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别动,是我(1 / 1)漠北萋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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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子大婚之后,霍向榆除了给宫内的妃子和太后请安,就再也没有出过宫。江砚安娶她本就是想利用她家族的势力,自是对她相敬如宾,没有让她吃到一点苦头。

这般情形,让霍向榆不知如何是好。她必须要取得江砚安的信任,从他口中挖出点可用的消息来,好给江归时通风报信。

“殿下,这是臣妾新煮的燕窝银耳粥。”霍向榆端着瓷碗走进了书房,“这几日殿下忙于朝政,别疏忽了身体。”

江砚安停下手中批改奏折的毛笔,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不施粉黛的霍向榆。

“本宫说过多少次了,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可进入书房。”江砚安戒备心十足。

霍向榆不为所动,她放下手中的粥,柔柔的说:“是,臣妾知错了。但殿下先把这粥喝了吧。这般苦了身子,怎能让......关心你的人放心呢?”

她淡淡的垂下了眸,如今江砚安戒备心强的厉害,唯一可行的办法只有缓兵之计。待他日慢慢瓦解了他的面具,一切便好说了。

江砚安看她实则没什么坏心思,便信了她是来送粥的说辞。他摆了摆手,示意霍向榆离开。

一勺燕窝银耳粥入口,细腻爽滑,颇有弹性。

倒是有心了。

江砚安搅了搅这碗粘腻柔滑的粥,心头似是涌出了些许苦涩。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他的身体了,自他的生母去世之后,就没有人愿意给他做银耳羹了,哪怕身居太子之位。

“顾维,再过几日便是雅叙日了。”江砚安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吩咐下去,给太子妃挑几件锦衣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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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养心殿内。

“陛下,臣近日又筛选了这些名单。”陈京尧跪在地上,将竹简呈给魏帝,“这些皆是死囚,但个个身手不凡。”

魏帝接过那捆竹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陈京尧,又看了看卑躬屈膝站在一旁的大太监,调侃似的说:“陈爱卿,跪着干嘛,坐啊。”

旁边的大太监打了个激灵,连忙给陈京尧搬了个座位。

陈京尧顺势坐下,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擦了擦鬓角的冷汗。

“不错,就这些人吧!”魏帝难得这么高兴,他把竹简递给大太监,示意他藏到墙那边的暗格里去,“不过还有几个人,朕要亲自筛选。”

陈京尧见魏帝龙颜大悦,便马上跪下说:“臣还有一事相求,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雅叙大会了,臣家的小女陈芸儿也已及笄,皇上您看......”

魏帝听了陈京尧的话,嘴边的一截胡子略微的抖了抖,随即大笑了起来,敲了敲他的头,背起手朝殿外走去。

陈京尧啊陈京尧,你这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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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阴云密布,乌漆漆的压着整个京都城。银白的月色掩进了时响时不响的闪电之中,城内人家早早的关了门,都怕这阴晴不定的春雷不期而临。

只是一个小巧灵动的黑影穿梭在城外的山间,这个黑影时不时停下回望,倚在树下大口喘着粗气。月色悄悄探出一点头,看清了这个黑影的脸。

叶知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在自己腰间的布包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糟了,今早上走的急,那味药忘了带。”她的呼吸声愈发沉重,整个身体紧紧贴在这棵千年古树的后面,时不时的探头找寻那个人的身影。

“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远处那个人的身影忽隐忽现,闪电劈下来的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他左脸上的伤疤显得愈发可怖。

他穿的破破烂烂,头发灰白披散似乞丐,嘴里时不时念叨着叶知予的名字,阴气森森,让人手脚发麻。

叶知予一动不敢动,她身上一剂毒药也没有了,等于在这个毒翁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她手脚冰凉,下唇让她咬的渗出了点点血珠。她知道这个毒翁的厉害,若是交不出来他想要的东西,让自己钻心蚀骨的法子哪一个使不出来。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叶知予的师父叶林与此人有血海之仇,这个毒翁脸上的那道伤疤便是叶林亲手所致。如今叶林云游四海,毒翁想要的那味绝命毒药只有一味,且在叶林的手中。可叶林找不到,只有从他的小徒儿身上突破了。

突然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毒翁前面的路,看到了叶知予的藏身之地。当他准备瞬移到叶知予面前时,却被一道银白剑光挡住了去路。一道黑影闪身而过,瞬间与毒翁纠缠起来。

毒翁虽然用毒造诣极高,但武功也不差。他气急败坏,想看看到底是谁挡住了他的去路。

叶知予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后有缠斗之声,便探头往身后看去。她看到那个黑影拖住了毒翁,便想趁机逃走,可突然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蒙住了口鼻。

她刚准备挣扎时,就听见那人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别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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