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么?”
“什么啊?”
“今天早朝的事情啊,听说圣上因为王爷的事情啊,罢朝了。”
“王爷的事情······?王爷什么事情啊?”
“关于前朝遗孤的事情啊!”
——
“小主,右相来信了。”
连从心身旁的婢女小心翼翼地将一封信拿了出来。
父亲这个时候来信?
“看来朝堂上的事情,真的多多少少有影响了。”
“这封信寄过来,应该就是父亲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了。”
连从心从婢女那儿接过信封,拆开一看,秀眉一皱,随后命婢女将信烧掉。
“父亲这是在为难我啊。”
——
“王妃娘娘,左相来信了。”
碧落屏退他人,将一封信递到了王妃面前。
元喜善将信件拆开,当她浏览完信件之后,碧落将信件拆掉。
“王妃娘娘,左相是否说了让您为难的事情?”
碧落看着王妃自从看完信件之后,唉声叹气,眉头紧锁。
“请娘娘原谅碧落僭越。”
话刚说出口,碧落才发现这不是她该开口问的问题,连忙请罪。
“无妨。”元喜善摆摆手,碧落一看这是元喜善让她给她按压太阳穴缓解头痛的指示,连忙上前,双手轻轻地放在元喜善的太阳穴上,按压旋转。
元喜善闭上双眼,“这个时候,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关心我了。”
“娘娘辛苦了。”
“父亲只是一味地让我联合元玉婉,稳固咱们左派在夜王府的位置,可他为何总是劝我一人?”
“他难道不知道我身为王妃,要处理夜王府中的很多事物么?整天让我联合元玉婉!也不看看元玉婉那厮,自从入了夜王府,处处与我作对!”
“她根本就是想要把我拉下来,取而代之!”
“这样的人,父亲一直让我去联合她?”
“娘娘······左相大人一味地写信给您,那也是对您有所信任啊!”
碧落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但这个时候,她只能这样说,好让元喜善得到安慰。
元喜善沉默着。
碧落只好说起府中的另一件事情。
“刚才奴婢过来的时候,发现府中有人在议论王爷身世的事情。”
“王妃娘娘,这件事情,我们务必要小心啊!”
元喜善点点头,“这群长舌妇,下次听到了,直接拖下去杖责!”
然而话刚说完,元喜善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对碧落这样交待着,“算了,这流言先不用管。”
碧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用管,但看着元喜善那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之时,碧落便知道,她家娘娘已经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了。
——
离月殿。
元叶树靠在窗旁,手中捧着一本有关草药的注解,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这类书籍,竟然会十分感兴趣。
明明看其他的书的话,就会犯困。
但只要看到这些有关草药的,甚至是毒药的东西,她就会很开心,甚至是有点兴奋?
这种兴奋,好像来源于骨子里头似的。
“小姐,您又在看书啦。”小桃端着李大夫准备的药走进来。
元叶树一看到那药就皱眉,“又来了?这么快的么?”
她怎么感觉她刚才才喝下,这药就又送过来呢?
小桃笑着看元叶树皱眉的模样,觉得小姐可爱极了,只有在吃药的时候,还是苦药的时候,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表现出极度的厌恶。
“小姐啊,这可是李大夫安排的,这药也是他亲自熬的,小桃在一旁跟着,而且小桃还必须见您将这药全部喝下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看着小桃又在细数着这煎药的过程以及如果她没有及时服用或者倒掉的话,夜霆雲就要把她的头砍下来的事情,元叶树即便再讨厌,也还是乖乖地将草药端起,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这一天天的,到底喝的是什么东西。
但既然是夜霆雲的安排,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但至少现在也没有让她死亡就是了。
既然夜霆雲要让她喝,那她就喝。
“小姐好棒啊!”
小桃看着元叶树将那浓浓的,乌漆嘛黑的草药一饮而尽,开心得像个三岁小孩似的,遭到了元叶树的嫌弃——
“得了得了,你这是有多巴不得我喝药?一喝完就开心成这样,好像没见过什么世面似的。”
小桃遭到了元叶树的嫌弃,也没有感觉很难过,反倒是将东西收拾好之后,将今天听到的消息,和元叶树说了一下。
“小姐,夜王他······”
元叶树听完小桃说的民间传说以及今日早朝之事,表情淡淡,“哦。”
小桃:“······小姐您就这反应么?”
元叶树:“不然呢?我需要什么反应么?那是他的事情,又不是我的事情。”
“可,可小姐您好歹,好歹也是这夜王府的一员啊,如果夜王真的是···那个身份的话,那咱们夜王府,可是全府上下,都要被赐死的啊!”
元叶树:“!!!”赐死?!
说得也对吼。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得稍微准备一下的。”
“小桃,尽忠,快,你们把你们身上,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好,对了小桃你收完之后也帮我看一下,看看我这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都收好。”
“然后尽忠你想办法,找出从我们这儿离开夜王府最近的路线,顺便还得准备一些变装的事情。”
小桃:???“小姐,您让我们准备这些是干嘛?”
元叶树更加嫌弃小桃了,“这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逃啊!”
小桃:?????“逃?小姐,我们为什么要逃?”
元叶树被小桃的反应给逗乐了,“生死关头,这夫妻本是同林鸟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我是夜王的什么人?我不飞?”
“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就被人赐死。”
“早点找好逃跑路线。万一到时候东窗事发,夜霆雲真是那什么前朝遗孤,咱也好跑路啊!”
元叶树这边计划得好好地,可门外突然出现的声音,却把她吓得差点摔下去——
“元侍妾想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