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别,有人啊,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赶紧故意小声提醒王琳琳。
王琳琳放下了举起来的手,“真没想到。你也是船员。也跑国外了吗?都去了哪些国家?”
“全球航线,跑了好多国家,”我故作神秘地说。
“快跟我说说,都去了哪些国家。”王琳琳着急地问。
“嗯,说来话长,这样吧,明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好好跟你聊聊,好吧?”
“那,好吧”王琳琳有些意犹未尽,失望的眼神流露出来。
“那就说好了啊,我先进去了,跟晨哥说一下,你明天下班找晨哥就行。”
我有些得意地笑着说。
“嗯嗯,那就明天再说吧。”这时正好有客人进来,王琳琳匆匆跟我打了招呼,也去招呼客人了。
“都想好了,明天去了要买什么了吧?”晨哥把吧台里面已经收拾妥当,也走出来,跟我坐在一起,问到。
“嗯,想好了晨哥,一年前就想好了,定好了目标,就等着明天去实现了。”
“通过自己的努力,就要达成目标了,这种内心的喜悦是无以言表的。我也曾经有过。”
晨哥点点头看着我说。
“对啊晨哥,现在真的挺兴奋的,一方面是,自己定下的目标,通过努力就要实现了。”
我喝了口水,平静了一下心情,“再一个是,我第一次通过的劳动所得为家庭添置了大件,感觉自己真正的成为了家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
“哈哈感觉自己长大了是吧?不是以前成天给父母添堵的时候了对吧?”
晨哥听了我说的,也深有同感地笑着点点头。
“对了,晨哥,明天晚上叫着明哥吧,回来还没看见他呢,我在船上还遇到他的一个熟人。明天见面跟他聊聊。”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追书pp,
我想起了二厨,二厨上船前是明哥的经理,而且还是他的大师兄。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哦,好啊,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庞明了,我打个电话看他在单位不,”
晨哥又走到吧台电话那边,拿起听筒,开始拨号。
“喂?松竹楼吗?麻烦找一下庞厨师长,对,我?我免贵姓于,海员俱乐部的。”
晨哥说罢,捂住电话的话筒,小声跟我说,“在厨房开会,去叫了,一会出来接电话。”
“好的晨哥。”
“喂?庞厨师长吗?我是于晨,对,哈哈越是兄弟越应该客气一点。”看样子是明哥接电话了,晨哥在电话里笑谈起来。
“哦哦,是啊,有段时间没见了,明天晚上有什么应酬?没啥事是吧?上班?也不用你上灶炒菜,安排个得力干将帮你看着,出来吃饭吧。”
晨哥,一边跟电话那头的明哥聊着,一边用手揉搓缠绕着电话听筒连接电话机的软线。
“明天一定过来啊,去海边卫凯的饭店,不是我请你啊,是有个兄弟非得请你吃饭。”
明哥拿着电话继续聊着。
“谁啊?你猜猜。不是,不是,哎不是,哈哈,猜不出来了吧?是海超啊,改变请你喝酒。”
明哥在电话里逗了明哥半天,他也没猜出来。他肯定想不到我回来了,因为还不到一年呢。
“对啊,海超回来了,昨天回来的,今天就来我这里了,约着我不行,还非得请你,你看你这人缘。”
“嗯,海超提前回来了,不太到一年。今天?我问问啊。”
明哥又捂住了话筒,“你明哥今晚要给你接风,叫你过去松竹楼吃饭。”
“今天不行啊,明哥,明天要早起,人家侯哥都不出去了。你跟明哥说明天吧,明天好好喝一顿。”
我听着晨哥说明哥要今晚请我吃饭,马上拒绝了。明天要去青岛办大事,别耽误了,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嗯嗯,好的,那就这样定好了,明天晚上海边卫凯的饭店见,几点?六点吧,要不六点半,海超明天去青岛,当天赶回来,咱稍晚点吃。”
晨哥边说边看向我,意思在征求我的意见。我赶紧点了点头,朝晨哥竖了竖大拇指。
“好了,那就这样吧,不说了。扣电话了啊。好,明晚见。”晨哥把电话扣了。
“说好了,明天晚上他过去。”晨哥跟我说。
“好的,晨哥,那明天你、我、侯哥、明哥、到时再加上老四,对了还有王琳琳,叫着赵姐一起吧?”
“不叫你嫂子了,你嫂子肚子里有了,在家看看电视挺好的。”晨哥无意中泄露了秘密。
“真的啊?几个月了?晨哥你这不是要当爹了?明天得多喝几杯,庆祝庆祝啊!”
“嗯,刚检查出来,两个多月吧,正是需要安心养胎的时候,我丈母娘这段时间每天过来给她做饭。我正好可以出去放松放松,喝一杯。”
“对啊,不然,你得回家伺候我赵姐是吧?有个好丈母娘真不错。”
“对啊,这段时间我丈母娘出力了,不过也是伺候自己的亲闺女,一点怨言也没有。”
“男孩还是女孩啊?晨哥。”我有些着急地打听着。
“现在还太小了,看不出来,等再大大去看看。其实看不看得也无所谓,男孩女孩不都是自己的孩子啊?还能不要吗?”
晨哥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我还是能看出来他内心的渴望,肯定还是想要个男孩。
“对啊,男孩女孩都一样,”我也提前帮着给晨哥解压。
“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只让生一个,这就是碰运气,碰着男孩是男孩,碰着女孩也就这么样了。都是自己的孩子。”
晨哥眼盯着大厅的远端,像是在望向远方。嘴里喃喃地说。
“一个孩子是少点,最起码应该可以生两个,给个机会对吧?一男一女最好了。”我也赶紧加了一句。
“对啊,海超。你要是就好了,可是,现在的政策很严肃,只能生一个,计划生育啊,国家的基本国策。”
晨哥叹了口气说。
“我赵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你赵姐喜欢女孩,说要是生个女孩,她从小就要把孩子打扮得像个小公主一样,说女孩省心,听话,妈妈的小棉袄。”
564
正在这时,于晴进来了,老远就听着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于晴个子不太高,所以不管春夏秋冬,常年穿着高跟鞋,以增加身高。
“哎呀大帅哥海超回来啦”于晴看见我就开始甜甜地喊了起来。
“回来啦?听说要当新娘子了?哪个小伙运气这么好,能入了美女你的法眼?”
我也跟于晴调侃起来。
“哼又是你说的吧?”于晴听着我的话,马上开始朝晨哥撒娇埋怨起来。
“没有,不是我说的,不知海超从哪里听说的,他也是海员俱乐部出去的,都认识。”
晨哥赶紧解释,撇清自己的责任。
“哼!好吧,信你了。”于晴通过了晨哥的解释,又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于晴,结婚准备去哪旅行啊?”我问到。
“叫姐,小屁孩,还直呼我的名字。”于晴故作生气地朝我叫着。
于晴比我大个四五岁,但看起来跟个小女孩似的,一点不显大。说起话来,又是娇滴滴的样子,所以确实不太像个姐姐样。
“可是你看起来比我都小,这姐怎么能叫得出口啊?”
“嗯,好吧,算你会说话。我想去上海,再去趟广州和深圳。”于晴进了吧台,拿起柜子上放的小圆镜,可以打量起自己来。
“挺漂亮的了,不用照了。”晨哥坐在吧台外面的吧椅上,趴在酒吧台上说。
“哼!漂亮有什么用?你也不,”说到这里,于晴意识到我在旁边,看了我一眼,把后边的话咽回去了。
但是,于晴向晨哥招了招手,晨哥站起来把身子朝吧台里探过去,于晴跷起脚尖把嘴凑近了晨哥的耳朵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晨哥尴尬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看着于晴,又转头看了看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于晴则一甩头,转回身去,拿起小圆镜,继续照了起来,而且还哼唱了起来。听起来很熟悉的歌曲,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虽然没听到于晴对着晨哥耳朵边说了句什么话,但看着晨哥尴尬的样子和于晴的得意劲儿,也能猜出八九不离十。
于晴还在哼唱着,一边哼唱一边打开了酒吧地音响,放出来的歌跟于晴刚才哼唱的一样。原来是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
我想要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要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着眼泪
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的
孤单的寻找我的家
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
但是我一样渐渐的长大
只要心中充满爱
就会被关怀
无法埋怨谁
一切只能靠自己
虽然你有家什么也不缺
为何看不见你露出笑脸
永远都说没有爱
整天不回家
相同的年纪
不同的心灵
让我拥有一个家
歌声在大厅里幽怨地飘荡着,晨哥听了一会儿,坐不住了,正好于晴来之前,那帮打球的大连船员也走了,台子空着,没人玩。
晨哥走到我身边来,拉了我一把,朝台球桌努了努嘴,拉了我一把,我心领神会地站起来,跟着晨哥去墙边的球杆架上,挑了一根杆子。
“打斯诺克还是十六球的?”于晨一边选杆一边问。
“快一年没大玩过了,就玩简单的吧。”我不好意思地说。
“那就十六球的吧。”
于晨用手把台球赶到台球案子一头,收拾到一起,然后用一个三角形的木框套住台球。
把八号黑球放到最中间,然后挑了挑色球和花球,让它们尽量间隔开。
放定后,把三角框从上边撤走。原来东跑西窜的台球都安安稳稳地停在台子上了。
于晨拿着白球走到大台子的另一头,把白球放到台子中间的一个白点上,白点周围因为常年放白球,把绿色毛呢的台面都磨破了。
然后,于晨取了一支台球杆,看样是他经常玩得顺手的,用一个四方的粉擦往台球杆的皮头上蹭了几下。
于晨笑笑说,“一年没玩退步不少吧?”
“嗯,对啊,就在美国的时候,去一个海员俱乐部跟几个菲律宾船长打过一次,他们水平太差,打了两局我就不玩了。”
我点点头,也在台球桌旁边的台子上,拿起粉擦擦了擦球杆的杆头。
看着晨哥趴在台子上整理台球的样子,脑子里又想起了跟美东初次来海员俱乐部打球时,晨哥教我们击球的情景。
“击打的时候,左手当支架,拇指伸开,食指与其它三指略微分开,与拇指相靠,形成一个三角支撑。其它三指尽量向各个方向分散,形成牢固的支撑。”
于晨一边比划着做示范,一边详细地讲给我们听。
我跟美东在旁边一边看着于晨的动作,一边笨拙地自己做着动作。
“第一次打台球,动作都不到位,不要紧,以后打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找到窍门了,也找到适合自己的动作了。”
于晨看我和美东忙得手忙脚乱的,也拿捏不到好处,就安慰着我俩。
“来吧,于哥,打起来吧。边打边学,实战中求进步。”我性子比较急,跟于哥要求。
“那好,我开球了,什么颜色的球先进,我就是什么色的,其余是你俩的。”
于晨把左手熟练地支撑好,右手持杆放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间,弯下身子,用眼打量着白球和那一堆各种颜色的球,使劲一击。
白球快速冲向颜色球,本来摆得整整齐齐,呈三角形的各种颜色的球,受到击打后,开始快速地向四面八方散去。
“海超,开球吧,愣什么神啊?”晨哥一句话把我拉了回来,这时,看到晨哥也摆好了球。
“哦,还是你开球吧晨哥,我刚才想起了跟美东第一次来俱乐部,跟你学打球的时候,唉,日子过得真快,挺想美东的。”
“哦,对啊,都是好兄弟,以前成天在一起,现在天各一方,都不在一个国家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肯定是想啊,别说你了,我都挺想美东的,挺稳沉的小兄弟,从来不多说话。”
听了我说的,晨哥也感慨起来。
晨哥又把左手熟练地支撑好,右手持杆放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间,弯下身子,用眼打量着白球和那一堆各种颜色的球,把杆子向后抽起,然后使劲一击。
受到强力击打的白球快速冲向那些颜色球,本来摆得整整齐齐,呈三角形的,挤在一起的各种颜色的球,受到击打后,开始快速地向四面八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