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暮雨的态度,江少徇倍受打击。
一连几天都不肯出房门。
外面风声正紧,他不出房门,正好可以隐藏自己,白暮雨却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
偷偷从窗户往里看,江少徇不修边幅,精神颓废,像极了一个倍受打击的失恋少年。
白暮雨口若悬河也不知道此时该怎么样去安慰他。
她就是那个让他受伤的人啊,难道要她跟他说我错了,对不起?
“其实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让三公子振作起来。”龙昭也忍不下去了,他与白暮雨的看法一致,纵使要隐藏身份,也不能这样颓废。这样下去,他整个人就废了。
“什么办法?”白暮雨问。
“就是你答应三公子啊。”
白暮雨一脚踹过去,“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好歹是个姑娘,难道你要叫我倒贴?”
龙昭用眼神说,你是个姑娘?没看出来啊。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再说一遍。”江少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
怪只怪两个人说话太不顾及,隔了几十米的距离,仍然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再说一遍?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如果他真的再说一遍,他是拒绝呢,还是答应呢?
拒绝,于心不忍。答应?好伤感啊。
她还没被人追过,难道就凭别人一句话,她就将自己的终身交付出去吗?
“别,话说不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三公子,你觉得我会将自己的终身交给一个承受不住半点打击的人吗?”
江少徇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里。没过多久,一个风度翩翩,英姿博发的三公子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白姑娘,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白暮雨惊叹于他的变化。说颓废就颓废,说振作就振作,他是唱戏的吗?
“你说吧。”
为防隔墙有耳,二人回到房中,龙昭守在门外。以他的武功,别人要想从他手下偷听到有用的信息,绝无可能。
梁英等人已经陆续回来,江家的旧部逐渐云集,如今已近万人,分散在永陵各地。
这些人是土生土长的永陵人,只要不太过招摇,不会太引人注意。
江少徇要谈的正是这些人的问题。
江少徇要去季城,给吴硕昌来一招釜底抽薪。而永陵这边如果没有可靠的人坐阵,他放不下这个心。
白暮雨并没有拒绝,如果能帮到江家,能帮到江少徇,她当然乐意。
“可是我怕你在季城势单力孤,万一吴硕昌狗急跳墙……”
“狗急跳墙的话,也未必会拿我开刀啊。”江少徇自信地说。
没错,吴硕昌恨他,他也恨吴硕昌。但如果是江少徇亲自出马,必然会让吴硕昌将矛头直指那个让他真正害怕的人。
这天下间谁能让吴硕昌害怕呢?不是江家。
江家当年如日中天,不一样被他弄垮了?如果有人要动他,他更恨的应该是那个能够轻易将他覆灭,把握月朝多年的月皇。
只要他一天不死,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
“你这是想一箭双雕?”
“你不觉得我心机深沉?”
心机深沉?确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如今这世道,谁又不该有自己的算计呢?真是那种不管对象,傻乎乎待人以真心的人早死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如果江家的人没有提前防备,如今还会有江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