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轨迹,或贫穷或富裕,或幸与不幸。
我顺利大学毕业以后,我竟然选择留在这座城市。从刚开始的不知所措,甚至迷茫,直到现在的适应。
我现在有了稳定的工作,养活自己没有问题,但我还是想能够有机会继续深造。
我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公寓,今年答应了妈妈回家过年。
今天我要把公寓里的东西好好整理一番,明天就要出发了。好在我并没有养宠物的爱好,不然还得托人照顾。
我把衣服都收拾好,还有行李,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个遍。这两天我已经没有购物,冰箱也已经空了。
看来晚饭得出去吃,我随手拿出手机,翻了一下通讯录。号码拨出,久久没有人接听。
正当我想挂断的时候,“喂?有事儿吗,之韵。”
这语气感觉有些匆忙,有些紧张的状态。“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对着电话里说。
“还是赶紧长话短说吧!”彭友在电话里很正经的样子,以往的他最爱开玩笑了。
“我是想问问你今晚有空一起吃饭吗?”看这样子,对于能和他一起吃饭,我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我照着他的意思长话短说,“非常遗憾!我还有点事要忙,不过明天早上我一定能够准时送你到机场。”
彭友说完就挂电话了,看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我想说,我不是担心明天的事。
只是单纯的想和他一起吃饭,一个人也挺无聊的嘛。既然他很忙的样子,那就算了。
我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我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在此之前我是不打算去动它了。
就这样我出门了,一个人还能吃什么?最终我吃了快餐。
吃完饭的时候时间还早,可能是今天活干的有点多,所以我才会饿的这么快。
吃完饭的时候太阳还挂在天际,留下一抹残阳。这么久没有回去,是不是得给他们带点礼物?
很久没有见到奶奶了,我找到一家老年服装店,给奶奶挑选了几套冬季衣服。
鞋袜衣帽,都已经买集全了,我想起了我那素未谋面的两个侄儿。
大的已经三岁了,小的应该一岁左右。作为姑姑,第一次见面总不能空手。
还真不知道给他们买什么礼物,想买衣服又怕不合身。这时候我终于有了主意,我找到一家珠宝店。
最后我挑了一只儿童手镯,还有一个玉雕弥勒佛。其实算不上贵重,价格一般,也就意思意思吧。
我总觉得今晚上我可忙乎了,跑遍了几条街,本来说不买衣服给侄儿们。
但我又突然看到一条很好看的冬裙,最终还是给我侄女儿买下了。
东西都买齐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我觉得我该回去了,提着大包小包,我想像着与他们再聚的场景。
我提着东西走进社区,门卫大爷看到我,“姑娘!你这是买的什么?头一回见到你买这么多东西。”
感觉这大爷有点搞笑,“这不是要过年了嘛,给家人带点礼物。”我笑着回答他。
不过仔细想想,确实如他所说,我头一回买这么多东西。我自己都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兴奋。
屋子被我收拾得有些冷清,这一夜我睡得不是很安稳。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些小激动?
我习惯性的从床上坐起,将头发捋至耳后,我洗漱完毕,换好衣服。
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彭友怎么还没来呢?不会睡过头了吧?
拉开窗帘往下望去,此时他刚好将车停稳,只见他应该是上楼了。
还以为还要我等好久呢,门铃响起,不用说,是他来了。
打开门时,我们打了照面,感觉今天他有些颓废的样子,有些胡子拉扎。
“你今天是什么状态?”我让着他进屋跟在他身后问道。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是那种很疲惫的样子。“我这状态不好吗?你不知道,昨夜我很晚才睡。要不是为了送你,我这会儿还没起呢。”
“需要喝点水吗?”我转身欲给他倒水。
可他连忙拒绝,“不用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说不定路上还堵着呢。”
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暖男,把我的行李箱尽可能的都拿出去。
此时路上的车不多也不少,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彭友已经这个年纪了,为什么总是一个人。
“彭哥!你就没想过找个女朋友吗?喜欢你的应该不少吧。”尽管我知道他的答案也许只是敷衍我。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问,果不其然,“哥老啦!哪还会有女人喜欢。”
缘分这种东西,该来时会来,这倒不是他老不老的问题。其实他有魅力,一个懂音乐的人,什么时候都是有气质的。
在路上还算顺利,顺利抵达机场,彭友帮我把行李都拿出来。“哥就送到这儿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些土特产。”
“Noproblem.”我冲他微笑,看着他掉车头。
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这年关人群拥挤。这机票还是托同事好不容易抢到的。
整个飞行的过程,我都睡着了,可能是因为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回这趟家可真不容易,下了飞机我还得搭乘巴车,也不知还有没有位置。
还真险些没票了,售票员说我很幸运,刚好有一位乘客退了一张。
这一路颠颠簸簸,终于来到镇上。已经许多年没有回来,这镇上已经改革一番。
以前的旧貌已经不复存在,连路灯都有了。妈妈说她现在搬到表姐那儿住了,想到这儿其实我感到很惭愧。
虽然我嘴上从来不说,但我还是愧对妈妈,我枉为她的女儿。没能给她一个家。
那是在我刚毕业的时候,妈妈拿了手上仅有的那点积蓄。和表姐在这买了地皮,建起了楼房。
听说连着地皮,还有建筑费,大约花了几十万。而我妈的那点积蓄连买个门都买不起。
虽然我感觉表姐这是在打我的脸,可是我当时的状况也只能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