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朵眨眨眼,心里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内心那个善良的阮红极有可能就是杀了你的凶手,还保护她?现在需要保护的是洪宛才对!
但她还是口头上答应了洪百亮,四个人一起离开了洪百亮的郊区别墅。
直到出了别墅区,顾印年才跟其他人分享他得到的消息。
“姜淼调查出来阮红的去向了,他说阮红昨天下午六点多出了别墅之后,就一直待在城东的影视城里,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是她的不在场证明。”
其他三个人一脸震惊。
孟安朵尤其难以置信,“不可能,我们明明在蓝缘酒吧见到了阮红,她待到十点多才出来,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剧组拍戏!”
陶宁拍了拍孟安朵的肩膀,“很明显,如果我们见到的阮红是真的,那么剧组那个一定是假的,反之亦然。”
孟安朵迷茫了,“怎么会有人能够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呢?就算是鬼也不会分身术啊!”
顾印年总结道,“那就说明,她不是人,也不是鬼。”
严姜灵光一闪,“这么说的话,她极有可能是怪啊!”
孟安朵沉思了两秒,的确,这个世界上除了人和鬼的存在,还有另一类生物怪。
其实鬼怪鬼怪,平时的称呼也是不分开的,但二者有很大的不同。
前者是人类亡灵形成的分支,后者是自然孕育而成的精怪,物种不同,也无法比较谁更厉害。
如果阮红是精怪,那就能解释她为什么可以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了。
孟安朵思考的这段时间,严姜已经给陶宁和顾印年解释清楚了鬼怪的定义。
陶宁恍然大悟,“那我们是不是要去找职业对口的捉妖师?”
孟安朵抿抿嘴,“害,找什么找!我们除鬼师也能除妖,大部分混迹这圈子的人,两个技能都点亮了。”
陶宁点点头,“那,怎么除?”
孟安朵和严姜面面相觑,同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你来”两个字。
良久,孟安朵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给贺白,“喂?大师兄啊,我们这里有个妖要除,你有空来一趟吗?”
陶宁:“”
顾印年:“”
孟安朵挂了电话,才对三个人说道,“大师兄说他解决了手头上的急事,马上过来。”
严姜冷哼一声,“你干嘛叫他来?不能换个人吗?”
孟安朵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换谁?我们两个都是半吊子,齐至阳还在蹲号子,总不能让师父师爷过来吧?”
严姜不说话了,的确这是事实,这么大一个门派,半个门派的人都没用。
他叹了口气,“那,我们现在回事务所吗?”
孟安朵点点头,“我们去事务所等大师兄。”
严姜撇撇嘴,他现在还在生贺白的气,并不想见到贺白。
一眼就看出来严姜怀揣着什么想法的孟安朵一把拉住严姜的胳膊,“嫂子,早见晚见都得见,为了我们的家宅安宁,你们俩还是早点把话说清楚的好。”
严姜抿了抿嘴,极不情愿地跟孟安朵去事务所等贺白。
陶宁并不打算回事务所,她准备去一趟阮红的剧组,了解一下情况,顾印年自然是陪着她的。
就在这时,孟安朵接到了陈可薇的电话。
“朵朵,你们事务所的人现在来刑侦大队一趟吧。”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孟安朵一头雾水,“可薇,怎么了?难道是齐至阳被放出来了?”
这边,陈可薇看了眼屋里混乱的情况,叹了口气,“不是,总之情况很复杂,你们还是赶快来吧。”
孟安朵挂了电话,眉头紧皱,“宁哥,顾先生,可薇要我们现在马上去一趟刑侦大队,听起来好像事情有些糟糕。”
陶宁和顾印年自然毫无异议,至于严姜,孟安朵不会让他去警局。
她对着严姜说道,“嫂子,你去事务所等我哥。”
孟安朵一脸严肃,对严姜的语气难得有些严厉,“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混乱了,我没空照看你,你待在事务所不要乱跑,这里可不像市那么安全,到哪都有我哥护着你。”
严姜点点头,他也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什么时候该任性,什么时候不该任性,他明白着呢。
即使他再不想看到贺白,但此时也不是给孟安朵添乱的时候。
严姜自己打车回了事务所,顾印年、陶宁和孟安朵一起去了刑侦大队。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三个人到达目的地,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接待室。
刚一进屋,他们就感受到了此刻凝滞的氛围。
坐在中间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的头发是最常见的板寸,但整个人却在这普通的发型的衬托下愈发迷人,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英俊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但这个英俊的男人此刻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中央,眉头微皱,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
男人的右侧坐着的是三个人熟悉的阮红和与陶宁、孟安朵有过一面之缘的洪宛,另一侧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烈焰红唇,气场全开。
孟安朵看到那女人就知道事态糟糕了,她拉着陶宁的胳膊,对顾印年和陶宁做了一个口型,“齐至阳的姐姐。”
陶宁和顾印年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同一个信息完了。
陈可薇坐在最边上,一眼就看到了刚进门的孟安朵三个人,立马笑了笑,“吴队,人来了。”
吴冕抬头看过去,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你们好,请坐。”
陶宁因为这声吴队多看了吴冕一眼,原来这就是这世界的男主啊,长相真是无可挑剔,浑身上下充满了爆发力的感觉啊。
顾印年敏锐地觉察到陶宁停留在吴冕身上的视线时间有些长,他不着痕迹地暗暗观察了一番坐在中间的男人,眼里有些警惕,莫不是陶宁喜欢的男人是这一款?
顾印年眯了眯眼,呵,肌肉猛男?俗!俗不可耐!
“辣鸡,你那叫嫌弃吗?你那是嫉妒!”
脑海里传来沙雕系统的嘲讽,顾印年顿时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