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铃声响起。
“同学们,下课!”
体育老手说完拍手,意味着这节体育课结束。
人们如释重负。
其实,体育老师也暗松一口气,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出这么多汗,不是因为天热,是太过紧张导致。
“陈泽……李耀文……对……对不起……”
上课前挑衅陈泽鄙夷李耀文那男生,提心吊胆向两人道歉,另外几个嘲讽过陈泽李耀文的男生也凑过来,表达歉意。
前倨后恭,欺软怕硬。
这样的人,陈泽再也不想搭理。
“咱们去看晓军……”
陈泽无视几人,拽着已经心软想要安慰这几人的李耀文,大步走向体育场出口。
几人苦着脸,你看我,我看你,既怕又后悔。
夕阳西下。
李公的车队驶离北清校园。
这一天,注定成为很这届北清学生永恒的记忆,但带给北清学生最大“惊喜”的……不是李公,是苏昊。
很多人坚信,十年二十年后,北清一定还流传着苏昊的事迹,这样的传奇人物,不易被时光磨灭。
也许,那个时候,苏昊更牛逼更生猛。
没有人再看衰苏昊。
因刘蓓蓓而嫉恨苏昊的男生,也恨不起来了,并非不敢恨,是彼此所处层面相差太远,无力去恨。
竞争,嫉恨,只存在于同一个阶层。
北清大学第一医院,特护病房内,李耀文、陈泽你一言我一语,向王晓军讲述今天的特殊经历。
王晓军那个震惊那个羡慕。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跟李公合影……”
李耀文弱弱的说了一句。
“你说你俩,真没出息,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跟李公来张合影,如果是我,我一定拿出手机,和李公合影,然后把照片洗出来,挂到家里,挂到我爸公司里,多牛,多有面子,多威风。”
王晓军指着陈泽李耀文发牢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周围那么多大佬看着呢,我和耀文又不是老大,能不怂吗?”陈泽没好气道,其实也挺遗憾。
“倷仁,天打雷劈的王八羔子、畜生,不但踹断老子两根肋骨,还把老子风光露脸的机会踹没了。”
王晓军愤懑嚷嚷,恨不能手撕倷仁。
陈泽笑道:“多大点事儿,至于这样嘛,再说了,老大跟李公的关系不一般,以后想和李公合影,有的是机会。”
李耀文深以为然点头。
“你们说,老大是不是李家什么亲戚?”王晓军胡乱猜想。
“若有亲缘关系,必定一个是长辈,一个是晚辈,可老大和李公,明显是那种平起平坐的朋友。”
“我感觉到,李公很尊重咱们老大。”
陈泽、李耀文的话,令王晓军皱眉沉默许久,最终长叹一声,道:“咱们老大深不可测啊!”
“确实深不可测……”
陈泽也不禁感慨。
李耀文要开口时,病房门被推开。
北清校长、副校长、经济学院的院长、学工部部长、金融系系主任,北清第一医院的院长、副院长,陆续走进病房。
一大群校领导突然现身。
陈泽、李耀文、王晓军错愕不已。
“王晓军同学,我们代表学校管理层,来看望你,对于你的遭遇,我们深表歉意。”校长来到床边向王晓军致歉,态度诚恳和蔼。
“谢谢……谢谢校长……”
王晓军赶紧谢过校长。
虽然他之前对学校的处理方式相当不满,但在国际上都算大学者的校长亲自来探望他,冲淡他的不满情绪。
“马副校长已被停职,进一步的处理结果很快会出来,对于这种崇洋媚外枉为人师的败类,我们绝不姑息。”
校长义正辞严表态。
王晓军为之动容,并非被校长这番话感动,是为自己有个牛逼的老大而暗爽,硬忍着没仰面大笑。
陈泽、李耀文则在心里感慨万千。
如果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学生,没有靠山,没有人罩着,别说校长,恐怕系主任都不会正眼瞧他们。
在校长的眼神暗示下,一位副校长满脸堆笑送上十万块钱慰问金。
“校长,我不缺钱。”
王晓军坚决不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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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只好让副校长把钱收起来。
“挺热闹呀……”
突兀话音传入病房。
前来慰问探望王晓军的一众校领导下意识扭头,只见苏昊站在病房门口,似笑非笑审视他们。
一众校领导肃然起敬。
“苏……苏少……”
校长略微犹豫,最终还是压下大学者的傲气,赔着笑脸喊了一声苏少,在这个能跟李公平起平坐的年轻人面前,他不敢托大。
“诸位领导,都忙去吧。”
苏昊不温不火撵人。
一众校领导忙不迭点头,苏昊在,他们不由自主紧张、忐忑,巴不得赶紧离开。
十几位校领导刚走出病房,王晓军仰面大笑。
陈泽、李耀文也笑了。
“真爽!”
王晓军喊了一嗓子,把心里最后一点怨念和不满发泄出去。
苏昊笑着走到床边。
“老大,谢谢你。”
王晓军说到最后,眼中泛起泪光。
苏昊没说啥,轻轻拍了拍王晓军肩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真正的兄弟情,无需多言。
动不动把兄弟情谊挂在嘴边的人,大多不靠谱,就好比,缺钱的人,总是在谈钱。
“老大,你到底什么来头?”
李耀文实在忍不住,问苏昊。
“我也不知道我的来头有多大。”
苏昊说完笑了,深邃眸子多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伤感,他能有今天,纯粹靠父亲赋予他的强大血脉。
可他只确定父亲姓苏,其他的,一概不知。
李耀文、陈泽、王晓军看出苏昊不是在开玩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越发觉得苏昊神秘莫测。
四人沉默片刻,李耀文又弱弱问苏昊“老大你和李公什么关系?”
王晓军瞪李耀文,无异于在说……丫的咋这么没眼力劲儿。
“我们算是朋友吧。”
苏昊用朋友这个词诠释他与李公的关系。
即使陈泽李耀文在中午吃饭时,察觉苏昊和李公绝非晚辈与长辈的关系,此刻听苏昊这么说,仍心惊不已。
平等相交,才叫朋友。
李公,已屹立于权力之巅,搁在古代,这就是孤家寡人。
能与这种人做朋友,起码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