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东如果到船就开心了,万宝路香烟才卖五十八港币一条,比友谊商店赵姐的柜台卖的还便宜。
不过为了多省点钱回家时买大件,我也是买的最便宜的总督香烟,没有再抽万宝路。
在船除了买点烟抽,再几乎没有别的花费项目了。吃住都免费,包括香皂洗衣粉都不花钱。
而且在海一跑就是一个月二十天,也没有什么机会花钱。
就是靠了哪个国家的港口下地时,会有些消费诱惑。但还都是忍住了,赚钱不易,不应该随意就花出去了。
下地时买的东西也大多数是给家里买的。如在日本大阪买过一个圆圆的黑色的卡通挂钟,很漂亮。
在南朝鲜仁川买过两个用脚踩着可以开盖的垃圾桶,家里用了三十年。那会儿,我们国内连这种垃圾桶都没有。
在日本四日市买过一个充气橡皮艇,带着两根划桨的,想回去后一起再去海水浴场玩时用。
在南朝鲜仁川买过两个用脚踩着可以开盖的垃圾桶,家里用了三十年。那会儿,我们国内连这种垃圾桶都没有。
当然现在今非昔比了,什么样的垃圾桶都可以买到。不单单这种简单的家庭用品了。
时代不同了,我们的国家在进步,社会在进步,改革开放四十年来,我们的国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今我们国家已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国家的整体发展水平和国民的生活水平都有了巨大的提高和显著的变化。
记得我小的时候吃糖还是个挺奢侈的事,家里买袋糖都是留着过年吃的。
但尽管这样,也没耽误我想方设法的享受甜蜜,到过年的时候,父亲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找出来的只是个空糖袋子。
儿时的家国情怀就是脖子的红领巾,是电影院里五分钱一张票的《地雷战》《地道战》《南征北战》。
稍大一点,了初中,家国情怀是学校礼堂里听老山前线下来的战斗英雄做的报告。是听完报告后,满腔热血要去参军入伍的激情。
再往后的家国情怀,就是不断的见证祖国现代化的建设。经济方面变化是全方位的,很简单的对比,我自己家从大杂院里二十几平米三间老旧的房子,住进了百十平米的楼房。
从少年时就喜欢关注国家的国防实力,空军从号称美男子,但其实很落后的歼-8Ⅱ到苏-27,苏-30,苏-35,直到如今独立自主生产的第五代战斗机歼-20。
说起咱们国家的航母,那是几代中国人的梦,我在又一次跑美国的航程中,停靠过美国圣迭戈港,亲眼看到过像小山一样高大的美军航母。
我们的德胜轮也是二百六多米长,接近八万吨的巨轮,但是在美军的航母面前,还是像小巫见大巫,差别很大。需要极力仰视。
那时就跟二厨谈论感叹着,什么时候咱们中国也能有这么先进,这么大的航母就好了。
我们一边羡慕地看着美军的航母,一边憧憬和盼望着自己国家的航母梦早日实现。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 我们当年的梦想终于在一步一步艰难地努力之下? 在一代代军工人的努力之下实现了。
我们国家的航母从无到有? 先是改造的“辽宁舰”,自主建造的“山东舰”,还有明年马下水的直通式甲板,电磁弹射起飞的003型新航母。后面紧跟着的是004型核动力航母。
我相信还会有005型? 甚至更为先进的006型……
此时此刻? 我的侄子回归? 正随海军最新型的导弹护卫舰守卫在祖国的海疆? 也许是在钓鱼岛巡弋? 也许正在穿越台湾海峡,也许是在南沙群岛劈波斩浪。
两个月前的八一建军节,我给侄子回归微信留言? 祝他节日快乐,几天后才得到回信:大爷? 节日快乐!祖国的海疆有我们守卫,请放心!
侄子回归就是我在河东老家念书时? 赶着驴车送我的那个亲叔兄弟小义,二叔的二儿子。
其实,我们每一个国民能够安居乐业的原因都很具体,我们的安全保证来自于国家的实力,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我们强大的国防力量——中国人民解放军。
今年以来的家国情怀更加具体,岁末年初突如其来的新冠病毒疫情,威胁全球。
在世界大多数国家还处于蔓延的状态下,中国已经在政府和国民团结一致的努力下,迅速控制住了疫情,国民的日常生活很快恢复正常。
经济也正在有序地恢复中,最起码我和家人现在是有安全感的,对我们国家的未来是有信心的,并抱有美好的期待。
当下的家国情怀就是在我的文章里,在我的笔下。年初爱国宅家期间,尝试着开始写作。
回忆着自己的生活经历,见证着国家的发展,感受着生活的美好。
树立正确的三观,知道自己的来处,并清楚自己的未来。
我当海员那两年,是八十年代末,那时就出过国,去过很多国家,清楚地看到过当时中国与世界发达国家的差距。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中国与先进国家的距离不断的缩小,甚至有些方面已经远远超越。
现在,我们领先于世界的技术也有许多:如穿梭在祖国大地,风驰电掣般的高铁;我们的5G通信技术;超高桥梁建设技术;交直流特高压技术;我们快速便捷的移动支付。
当然,一个国家整体的超越,不仅仅是有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硬件指标,也要有国民素质的提高和国家文化软实力整体提升。
有家国情怀也是一个现代国家国民具有的基本素质,我们真得明白,一个人的成就和所有离不开自己的努力,但更是在国家发展的大环境下取得的。
离开了国家,单独谈个人发展是苍白无力的,是水中花镜中月。这次疫情更是可以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国家实力和可期的未来。
我个人愿意在自己有限的文字驾驭水平下,展示和抒发自己的家国情怀,如果能引起朋友们的共鸣,那更是令我开心欢喜的,等于是实现了我自己的一点人生价值。
(512)
大洋深处是深蓝色的,甚至黑蓝色的,船驶过后,在船尾泛起的浪花是纯蓝色的。
到了海岸沿海时,如我们的黄海,大海就变成了蔚蓝色的了,轮船航行过后,尾部泛起来浪花是浅蓝色的。
等过了山东半岛和辽东半岛之间的水道进入我们的内海-渤海时,海面的颜色就变成了深绿色,尾部泛起的浪花已经变成了白色。
说明不同的海洋位置,水深不同,水质不同。
经过四十二天的海不间断航行,我们的德胜轮,从美国密西西比河口的新奥尔良港启航,经过加勒比海,通过了巴拿马运河。
又横渡太平洋,经过日本海,黄海,渤海终于抵达了本次航行的目的港中国天津新港。
我们国内的船员都很兴奋,离开祖国四个多月了,走了好几个国家,又回来了,感觉特别亲切。
尽管走过的日本,南朝鲜,美国都比我们的国家当时富裕,汽车多,高楼大厦也多,城市设施也发达完备。
晚,城市道路两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充满着现代感和灯红酒绿的诱惑。但我们的心还是跟自己的国家融合在一起。
天津新港也是我们国内的大港,港口内龙门吊你起我降,忙忙碌碌。
各种不同国籍,不同大小的货轮在码头也是靠泊得满满的。
这些货轮来自全球各大港口,运来了国内需要的货物,又将满载出口的货物奔赴世界各地。
夜晚,航道闪烁的航标灯指引和链接着这座中国的大港与全球各国的航运往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天津新港,看着岸的辉煌灯火越来越近,这一刻感觉到自己的工作还是很有意义的。
在两艘港内拖轮的帮助下,我们的德胜轮缓缓地驶进港内,两艘小拖轮分工协作,像两个不知疲倦的年轻人。
一艘推着船头,一艘推着船尾,都开足马力,烟囱冒着滚滚浓烟,像是正干得起劲的年轻人在大口呼吸。
离码头越来越近了,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但是在码头的各种灯光照耀下,隐约看见码头停着几部车,站着不少人,有些人正在对着我们正在靠港的轮船欢呼着。
远远地传来了呼喊声,隐隐约约地听不清。正是开餐的时间,但因为靠港,所有船员都在岗位,没有来吃饭。
我和二厨也得闲可以站在船舷边的甲板向岸看着。
二副和几个水手在船尾忙碌着,准备往岸的码头工人抛过去系着粗缆绳的小牵引绳。
二副是中国香港人,留着小胡子。对我们内地的初级船员都挺友好,而且全是学霸型的,给我们讲解了好多航海知识。
二副看着距离差不多了,让水手跟岸沟通,让岸的码头工人做好准备接缆绳。
水手拿起已经系在缆绳的很长一段细细的牵引绳,绳头系着一个吊坠,可以扔出去后保持正确的方向,不偏离。
水手已经跟岸的码头工人沟通过了,然后水手就站在后甲板,一手捏住牵引绳,另一只手抓住差不多一米多的一段绳头。
开始转着圈地甩,在助力,然后大吼一声绳头飞快地向岸飞去。
岸的码头工人赶紧往后躲了一下,等着系着吊坠的绳头落在岸边后,码头的工人赶紧快步走过去,捡起牵引绳开始往岸拽。
牵引绳带着粗粗的缆绳慢慢从后甲板一点点地滑落到海里,在牵引绳的拽动下,粗粗的缆绳海里向岸边前进着,像是一条大蛇在游动。
缆绳游到了岸边,码头的工人两个人一起发力把又粗又沉的缆绳拉码头。
然后用力拖到岸边用于拴缆绳的敦敦实实的铸铁桩子,来回认真地缠了好多道,最后把已经有了绳扣的缆绳头套在桩子。
码头工人站起来朝船喊着,做了个已经完成了的手势。
这时,船尾甲板缠着缆绳的绞缆机开动了,开始紧着缆绳,通过越来越绷紧的缆绳带动下,船尾越来越靠近岸边。
此时,大副带着水手长和几个水手也在船头进行着同样的工作。
这样,在船头和船尾已经系套在岸边的缆绳带动下,整艘巨轮缓缓地靠了码头。
等完全靠泊好了后,水手又开动绞缆机稍微放松了一点缆绳,我想大概也是给轮船留出一点活动空间吧。
这时船边码头聚集的人们喊叫的声音更清晰了。
“有人叫我!”本来在后甲板绞缆机旁边看热闹的二厨突然说了句,然后小跑着去了船舷边,把住栏杆急切地向岸看去。
“我老婆来了,带着我闺女,哎呀,太好了!没想到她们能来看我!”
二厨看到了岸边码头朝着船仰着头,挥着手大喊得老婆。
这时,我也有些着急了,也抓住栏杆朝岸看去,我好像也发现了我的爸爸妈妈,正站在一辆面包车旁边。
他们只是在向船招着手,并没有叫喊我的名字,所以我一直没发现他们。
通过岸边龙门吊的灯光可以看到他们,我激动地向他们挥着手,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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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着喊着,感觉脸就热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我顺着船舷往船头方向跑着,一样尽量贴近他们站立的位置。
“爸爸妈妈,你们再等会,我回去安排一下就下去!”我兴奋地向码头大声喊着。
妈妈应该听到了,伸手朝我挥了挥,意思让我去忙,他们等着。
我赶紧回过身来,朝高级船员餐厅餐厅跑去。一边跑,一边用手抹着脸,擦拭着眼泪。
“海超!”听到二厨在身后喊我,我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
“老爹老妈也来了是吧?换换衣服,咱俩一起下去吧?”二厨满脸是笑,眼睛又眯成一条缝了。
“对啊,我爸爸妈妈都过来了,真没想到,我爸那么忙,还能跑这么远来看我,”我高兴地说。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何况这已经是好几万里了,收拾好了,来我房间,咱俩一起走。”
二厨拍拍我说。
“好的,我跟管事说一声。”我跟二厨说完,又小跑着走了。
餐厅里还没来船员吃饭,不过靠泊好了,估计一会就陆续都来了。管事不在餐厅,估计是在电报室吧。
天津的小张也是刚回餐厅,我跟小张商量了一下,定下今天我下去,明天晚饭前回来替他,他回家去看看,他家在天津市里,离新港还有点距离。
我感谢了小张,又小跑回自己的房间换下地穿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