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达强迫不及待地道:“既然你分析出来了,知道鲁书记这是个什么情况,那想必你有办法控制住吧,快给他治疗吧。”
唐枫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鲁书记这次下乡视察的时候去过极度阴寒之地,那地方阴风阴寒,阴风邪气进入了他体内,善动不居、轻扬开泄,引发风寒之症。他这病其实可以通过道士做法治好,就好像驱鬼逐邪一样,利用法术将他体内的阴风邪气驱逐走,这样病自然会好起来。”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呢?”
听到唐枫这话,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包括鲁亦可和鲁夫人。
他们没想到唐枫会将鲁卫民的病归结到鬼邪上。
居然要请道士来捉鬼驱邪。
这是什么歪门邪理!
“原来是装神弄鬼,说半天没有半点真本事,在这里招摇撞骗。”有人心中不屑地想道。
对他印象一下子一落千丈,登时都不抱任何希望了。
见鲁亦可和姚达强他们都是一副怪异的表情看着自己,唐枫说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信奉马克思列宁主义,是无神论者,不相信有什么阴鬼邪气,但阴鬼邪气也是客观存在的,并非虚无的,那是一种物质,只不过一般人捕捉不到而已。本来呢,我可以用驱鬼逐邪的法术为鲁书记驱除体内的阴风邪气,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我就用医术治好它,这样大家就不会怀疑了。”
“那要怎么做?”姚达强耐着性子问道,本来他对白淳文的话信了六七分,趋向于认为他是个小神医,但自从对方那番鬼邪论调说出来之后,他态度就大大改变了,不再相信对方,但又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发作,便只有淡淡询问。
唐枫说道:“刚才我说了,鲁书记是在乡下考察的时候不经意间染上了风邪,那不是普通的风邪,而是阴风恶邪,阴风在体内郁结,形成恶症,我们不说阴风邪气,说阴寒之气吧,那种阴寒之气相当于山上的瘴气,是一种带有毒的寒气,可理解为阴毒,所以药物治疗的话可采用祛毒的办法,我给他开一剂解毒散,然后配合针灸等疗法,能药到病除。”
“真有那么神奇?”姚达强他们又开始半信半疑,对方很是会故弄玄虚,让人猜测不透。
“唐医生,那你快开药给我爸治病吧,我怕他挺不住了。”鲁亦可万分激动地说道。
唐枫点头道:“那当然了,我马上给他治疗,既然答应了你们,那我自然会治好他,这个你们不用担心。”
随即他配了一副药,是解毒配方,并让白淳文立马派人抓药熬药,尽快拿来给病人服用。
白淳文自然没有异议,立马吩咐下去,让人去药房抓药,立马准备好。
几乎与此同时,唐枫开始给鲁卫民做针灸等治疗,这虽然是辅助性治疗,但也非常重要。
病人只有及早退烧,清醒过来,解毒散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来。
让昏迷不醒的病人苏醒过来,这是姚达强等医生最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事情。
一开始,鲁卫民情况并没这么严重,虽然神智有些不清,但却只是沉睡,并不是昏迷,而现在是真的昏迷过去了,怎么做都弄不醒来。
然而,这对于唐枫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对方头部没有遭受到巨大的创伤,陷入重度昏迷中,他都有办法使其苏醒,恢复知觉。
唐枫给鲁卫民针灸的时候,姚达强他们都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当亲眼看到对方神乎其技的针灸手法时,无不脸色变了,眼神中颇有刮目相看之意,尽管还不肯定对方能救活病者,但至少看得出来他并非浪得虚名,而是真有点本事的,是名专业的中医。
十数针刺下去之后,鲁卫民原本惨白无血的脸色似乎稍有和缓。
配合着针灸,唐枫暗暗将一股真气输入对方体内,助其最快速度地恢复精力。
两者效果一起作用之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双目紧闭不省人事的病人脸上有了反应,随即手脚也开始动弹,再慢慢地,双眼睁了开来。
当然清醒了!
验证了唐枫的说法。
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瞪大眼睛震惊莫名。
当中大部分人并不看好唐枫,不认为他有那等能力,而是以为他在故弄玄虚,自吹自擂,谁知道转眼过后他真的将身患重症沉睡不醒的病人救醒了过来。
“这这是奇迹啊!”距离唐枫最近一直在打下手的姚达强一脸不可思议之色地看着唐枫,他尤为感到震撼。
他们束手无策无以施治的病人,对方居然仅凭几根银针,三下五除二就摆平了,真正拥有着手成春的本事。
“爸!”鲁亦可他们陆续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鲁亦可母女俩激动不已,不顾一切地扑到床前,查看病人的情况。
鲁卫民睁开眼睛,一脸的疲惫困倦,他刚从重病中清醒过来,身子自然虚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伟民,你怎么样了?谢天谢地,醒来就好了!”鲁夫人激动地握住丈夫的手,喜极而泣。
鲁卫民说道:“渴,我渴,给我水喝。”
声音几不可闻,但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自从他陷入昏沉状态之后,没再说过话,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听到他那么一说,鲁亦可以及其母亲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唐枫,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看病人现在能不能喝水。
唐枫领会她们眼中的意思,点头道:“可以,给他喝水吧,多喝一点也没关系。现在他醒过来了,没事了,你们照顾好他,我去抓药,还得抓几副药,多管齐下,彻底治好他的病。”
言毕他便转身往外走去。
姚达强和白淳文等人簇拥着他往外走去,热情相送。
见唐枫他们走了出来,在外面客厅里等候的耿聿怀等一干人无不惊了起来,纷纷起身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