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宁笑着说完这段话,拿起书包准备走,孟安朵着急地就要留住她,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齐至阳看了眼陶宁,突然来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不是她。”
孟安朵扭头看向齐至阳,小声哔哔道,“你在瞎说什么啊!”
陶宁却看了眼齐至阳,他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这句话的意思只有她明白。
她感觉到心脏砰砰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你在说什么?我……”
齐至阳打断陶宁的话,“我没有兴趣探究你的来历,但我们需要你的加入。”
空气停滞了几秒,陶宁重新坐了下来,她一直期望不会有人发现她的来历,但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人知道一些神秘的事,她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男人如何知道她的秘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误打误撞猜到的,可她不能冒险,她的来历是她最大的秘密。
陶宁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齐至阳,“为什么是我?”
齐至阳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孟安朵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的体质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至阳体?”
陶宁在听到千年难得一遇的时候,差点儿脱口而出练武奇才,但这个至阳体……emmmmm确定不是在逗她?
看出来陶宁脸上的不信,孟安朵也没有多大感觉,让一个人平白无故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的确太难了,如果不是她从小接触,她也不会信的。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你的确是至阳体,而且……”
陶宁伸出手,打断孟安朵的话,“等等,这个至阳体是什么意思?”
齐至阳一字一句说道,“至阳,鬼怪不近身,亲人不长寿,孤身一人……”
陶宁撩撩头发,“停,不要说了。害!你这意思我合着就是个命硬克人的主?”
孟安朵连连摆手,“不是的,你的命魂减了一半,刚好抵消了至阳体的副作用。”
“Excuses me?我命魂减了一半?”
齐至阳适时开口科普,“道学上讲,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胎光、爽灵、幽精,七魄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三魂又称天魂,地魂和命魂,天地掌气运,命魂掌生死,命魂减半,气运削弱……”
陶宁:???
合着她就是一个减寿一半的倒霉蛋呗?
看着陶宁那一脸菜色,孟安朵眼神暗示齐至阳,“别说了。”后者瞥了眼陶宁,选择闭嘴。
陶宁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进水了,不然她怎么会浪费一个美好的清晨在这里听这俩小屁孩瞎胡扯?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能接受,但我们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们最近遇上一个很棘手的案子,需要你的帮忙,如果你想好了,可以来找我们。”
孟安朵把一张名片递到陶宁面前,黑色的名片印着“问灵事务所”的字样以及一串电话号码和地址。
陶宁把名片装到口袋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再见。”
再不走,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裂开的。
等到陶宁走远,孟安朵的小脸瘪了下来,“齐至阳,你说她会答应我们吗?”
齐至阳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香味,黑眸里闪过一丝光芒,笃定地说道,“她会的。”
结束一天的学习,陶宁回到陶家,随手把衣服丢到床上,口袋里的一张黑色名片掉了出来。
她捡起来,是那张问灵事务所的名片。
陶宁想起来今天早上的对话,一阵心累,她怎么就傻fufu地听他们胡扯了一上午呢?
她把名片随手放到床头柜上,却发现前几天买的那束玫瑰已经完全干枯了,玫瑰花瓣干的一捏就碎,像是被烘干了一般。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束玫瑰是她三天前买的吧……她还专门插到了水里,怎么干的这么快呢?
陶宁没有多想,她今天太累了,随手把花瓶里的玫瑰丢到垃圾桶里,就去洗澡了。
第二天,陶宁学了一上午习,才慢悠悠地准备去捯饬捯饬自己,为晚上陶老爷子的寿宴做准备。
至于陶老爷子的生日礼物,陶宁已经早早准备好了,那天同陶宝试礼服的时候已经选好了礼物。
今天是陶老爷子的寿宴,陶宁一大早却没看到陶顾,只看到了坐在餐桌旁看杂志的陶行。
“爸,爷爷呢?”
陶行奇怪地瞥了眼陶宁,“去墓地了啊,他每年的生日都会去看你奶奶啊,我们都知道啊。”
陶宁心里一咯噔,她干笑了两声,“我睡糊涂了,忘了。”
陶行放下手里的杂志,一脸严肃,“考研也不能忘了补脑,明天下午爸去给你买箱核桃。”
陶宁:“……”
夜幕降临,宴会上觥筹交错,陶宁以前参加过最高端的宴会,除了她刚穿书的那次,不过是她的高考庆功宴,这种高端的豪门宴会,她只从电视剧和小说上看到过。
以前觉得有多高端,现在就觉得有多无聊。
陶宁端着一杯红酒喝了一口,苦不拉叽,一点儿也不好喝。
她皱着脸把红酒放到桌子上,端起旁边一杯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像是水,喝了一口,她品了品,甜的,还挺好喝。
“好喝吗?”
陶宁下意识点点头,“挺好喝的……”
下一秒,她差点儿把嘴里的饮料吐出来,碍于面子,她只能生生咽下去。
饮料大概是呛到了鼻腔,陶宁开始不断咳嗽,边咳嗽边指着面前的男人,“咳咳咳,你……咳……咳咳……”
齐至阳抬起手,用手肘把陶宁的手指按了下去,黑色的西装袖子有了丝丝皱褶,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等到陶宁终于咳完了,她才问出完整的问题,“你怎么在这?”
齐至阳面无表情,“齐氏集团,上半年刚同陶氏签了合同,很不巧,我是齐家的小儿子。”
陶宁觉得这世界可真他妈的小,简直就像是个圈。
陶宁不可抑制地想起昨天早上的谈话,她看向面前的齐至阳,上至黑色的短发下至皮鞋,这个男人都整理得十分规整。
陶宁猜他肯定是个强迫症或者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