陈欣欣是在说笑，不过还是提醒道，“大不了不做销售行业了，找个其他的行业做不也一样？

“你这算是关心我？”陈欣欣狡黠地看着聂飞问道，脸色红润，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因为聂飞的关心。“要不这样，你把我娶回去养我，我就不干这销售了。”

“我看那李对你挺有意思，万一以后他要纠缠着你不放咋办？”聂飞白了陈欣欣一眼，心道我就算愿意娶，你也不愿意嫁啊，他只当这妮子是开玩笑了。

不过这也是聂飞很担心的一点，万一要是陈欣欣为了业务让那胖子给拱了，自己岂不是很不爽？聂飞突然有种觉得自己脑袋要被那胖子绿的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都习惯了，先把单子敲定了再说。”陈欣欣显得毫不在意，“只要拿到了单子，大不了就找借口呗，大姨妈来了不方便，感觉下面痒要去医院看，这些家伙一个个就躲得远远的。水果行业这些客户都是跳来跳去，谁也别指望着做长期生意。”

说道这里，陈欣欣的脸色也有些落寞，这种说法，实际上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在自我抹黑，对声誉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聂飞见天色不早了，便琢磨该回宾馆休息了。

“回什么回，回去也是一个人，今晚我去你那儿！”陈欣欣说罢便将小挎包往聂飞的肩上一挂，甩着膀子走了。

“你不是吧？你去我那儿，那咱俩成啥了？”聂飞急忙追了上去，他觉得陈欣欣肯定是喝醉了说酒话呢，还是琢磨着把这妮子给送回去，但陈欣欣就不说她住哪里，一直往宾馆方向走，聂飞见劝也劝不住陈欣欣，也就只好陪着他走了。

要回宾馆，走近路就要经过滨河街，那边非常僻静幽暗，不过陈欣欣走的近路聂飞也只好陪她走，两个人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结果刚走到滨河接的时候，聂飞就听到草丛那边传来一针砰砰砰的声音，还夹在着扯衣服扇耳光的声响，还有人在不断地叫嚣着弄死他。

“谁在打架？”俗话说酒壮怂人胆，陈欣欣登时来了兴趣，立刻就钻过草丛想去看热闹，聂飞都没来得急拉住，只好跟了过去。

“快走，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一会得殃及池鱼！”聂飞一把抓住陈欣欣的胳膊道，就要把她往回拉。

“你看，这群不要脸的，五个人居然打一个，太过分了！”陈欣欣嘴里喷着酒气，指着那几个正在打架的人说道。“喂，你们几个不要脸的，有种的一对一的单挑！”

“妈的，哪里来的小娘们！”几个正在围殴的混混听见了陈欣欣的叫声，也逐渐停下了手骂道。“小娘们，过来，看老子不搞了你！”

“妈蛋，你这娘们还真爱惹事！”聂飞就一脸苦相地说道，他必须得站出来了，至少得保护好陈欣欣的周全。

从草丛里一钻出来，聂飞就看到那个被围殴的人，鼻青脸肿有些脸熟，仔细一看，居然是跟他在党校当过同学的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