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1|又寻欢(下)(1 / 1)明月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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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所谓小别胜新婚还真不是乱说的桃花醉瞬间又扰乱了冯蓁的神智,虽不至于再晕厥可也有些心跳加速,手脚发软。

冯蓁此时心里其实是对萧谡充满惧意的。她不知道萧谡知道了长公主府中密道的事儿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刻对她外大母起到致命之击。或者这只是她想多了但只要有那么一丝可能冯蓁心里都觉得难受。

冯蓁又想起长公主说的和萧谡政见不合之事来,她显见是要采取什么行动。若从真实愿望来说,冯蓁甚至是希望自己外大母能成的。可若是她没能赢过萧谡呢?

冯蓁害怕了她抬起双手回应地环绕住萧谡的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那么她要提醒萧谡么?如此来缓和他对自己外大母的怨恨?

冯蓁没那么天真只要长公主动了手那么萧谡就有了借口。她外大母掌控欲强,萧谡又何尝不是?所以他们之间的天堑并不是什么卢氏之怨究其原因就是彼此政见不同而已。

在江山面前冯蓁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胜算。

冯蓁抬起头,仰望萧谡,神色满是复杂何去何从都有些举棋不定了,所以……

冯蓁踮起脚尖,主动地亲上了萧谡的唇瓣,她想要羊毛,想要许许多多的羊毛,虽然不知道九转玄女功最终能起什么作用可那已经算是她最后的依仗了。

她,其实并没有跟萧谡任性的资格,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萧谡轻轻地回应着冯蓁,耳鬓厮磨,柔情缱绻,仿佛她是那枝头的露滴,微微用力就会从叶尖滴落而坠入尘土。

“幺幺,孤……”

冯蓁用食指轻轻掩住萧谡的唇,继续踮起脚尖。

萧谡说什么她都不想听,终究不是一路人,怕自己说多了反而露馅,还不如就这么只有身体交流。所以萧谡只需要给她提供羊毛就行。

吻渐渐至深,萧谡回应着冯蓁的渴求,虽没宽慰冯蓁的心,但他自己的心总算是重新落回了胸膛里。

冯蓁正亲得“如痴如醉”呢,谁知假山外却响起了人语声。

“嵌玉姐姐,你不是说我家女君往这边儿来了么,怎的找了三圈了还不见人啊?”宜人有些焦急,生怕冯蓁在蒋家发生什么意外。

冯蓁的动作一僵,微微离开萧谡的怀抱。

“咦,那边儿有个山洞,会不会往里去了啊?”宜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下冯蓁整个人都快石化了,双手死死地掐着萧谡腰上的嫩肉,指甲都快陷进去了,是紧张,但也是报复。

萧谡痛得皱眉,却也没吭声儿。

“怎么可能?那里面黑漆漆的,蓁女君去那儿干什么,指不定是回二少夫人院子去了,刚好跟咱们错过了。”嵌玉道,“咱们回去看看吧。”

宜人一个人也不敢往黑漆漆的山洞里去,只好跟着嵌玉走了。待两个侍女的脚步声走远了,冯蓁才松了口气,走到洞口四周张望了一下,再回头看了一眼萧谡。

她背着光,可阳光却似乎格外偏爱地在她四周铸成了一道光圈,身长玉立,微风淘气地在她裙边钻来掀去,越发显得她似个剪影,单薄而夭弱。

最后回头看他的那一眼,驻足的那一瞬,似有水光从她眼角滑落。

冯蓁撇开头,走入了阳光里。

那滴泪是她故意落给萧谡看的,柔弱有时候也是弱小者的武器,现在就只能但愿萧谡的良心没完全被皇位给腐蚀掉吧。

不过晚上冯蓁也没再躲萧谡,要不他一定能给她更多的“刺激”。

冯蓁坐在桌前,看见萧谡的影子出现在窗前时,便听到了那位高手脚步离开的声音。明明是为了阻止萧谡前来的举措,现在反而倒是给他提供了更多的方便。

萧谡看着在桌前看书的冯蓁,衣衫整洁,头上虽然只是随意地挽了个发髻,让青丝在初秋的风里微微飘动,可却是夜里冯蓁打扮得最整齐的一次了,连领口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再没有昔日天真的风流。

情0人间的疏离,好似一夜之间就降临了。

冯蓁放下手里的书卷,朝萧谡笑了笑。

萧谡在冯蓁对面坐下,也没急着开口,两人就这么对望着,直到最后冯蓁觉得滑稽地忍不住笑出声来。

“殿下不是有话同我说么?”冯蓁道。

“孤知道委屈了你,幺幺。”萧谡看着冯蓁的眼睛道。

冯蓁嘟嘟嘴,“知道有什么用,你来还不是劝我隐忍是么?”

“那个位置孤如果不坐,跟你就再无可能。你是知道的对么,无论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你都摆脱不了。”萧谡挑明道。

老六萧诜就不说了,老三萧论不过是隐忍超乎常人而已,老二萧证那风流种子就更不提了,上次他的小寿宴,看到冯蓁时,那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冯蓁没好气地道:“我知道殿下有一堆大道理等着我,可我都不想听。”

“所以你连招赘婿的主意都打起来了?”萧谡反问。

冯蓁有点儿吃惊,但也没多惊讶,毕竟这人手耳通天,感觉没多少事能瞒得过他。“你怎么知道的?殿下这是在我身边安了多少只眼睛啊?”冯蓁讽刺道。

“是那日听见你和风吹花说话才知道的。”萧谡道。

冯蓁沉默了片刻,所以那日萧谡才没来见自己么?这是气着了?

“放心吧,风吹花孤已经替你处置了。”萧谡补了一句。

“处置?”近日冯蓁都没心思管严二十和风吹花的事儿,也没人会巴巴儿地在她耳边说一个花魁的事儿,所以她压根儿不知道萧谡所谓的处理是个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让她夜夜做新娘么?”萧谡道。

冯蓁吃惊地张开了嘴,“我……可她……”冯蓁就是吓唬吓唬风吹花而已,再说她也没听说什么流言,可见风吹花还是没在外面乱说话的。

“她有威胁你的心就不成。”萧谡道。

冯蓁瞪着萧谡看了半日,但逻辑上还真挑不出萧谡的错。

“那二十郎他……”冯蓁自然想起了那痴情儿郎,她的原意本是想帮他来着。

“今后再遇到这些事儿,你还是别轻易帮人了。”萧谡替冯蓁总结道。这完全就是帮倒忙,冯蓁要不横插一足,指不定二十郎和风吹花还能有条生路。

“他怎么样了?”冯蓁问。

“自然是还在严家做他的二十郎。”萧谡道。

这话听着寻常,可冯蓁却背脊一阵发凉。她虽然和严二十没说多少话,但感觉得出,那人为了能离开严家,甚至不惜求死。如今却要继续待在严家,虽然衣食无缺,但他的头顶永远都会压着严家的天。

冯蓁看着萧谡的眼睛,那么深邃,夜色缭绕在里面让他的眼睛显得格外的醒目,是醒目的寒凉。他想必也是知道,如何对付严二十才能让他痛不欲生。

冯蓁撇开眼。

“郑家……”

萧谡的话没说完就被冯蓁打住,“那都是外大母让我去的,我不能不去的。”她可不想再连累无关的人,“而且外大母之所以看上郑家,也是因为殿下,她只是想跟殿下化干戈为玉帛。”

“看得出来。”萧谡揉了揉眉心,“只是她怎么没想过你这性子,若真嫁入郑家还好得了?”

冯蓁瞪向萧谡,“殿下这是瞧不起人?”

萧谡笑了笑,“不是瞧不起人,只是估计你将来大概每天都要被罚写字了。”

冯蓁闻言面红筋涨地直了直脖子,“你什么意思,我的字不好么?”

她这模样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让萧谡直笑,“被老六指点过的字,你觉得能好到哪儿去?”

冯蓁有点儿气不过,“说得你的字好像就很好似的。”

“等成亲后,孤亲自教你写字,你就知道了。”萧谡道。

“我跟你成亲后,你还要教我写字?!”冯蓁可没被萧谡带偏。

冯蓁的神情像是别人往她嘴里强塞了个鸡子,逗得萧谡轻笑出声道:“难道幺幺就没想过红袖添香么?”

冯蓁摇摇头,老老实实地道:“我想招赘婿,其实只是想反过来让他给我端茶递水,怎么可能想什么红袖添香?最好是但凡需要我写字的地方,他都能代劳。我要是走累了,他就能给我脱鞋揉脚,无聊了他就能给我唱曲解闷儿……”说着说着冯蓁自己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萧谡被冯蓁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冯蓁笑了一会儿,才跟萧谡解释道:“我发现那些殿下都能满足我。”

萧谡扬扬眉,不觉得自己能做到这个地步,端茶递水不算什么,脱鞋揉脚他也乐意,但唱曲儿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真如殿下说的那般,那将来我身边的总管太监岂不就是那样的?”冯蓁笑道。

“你身边不会有太监的。”萧谡黑着脸再次替冯蓁总结道,刚才险些就自己比成太监了。

“那我能有什么?”冯蓁疑惑地问。

“你想有什么?”萧谡问。

冯蓁没回答,她想要的萧谡给不了她,当然其他男子也给不了,她就想当个老姑婆。

“虞姬、霜姬孤都送出府了。兰姬赏给了荣恪,她手艺还算不错,将来你若想要她做针线,也方便。”萧谡在解释为何要单独把兰姬赏给荣恪。

冯蓁心里在狂叫“万万不可”,萧谡这样做,岂不是要跟她死磕了?

可她嘴上却只能道:“殿下就这三名姬妾?”

萧谡有些不自在地道:“就这三个才记得住叫什么。”

“殿下为何要这般做?”冯蓁问。

“为了花开不并百花丛。”萧谡道。

冯蓁做出愕然地神情道:“殿下去翻废纸篓了?!”

萧谡的耳根子千真万确地红了,不愿再回答冯蓁的问题,一把将她拽过来搂坐在腿上,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压在胸前不许她抬头看自己的脸,“这下满意了?”

这到底是谁满意了?冯蓁觉得冤枉,她压根儿就没要求过萧谡遣散那些姬妾好么?再说了,那都是他玩腻的,有什么好稀罕的。等将来他成了皇帝,能保证没有三宫六院么?

“那以后呢?”冯蓁抱住萧谡的脖子问。

“以后自然也只有你。”萧谡点了点冯蓁的鼻尖,回答得很爽快。

冯蓁心里大骂,你个臭渣男,说话都不走心的是吧?人生那么长,只有她个屁。这种话答应得越容易,食言也就越容易。

骂归骂,但为难的是冯蓁还得强装出满意的笑容。可反观萧谡,倒是笑得酒窝都露出来了,所以这人是觉得哄住了自己而开心么?

萧谡亲昵地用鼻尖摩挲着冯蓁的脸,“幺幺,以后若是心里有事可直接对孤说,为你遣散姬妾的事孤能做到,其他的事孤也能为你做到。”

冯蓁莫名觉得萧谡好像挺想为自己遣散姬妾似的,这么上赶着的男人还真是少见。虞姬她们得是有多让他腻味啊?

不得不说她心里还是有些虚荣的快慰的,要不是脑子极度清醒,估计这就得陷进萧谡的大坑里去了。好在冯蓁还知道,去了姬妾,这不是还有娈童么?她顶顶想问一句的,但又直觉这会儿要是问了,得被萧谡收拾,真要把他气走了,损失的还不是自己的羊毛么?

可终究冯蓁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若翌日外大母有对不住殿下的地方,请殿下看在咱们的情分上,一定包容她三分。”这就是她希望萧谡最终能做到的事儿。

萧谡正要答话,却听见窗棂被人扣了三声。

冯蓁一惊,萧谡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背脊,“是孤的人,当是有急事找孤。”

半夜三惊会有什么事儿?冯蓁从萧谡的腿上站起,见他走到虚掩的窗边,也不知外面的人说了什么,萧谡回头朝她看了一眼。

“孤得走了。”

冯蓁点点头,心里却十分好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竟然让萧谡的人找到她这儿来了。她知道若非必要,那些人是绝对不会到这儿来惊动萧谡的。

不过冯蓁没什么耳目,外面的事儿,长公主想让她知道的,她就能知道,否则她的耳朵那就是个摆设。

至于那日发生了什么事儿,冯蓁还是听何敬说的。

“你知道么,五殿下差点儿又克死这一个未婚妻了。”何敬神秘兮兮地道。

“卢家女君出事儿啦?”冯蓁心里一紧,“怎么出的事儿啊?”

“好像说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夜半还是五殿下夜闯禁宫,替她请的御医院院正去,才把小命救回来的。”何敬道。

说到这儿,何敬忍不住噘嘴道:“五殿下对她倒是情深,哎,挡不住人家命好,有那么个远房堂姐。”

何敬当时对萧谡可是有那么点儿意思的,所以提起卢柚就有些酸了吧唧的。

“而且……”何敬撇了撇嘴,“五殿下为了她还将府中的绝色姬妾都遣散了呢,啧啧,这要是真成了亲,还不知宠成什么样儿呢。”

冯蓁将剥好的蜜桔递了一瓣给旁边的冯华,这才慢吞吞地道:“嗯,五殿下深情嘛。”

“真不知她哪儿来的福气。”何敬的话比冯蓁手里的青色蜜桔还酸,“都说她将来就是第二个苏贵妃呢。”六宫独宠的苏贵妃。

至于卢柚有没有福气,冯蓁心里却是有答案的。若萧谡不知道她和严儒钧的事儿,那将来被发现的话,冯蓁只能替卢柚点蜡。若萧谡知道这件事的话,只能说他暂时挺喜欢头上帽子的颜色的,但卢柚还是只能被人点蜡。

“你看着她好,可各人有各人的苦楚罢了。”冯蓁道。

“瞧你这话说得多暮气。”何敬笑道,“我瞧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就不知道这福气会被哪一家娶走。郑家那边可有信儿啦?”

冯蓁咬咬嘴唇,没好气地道:“这天底下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么?”

何敬咯咯地笑了两声,“别气啦,都是前儿回大母府上,我阿母跟我说的。城阳长公主叫你相看郑十三郎,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啊。”

冯蓁捂住脸,“没被相中总是丢脸的事儿了吧?”

“乖乖,就你这样儿的他都还相不中?”何敬假作惊讶地道,“他真是要娶个仙女儿啊?”

冯蓁道:“若是敬姐姐没嫁人,一去他家准能相中,你诗词歌赋样样拿手,我呢……”冯蓁摊摊手,“什么都没有,诗也写不出来。”

何敬就喜欢冯蓁这份儿“不如人却不忌讳说出来”的劲儿。

冯华在旁边道:“他家相不中你,那是他家的损失。”

冯蓁没敢应和,“也可能是他家逃过一劫吧。”

这话将冯华和何敬两人都逗得大笑不已。蒋琮从外面走进来问,“说什么呢,笑得这么欢?”

何敬见蒋琮回来,赶紧起了身,“二叔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二嫂身子越发重了,我不放心。”蒋琮道。

何敬朝冯蓁挤挤眼,意思是好肉麻。

冯蓁笑道:“阿姐,那我先回去了。”

冯蓁晚上依旧住在密室里,倒不是生萧谡的气,若是跟他认真计较的话,那她一天能被气得跳三次河,所以不放在心上就是。她这是为方便进桃花源而不被人察觉,才选择密室的。

不过今晚冯蓁躺在床上,一时没动。脑子还是忍不住想萧谡,想自己该怎么摆脱他。迄今为止,冯蓁其实都没有拿出可执行的计划,全部期望都放在了第四颗仙桃上,但目前看起来成熟也是遥遥无期,她在踌躇要不要跟萧谡摊牌。

而且这次卢柚的事儿,也叫冯蓁心烦,她真有些担心是自己外大母做的,虽然很多人都有动机让卢柚死,但城阳长公主的执行力一向惊人。

冯蓁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但夜里她不是自己醒过来的,而是被人压醒的。

萧谡的吻又急又狠,似狂风骤雨一般要给与她这条小船以灭顶之灾。冯蓁心里骇然的则是萧谡是怎么准确地找到她这间密室的?

既然是密道、密室,肯定就不止一窟,不说复杂得像蜘蛛网,但好歹也不是一条直路。

可是冯蓁完全没有说话的空隙,舌尖都被萧谡给吮麻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嘴唇也破了,因为疼得厉害。

虽说有羊毛入贡,冯蓁细皮嫩肉地也当不得萧谡这般摧残呀,于是她用力地推了推萧谡,娇气地道:“疼”

萧谡却还意犹未尽地咬着她的嘴唇,差点儿没把她的嘴皮子扯掉。

冯蓁动怒地掐了掐萧谡,萧谡这才松开嘴,却又换了个地方裹挟。冯蓁推拒不动,只得任由他狂风暴雨。

过了好一阵儿,萧谡才喘着气儿松开了冯蓁,将她的衣襟重新拉好。冯蓁却生气地拉开看了看,红红的血渍惨不忍睹。

“孤明晚给你带点儿药膏过来涂抹。”萧谡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了。

“明晚你还来啊?”冯蓁简直有些受不了了,谁也不是受虐狂不是?

萧谡隔着衣裳替冯蓁轻轻揉了揉,“怎么不来?”

“殿下是怎么找着这间密室的?”冯蓁扭了扭肩,试图甩掉萧谡的魔抓。

“孤上次在你衣裳上抹了点儿药,顺着药香过来的。”萧谡倒是没隐瞒冯蓁。

“殿下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冯蓁忍不住讽刺。

萧谡抬手用拇指摩挲着冯蓁的下巴,“孤只是想见你。”

这话听在冯蓁耳朵里可不是深情,而是恐怖,一种花蝴蝶落入了蜘蛛网,无法挣脱的恐怖。

“你为何又往密室钻?还在生孤的气?”萧谡开始咬冯蓁的耳朵。

冯蓁嘟囔,“到底是谁生谁的气啊?一身是伤的是谁啊?”

萧谡低笑出声,“都是孤的错。”

冯蓁圈住萧谡的脖子,朝他妩媚地道:“这么说殿下是在生我的气咯?才这么对我的?我这是哪儿惹着你了呀?”

萧谡不语。

冯蓁又问,“柚女君的身子好了么?听说殿下为她夜闯禁宫请御医,好生痴情呢,上京城都传遍了。”

萧谡叹了口气,“幺幺,孤不能再背上克妻的名声了。”

这次换冯蓁不语了。

“说实话,从指婚以后,这并非卢柚第一次遇险了。”萧谡道,“你知道孤现在为何不能娶你了吧,幺幺?”

这怎么跟里写的一样了呢?皇帝为了保护自己的心上人,另外立个靶子。结果心上人反而不能理解皇帝的苦心,最后皇帝失望之余跟那个靶子好上了。

冯蓁心里越想越可乐,又觉得人生荒唐滑稽得厉害。她现在之所以幸运,不过是因为卢柚自身有个大毛病而已,可若卢柚真是那乖顺温淑的女子呢?萧谡可会对她生怜,自己又能不能过得去心上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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