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承蒙您的帮助,我有机会去新加坡留学读书了,所以也很想了解一下新加坡的华人文化,我们有着共同的妈祖文化,闽南文化,这让我对新加坡这个国家感到格外得亲切。”
“我跟你表哥初先生是合作伙伴,我们在中国还有一家合资公司,我很高兴跟初先生合作,而且我们一直合作得非常愉快,而且,我们之间相处得也非常好,我很看好你的未来。所以,你这个忙我一定要帮的。”
林先生很真诚地跟我吐露了他的心声,他的真实想法和感受。这让我也备受鼓舞,对能去新加坡留学更加有了信心。
林先生说回去后就先给我发邀请函,让我抓紧时间去办理护照,彼时,我们国内对办理护照还是控制得挺严的,不可以随意办理。必须要有国外的邀请函。
林先生说以前给他在福建的亲友办理过,听说是办理护照比较复杂,所以叮嘱我几句。
办理好护照后,就可以拿着林先生发给我的邀请函去在北京的新加坡驻中国大使馆,申请签证了。先申请商务签证,过去后,他再带我去学校,让学校出文件,带我去新加坡移民局办理学生签证。
听起来程序好复杂,不过我已经急不可耐地期待开始了。
阿刚明天要走了,晚叫着晨哥一起在海员俱乐部餐厅吃饭,给阿刚送行。阿刚犹犹豫豫地问我能不能再叫一个人一起,我看他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可以啊,不过她休班吗?”我微笑着看着阿刚问。
“我问一下,看她能不能出来,”阿刚开心地跑去吧台打传呼了。
“阿刚找谁啊?”我们都没说名字,把晨哥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唉~,一会儿还是让阿刚自己跟你说吧,神神秘秘地,我都没搞明白情况,”我犹豫再三,感觉这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说,自己挑明吧。
我跟晨哥换了个话题,跟他聊起这两天跟六哥在一起的收获,当然也提到了林先生,提到了林先生回国后就要帮助我办理赴新加坡留学的事宜。
晨哥听了很高兴,很支持我的决定,我也赶紧感谢晨哥,不是那天晨哥给指出一条明路,我也许还在没白没黑地忙活我们的小酒吧。
这就是朋友的作用,思想的力量。人生的转变就是一瞬间,那个叫缘分的东西起了很大的作用。
阿刚回来了,一脸失望的样子。我看着他无语,心里边估计到了答案。
“她说请不下假来,不过来了……”阿刚看着我,有些失魂落魄地说。
“哦,那又怎么样?跟我和晨哥就不能好好喝杯酒,好好告个别了?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重色轻友?”我笑着跟阿刚打趣到。
“我,我也没怎么样吧?”听我这样一说,阿刚可能也觉察到了自己失态,极力微笑着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
“来!坐下吧阿刚,你最应该期待的其实应该是海超,我这个旁观者都能看出海超对你这个兄弟有多么地关心和在意。”晨哥挥手招呼阿刚坐下,准备给阿刚倒酒。
“嗯嗯,是的晨哥,这个我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刚看了我一眼,再晨哥旁边坐了下来。
“晨哥,阿刚是心里有事了,不那么单纯了,哈哈,不过兄弟还是好兄弟!”我替阿刚下了定语,做了总结。
“呵呵~,唉~”阿刚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人就是这样,肚子里有事的时候是沉不住气的,没喝几杯酒,阿刚就了头,趁着晨哥洗手间的功夫,自己主动地搂着我的脖子开始坦白了。
“海超,有件事我得跟你说,”阿刚看我没啥反应,又问了我一句,“你不是我的好哥们儿吗?怎么也不问问我怎么了?”
“我这不是在洗耳恭听嘛,”我抬起头,看了阿刚一眼,“你拿我当哥们儿,自然会跟我说,否则,我问你,你也不一定跟我说真话,对吧?”
“嗯嗯~你太了解我了,”阿刚被我说得有些愣神,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说吧,到底什么情况?你想怎么样?”我掏出烟来,弹出一支,递给阿刚,替他点燃,然后自己叼在嘴边,也点燃了。
“我,我喜欢唐晓红,不!不是喜欢,是爱得不得了,一天看不见她,就浑身难受,六神无主,我感觉,我不能没有她,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就是这样……”
阿刚可能这些话憋在肚子里很久了,一旦开了口,就像爆豆一样,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嗯嗯,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可是,唐晓红呢?她什么意思啊?”我吸了口烟,向前吐出了一个大烟圈,然后转头盯着阿刚的眼睛问到。
“她?我能感觉到她也喜欢我,但不像我这么热烈,”阿刚看出来是在跟我实话实说,这与我心里边预料到的情况差不多。
“怎么看出她喜欢你了?他跟你说了喜欢你?”我不屑地追问着阿刚。
“她挺喜欢跟我说话的,那天出去逛街,是我约她去的,她也跟我去了,还有昨晚唱歌,她不是也跟我跳舞了?”
阿刚像是在跟我描述情况,但更像是自己在说服自己。
“哦,那阿刚你怎么想的?你想怎么样?”我笑着看向阿刚,其实我也很理解阿刚,只是很多年找不到阿刚这种感受了,内心像触电一样,我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我想过完春节再回来,我要去海酒店应聘,我要天天跟她在一起,”阿刚没看我,而是看向墙的一幅画,对着那幅画在喃喃自语。
“那么远,从广州再跑回来?阿刚,我好容易帮你搞到的飞机票,你自己也出了那么多的力,”我从侧面提醒着阿刚慎重考虑这件事。
“嗯嗯,我知道,海超你为我费了很多的心,可是,海超,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吗?你了解我心里这种火烧火燎的感受吗?”
因为刚才也喝了不少酒,阿刚抓住我的胳膊,有些激动地大声说。
“嗯嗯,我懂,咱慢慢商量。”我拍了拍阿刚,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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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超,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是我的哥们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这么难受吧?”阿刚自己端起酒杯,又猛地一口干了,然后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我。
“冷静点,我也不是没经历过,懂得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安抚着阿刚。
“这样,阿刚,你是我的兄弟,其实唐晓红也是我多年的兄弟,我希望你们都能开开心心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嗯嗯,我跟她在一起最幸福,”阿刚开始一根筋地考虑问题了。
“所以啊,这事得问问唐晓红的意思,她感觉跟你在一起幸不幸福,你要问问她,让她替你做决定。”
我看着阿刚委屈的样子,平静地说。
“嗯嗯,”阿刚点了点头。
“你不能一厢情愿,大老远就这么跑回烟海,你跟唐晓红好好聊聊,走之前不能聊也不要紧,回广州后,你们不都留的传呼机号码吗?唐晓红的电话你也知道,可以先沟通好。把彼此的心意看明白,再做决定吧。”
“嗯,我懂了,我现在就去给她打电话,我可等不了回广州那么久,”阿刚说完就站起来又走了。
“哎,阿刚,又干嘛去了?”这时,恰巧晨哥回来了,看到阿刚的背影,纳闷地问我。
“哦,他又去打传呼了,回来了晨哥,那么久,喝这么点,不至于吐去了吧?”我笑着问晨哥。
“哪儿啊,去洗手间碰到了几个老同事,在另一桌喝酒,非得把我拽过去,这不喝了一瓶才给放回来,”我看到晨哥脸也带着红晕了。
“今天怎么没看到王琳琳啊?”我本来还想叫王琳琳一起,去办公室也没看见,外面大厅也没有,问总台的服务员,说是王经理休班了。
“哦,琳琳有几天没看到了,休班了吧,好像休了好几天了,”晨哥回答到,“我听说,好像跟我们酒吧那个小伙有点感情方面的纠葛,最近好像别扭了,具体不知什么事,那个小孩也不来班了,听说要自己做生意。”
“哦,哎,都是感情惹的祸啊,来晨哥,不管了,咱哥俩儿喝一杯!”我举起酒瓶给晨哥倒满。
“海超!”我和晨哥刚喝完,就听到阿刚从外面一边喊着我,一边跑了进来,满脸的开心,兴奋的劲头跟刚才出去时是天壤之别。
“怎么样?”我回身问了句。
“她答应了,答应我一会儿下了班就过来,”阿刚抓住我肩头晃着说。
“再开心也别晃悠我的肩膀啊,快坐下说,别这么激动,不至于吧,”我笑着提醒阿刚。
“嗯嗯,我说了,要跟她好好谈谈,明天就要回广州了,不谈就没机会了,她终于答应了。”阿刚大口喘着气,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
“那就好,唐晓红知道我在这里吗?”我追问了一句。
“知道,我跟她说了,在海员俱乐部餐厅,就晨哥、你还有我,咱们三个人,她知道。”阿刚使劲点了点头。
“嗯,好吧,那喝一杯吧,看样子是有门了,来吧!”我给阿刚把酒倒满了。
“哈哈,多谢海超的鼓励!”阿刚开心的样子跟刚才截然不同了。
“嗯嗯,加油啊,阿刚!祖国人民盼着你打胜仗啊!”晨哥很少这么激情地开玩笑,可能跟刚才出去喝的那瓶酒有关,也许也是找到了当年跟赵姐吐露心声时的感觉。
我告诉阿刚等唐晓红来了后,就少喝点,吃完饭,单独找个地方,或者去晨哥的酒吧也可以,很安静,还暖和,现在也没什么客人了。很适合表达自己的心情。
晚也别喝酒了,第二天一早,我找朋友的车去机场送他,别喝多了,第二天误了飞机。
阿刚连连点头称好,感谢我替他考虑得周到细致。并说在烟海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我这个好哥们儿。
我笑了笑,别有深意地说,“现在不一定了,也许有更大的收获了,加油吧!”
“哈哈~,”阿刚会心地朝我笑了起来,“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在烟海最好的哥们儿!”
阿刚坐不住了,又穿羽绒服跑出去等唐晓红了,我跟晨哥聊起了过去的事情,聊起了美东,聊起了原来晨哥酒吧的同事于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得知美东去美国后,一直也没有联系,晨哥很感慨地说,“在国外生活不易啊,不跟在国内是的,没事还有个心情跟哥们儿朋友聚一聚,喝杯酒,出去了就是拼生活,拼命地活着,也许美东过得很辛苦,不那么如意,其实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情写信吧。”
“是啊,我起初也是纳闷,感觉我们兄弟关系那么好,怎么出去后就一点信也没有了呢,你这么说,我有些理解了。”
我听了晨哥的分析点了点头说。
“我们酒吧原来那个同事于晴,你认识的吧?”晨哥提起了于晴。
“嗯嗯,我知道,个头不高,好像好久不见了,结婚以后就没再见过。”我回想着说。
“唉~对啊,结婚不久就成天吵,离婚了,于晴那个人那么高傲,一离婚也不愿意来班了,听说后来去了日本,我以前也听说过她在日本有亲戚。”
晨哥提起于晴不禁叹了口气,跟我谈起了内情。
“哦,这样啊,我说好长时间都没有看见她了,我记得当初她对你挺有好感的,对吧晨哥?”我笑着问晨哥。
“现在可别这么说了,”晨哥把食指竖在嘴唇,小声提醒我说,“咱俩说说算了,别跟别人再说了,传到你嫂子耳朵里,我又有的受了。”
“哈哈~,看样赵姐在家里是领导啊?”我笑了起来。
“嗯嗯~,你嫂子带孩子不容易,是不是,早就别给人家添麻烦了,再说也都是没有的事,我确实跟于晴也没什么。”晨哥偷偷笑了笑,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