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起身去给她拿了酒,也给自己拿了一盒旺仔牛奶。
“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朱珠斜了她一眼,“半年不见,变了。”
“你也是啊。”
电视的声音好像有些远了,渐渐的不分明了。朱珠拿了把剪子,深深在瓶盖处的位置狠狠划了一道,然后用力掀起,一手把弄着瓶盖,一手倒了半杯啤酒在杯子里。
一口就咽下去,喉咙深处发出咕噜一声。
简单轻轻拉开吸管,插进瓶子里。
“你和他怎么样了?”简单由于半响,试探性的出声。
“谁啊?”
简单翻了个大白眼,“你和我装什么糊涂。”,看着朱珠倏忽间暗淡了一下的眼睛,想想,还是加了一句,“算了,不想说就不说。”
“路枭和丛映映并没有在一起。”简单有一瞬间的怔愣,下意识地去看朱珠的表情。
朱珠端着酒杯,微微扬起骄傲的下巴,丹凤眼微微眯起来望向很远的地方,超越了电视机的距离,超越了墙壁,不知道会落在哪里的那般远。
“我以为的那段故事,可能,只有我和丛映映当回事了,于他路枭而言,好像只是可有可无的一段无聊日子吧。”
简单努力的希望搜肠刮肚,也没有找到能合适的能对朱珠起到安慰作用的话。
“亏我难过那么久。”
“......”
“听说他和一个女大学生在一起了。”
“......”
“真荒唐。”
“......”
简单听着朱珠东一句西一句的话,她好像是醉了。简单的心里也不舒服,可是简单知道她没有经历过朱珠经历的那些,她的难过只在于难过朱珠现在不开心。她懂不了朱珠的那些撕心裂肺和伤痛欲绝。
就像初二那个黑暗的夏天,简单只能陪在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朱珠身边,听她那些悲伤的话,陪她顽强地与世界作对。可是在那段故事里,简单其实也只是一个与世界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不过,那时候,简单是朱珠的全世界。朱珠也是简单的全世界。
“简单。”朱珠的一声轻唤将简单的思绪拉回来。
“嗯,我在呢。”
“你说他怎么想的呀。”顿了一顿,朱珠继续轻轻的,又补了一句:“你说我怎么想的呀?”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从未说过。
“不知道的问题就交给时间吧。”简单轻轻抚着朱珠的肩膀,有些凉。便将自己膝盖上的被子分给她一半。
这是简单跟朱珠学的,以前她每次难过的时候,朱珠就只是默默地听着,然后把被子分给她一半。果然,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苍白无力的东西,轻飘飘的一句安慰的话语从来都不能抚人心。
简单把朱珠哄睡了,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发呆。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楚靳。
“睡了没?”
简单拨开被子,拿过手机,没有多余废话。直奔主题。
“你们男孩子都是怎么想的呀?”
等了一会,都没有消息回复,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好像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