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吴硕昌的护身符会藏在哪里呢?
吴硕昌为人老奸巨滑,一定会将东西藏在一个出人意料的地方。
江少徇划了几个地方,让龙昭前去查探。龙昭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只好放弃。
此事没有进展,江少徇也只能从旁入手。命龙昭去调查那些最近归附吴硕昌的人的消息。
一番调查之后,终于确定,吴硕昌确是拿住了大家的把柄。这还多亏了其中一人在相好的房间里喝醉了,一时吐了真言。
确定了此事,白暮雨和江少徇商定了一个计策,一把火烧了吴府。
不过时机未到,这把火还少一个火种。
这个火种当然就是月朝军大败。
自从吴硕昌掌权以来,江家在他的打击下,已经完全丧失了与他正面相抗的能力。而其他与江家关系亲近的人也未能幸免。
这其中自然有不少能征善战的武将。
可以说半个月朝的将官都与江家有联系。
吴硕昌放弃这些真正能打仗的人不用,而选一些本部将领,与征战多年的宋施一交手,岂有不败之理?
要知道宋施也是从高氏那里惹了一肚子气的。正好全部发泄到了月朝头上。
这一战,月朝军队惨败,死伤近十万人。
吴硕昌任人不当,当然难辞其咎。
朝中对他的不满正在酝酿,而他的政敌已经开始行动,如就缺一个药引。
消息传到季城的当夜,吴府失火。
虽然很快就被扑灭,但吴家书房却被烧成一片灰烬。
官府很快查明了,这是人为纵火。大张旗鼓地四处缉拿纵火贼,闹得人心惶惶。
对江少徇和白暮雨来说,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想什么来什么。
“这一回,吴硕昌可是下了一着臭棋。”白暮雨一颗黑子落下,江少徇眉头一皱,“你又乱下?”
“怎么?”白暮雨一瞪,江少徇收回目光,盯着棋盘考量。
“你想什么招要想这么久?”
“我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怎么样我都不会心服口服的。”白暮雨很肯定地说。
“你这叫耍赖。”
“那又如何?你是君子,言出必行。我可不是。”白暮雨越发明目张胆地耍赖了。
“你说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江少徇看似商量,其实心中早有主意,只是他想听听白暮雨的想法。有时候,两个人不谋而合,有时候,二人又大相径庭,最终却又殊途同归。
经历这么多事,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听白暮雨的想法。
“当然是推波助澜了。吴硕昌能拿住月皇,靠的是什么?就是京城之中,没有月皇的兵权。如果咱们帮他夺到了兵权,你说会怎么样呢?”
当然是两败俱伤。
可是京中的掌兵之人都是吴硕昌的嫡系,要说动他们,不太可能。
“这一回,你与我是不谋而合。只是此事要做,怕是不太容易。”
“咱俩是不太容易,但有元欢在,就未必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吴硕昌其实并不喜欢女色。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了,有心无力。
元欢与吴硕昌相识,全因为吴硕昌取了很多姨娘放在家里,那些姨娘无事,喜欢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
而元欢是个中专家,她伪装成大家闺秀,自然很容易就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变得熟识了。元欢还曾受邀到吴硕昌府上去过。虽然是在偏院,但这幅尊荣,恐怕是好多好夫人都望尘莫及的。
而在吴硕昌最为信赖的部下之中,就有一个人,对元欢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