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至阳把剩余的符咒收好,“行了,行了,都去干活,研究什么符纸!这一天天闲的!”
顾印年冷哼一声,“无良奸商。”
齐至阳还没来得及回怼回去,旁边的孟安朵附和道,“无良奸商1。”
“你!”
陶宁把手里的符纸塞到齐至阳手里,挑挑眉,“我赞同他们的说法。”
看着三个人一个接一个走出事务所,齐至阳撇撇嘴,抖抖手里的符纸,“切!你们懂什么,这是智慧的结晶!无价之宝。定五百我还嫌少呢!”
最新阶段的任务就这样定了下来。
齐至阳和顾印年兵分两路去调查有关纪泽的事情,而陶宁和孟安朵则在明天下午去洪百亮家里看风水。
等几个人从事务所出来,太阳也完全沉入了地平线。
孟安朵就住在事务所的楼上,跟大家挥手告别后便回家了。
陶宁夹在齐至阳和顾印年中间,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没有一个人说话。
她抿抿嘴,率先试探着说道,“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俩人同时转头看向陶宁,异口同声道,“我送你。”
话罢,齐至阳和顾印年对视一眼,眼神里均是对方读得懂的敌意。
齐至阳或多或少能看出来顾印年对陶宁的心思,他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顾印年处处顺心。
他冷笑一声,“据我所知,顾先生和陶宁并不顺路吧。”
顾印年盯着他,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据我所知,齐先生的家是在北区吧。”
陶宁家在南区,顾印年家在东区,齐至阳家在北区,而这里,正是西区。
齐至阳微微抬颌,虽然他比顾印年要矮一些,但在气势上不能输,“黑灯瞎火,顾先生又是身娇体弱,恐怕开车不太稳吧。”
顾印年眯了眯眼,“现在已经是科技社会,灯火通明,一未饮酒二不疲惫,我开车稳得很。倒是齐先生你,听说学车的时候还把驾照的护栏给撞坏了。”
齐至阳气的直想跳脚,他那是意外!意外!谁知道是哪个龟孙把护栏建在了下坡的地方!
他死死盯着顾印年,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敌意,“你调查我?”
顾印年嗤笑一声,“齐先生说笑了,你的光辉伟绩,早就在圈子里传遍了,何来调查一说呢?”
齐至阳反而被气笑了,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呵,顾先生,我听说你五岁还在尿床。”
顾印年立马黑了脸。
齐至阳的母亲安陌是顾印年的母亲苏梓为数不多的挚友,虽然两家小辈之间不怎么来往,但安陌和苏梓常常聚在一起,聊聊家常。
有时候安陌会带着齐至阳一起去,所以他小时候就听到很多关于顾印年的糗事,苏梓吐槽起自己的亲儿子是一点儿都不口软。
当然,他亲妈也是这样。
顾印年咬咬嘴里的小软肉,爆黑料是吧,刚巧他也知道齐至阳不少黑料,呵,来啊,互相伤害啊。
顾印年:“你三岁栽到了泥坑里!”
齐至阳:“你六岁玩过家家扮新娘子!”
顾印年:“你五岁上幼儿园调戏宋家的小公主!”
齐至阳:“你七岁还把11写成等于3!”
顾印年:“你七岁学电影里的古惑仔打架把门牙磕掉了!”
陶宁被这俩男人逼得后退到事务所门口,她看着这俩人宛若小学鸡一样的吵架,一阵黑线。
“哎,我说,你们别吵了,这”
两个人同时扭过头来,“你闭嘴!”
陶宁抿抿嘴,行吧,她闭嘴,可能夫妻之间的情趣她也不甚了解。
恰巧来了一辆出租车,陶宁走到路边抬手挥了挥,“师傅,去南区新苑。”
上车前,她扭头看了眼还在数对方黑历史的两个人,张了张嘴,还是没把再见说出来。
再他妈的见!老子从此以后再也不想看到这两个智障儿童了!
“师傅,走吧。”
良久,说的口干舌燥的两个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他们扭头看向两边,没发现陶宁的身影,这才确定人是被他们骂走了。
顾印年和齐至阳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同样的厌恶。
顾印年齐至阳:这人知道我这么多黑料,呵,必须乃伊组特!
两个人同时别开头冷哼一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楼上,围观了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孟安朵心满意足地关了阳台的窗户,看着手机里俩人互相揪着对方领带的照片,痴痴地笑了起来。
从此,她的图库,新建的阳历年的分类里多了一张经典照片。
啊磕真的能管饱啊
因为明天下午要去看风水,所以为陶宝制定的特训计划只能挪到上午来。
陶宁给陶宝发微信,通知她一声,微信发过去半小时都没人回复。
她只好给陶宝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那边才接通,但是杂音却是很多。
陶宁拧着眉,问道,“你在哪呢?”
此时的陶宝面无表情地站在木柜子上,手机举得很高,对着屋顶那个破洞。
“姐,我在黑崖沟。”
陶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陶宁勉强听清这句话,这个熟悉的地名让她一下子想起渣子纪泽,“你在黑崖沟干什么?”
陶宝难得撇撇嘴,“谈生意。”
知晓陶宝是在办正事,陶宁也就不多问了,直接把明天的时间调整跟她说了一下。
陶宝这边的信号不好,断断续续地勉强理解了陶宁的意思,她皱皱眉,看了眼底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百渡。
“姐,明天我可能回不去,就不练了。”
陶宁一想,黑崖沟貌似是挺远的,“那好吧,那就下周末练一天吧,补上。”
“好。”
电话一下子挂断了,陶宁还有些不习惯,以往陶宝还要缠着她聊好久才肯挂,不然陶宁也不会一开始选择给陶宝发微信了。
看着信号中断的手机,陶宝陷入了沉思,她决定回去就要投资这个村,把这个村打造成超现代化信号永远满格的现代化农村!
陶宝蹲在别人家的衣柜上,吸吸鼻子,孤独的背影在夜晚显得有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