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书先生说完正欲离开却被唤住,转过身一看竟是刚才的小姑娘。
“先生请留步。”小姑娘向先生行了拳礼。
那先生见小姑娘的拳礼行的端正,纵有正气之风,自是乐意与其交谈。
“姑娘可是对老朽的讲书有所疑惑?”
“自是半信半疑。”姑娘不假思索道。
“哈哈哈”先生爽朗大笑,眼角的纹线更是深了几分“你这女娃倒是答得直爽啊。”
“在下只是说了心中实测,若是有所冒犯,还望先生海涵。”
“好,老朽好久没和这么有趣的娃儿交谈了。说吧,你心里可有什么疑惑。”
女孩见先生没有生气,便也说出心中疑惑“敢问先生,为何这大能化成的灵丘可育有神树此等灵物。在下愚钝
自想着大能再强大,可这神树并非凡屋,又怎会立于都广野?”
“你说的没错,这大能啊,灵力十分强厚,可是这灵树呢也并不是一味地提供灵气,它也需要灵力去培育,而大能便是其灵之本源。”
“所以这武夫家族的能才并非是献祭,而是为灵树供源。”
“嗯,可以这么说。”
先生见黑衣姑娘有些不解,又开口解释道
“这血阵啊,其在武夫丘的献祭口便是那都广野上的灵寿树。灵寿树便是那血阵的关键。”
“所以,只要守住那灵寿树便是守护法阵。”
“嗯。”先生点头赞许“武夫家可不是一般人啊。”
黑衣姑娘得到答复,可确实心中却感到怪异。
这先生怎会知道这么多关于血阵的事。
“恐怕先生也并非凡人。”姑娘再次行礼“在下缘河,还未问请先生尊名。”
“缘娃娃,你可别乱说,我房朽可只是个小小的讲书先生,那配得起候请卑名啊。”
房?
姑娘心下略一番思考,眼角染上笑意,“房先生,在下有礼了”
“哈哈,娃娃,你是个机灵人。”房缪先对缘河猜出自己的身份略有些惊讶。
“家师时常向在下谈起房先生,这次能见到房先生,自是心中甚乐。”
缘河从腰间拿出一物,房缪先接过一看,确是昔日故友之物。心里不禁泛起丝丝苦意。
“家师要在下若是见到房先生便将此物交于您。”
“哈,这个老家伙。”房缪先将东西收下,看缘河的身形,感觉她也不过破瓜之年。
就这小姑娘,还戴着铁面具穿着一身黑,跟清修那一身白的家伙还真是不符调。
房缪先心里好奇道“缘娃娃是何时随于清修灵人。”
“在下自小便随家师修行,近几日才下山历练。”
房缪先点了点头,说起来他跟清修那家伙确实有一小阵子未见,看这娃娃岁数,怕是快二十年了。
“那你为何到此处,可是这有什么妖兽作祟。”
“在下自小好动,听闻这九大家族将要派人去献祭法阵,心中不免好奇。”
“你这性子啊,怕是愁怀了清修那老家伙了。”房缪先想想都觉得看到了清修满脸无奈的表情。
“在下对于九大家族很是好奇还请房先生指教。”
“好,我就满足你这小娃娃。”房缪先带着缘河到了房宅,取出了一盒子,上面还写了字,但年份太久,缘河看不清上面的字。
“这便是有关九大家族的绝密灵策,里面记录着有关九座灵丘的密料。”
缘河将书策大致一阅,这本灵策将灵丘上记录的十分详细,除了缺失的神民。
“房先生,为何这神民的记录只有薄薄几纸?”
“这老朽也不知,只是当时找到它是,这神民便已残缺。”房缪先回忆道。
“此卷非先生之物?”
“老朽不知,只是隐约记得要找到它。对于这残卷已是无从得知。”房缪先揉着发痛的眉头,每次但凡他想要想起什么,脑子里便传来阵痛,着实让他无奈。
缘河听他师傅说过房先生在那次栾玉殿事变时失去记忆,也是因此才被贬下人间。
现在一看房先生又开始想以前的事了,缘河将师傅交给他的聚神散给房缪先服下。
其实这次到九仙,除了有自己的原因外,师傅也要他在六月前赶到九仙找房缪先,顺便带来了帮助缓解房缪先头疼的聚神散。
这是加强过的聚神散,药效奇快,房缪先服下没多久,疼痛感便逐渐消失,全身有着说不出的轻巧。
“你们有心了。”房缪先拿着手里的药瓶说道。“你师父说了要我帮你什么”
缘河听了不禁错愣,笑着答道。
“果然瞒不住房先生,其实这次家师要在下前去调查血阵一事。”
“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没错,在下与家师发现这九仙隐有异出。怕是血阵出了问题。”
“你们认为会是什么。”
缘河思考下,而后轻声回道”黑气“”
“什么!“黑气!房缪先一下子从椅子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