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徐况杰他是醉了,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是卷着的。
“不过他不抽烟不赌博倒是真的,呵呵……这货除了对他老婆,就是自带绝缘体,其他女人想导电也不行。”
“唉……”
一听这话,贺淮光更沮丧了。
“忠心耿耿。这么完美的男人,我更没办法挖墙脚了。”
“完美个屁,他怕狗!”
徐况杰将马天尼和玛格丽特两种鸡尾酒混合着往肚子里灌,已经上头了。
“什么??”
“我说他怕狗,小时候被狗咬过一次,留下阴影了,看见狗就跟孙子似的。”
“真的啊?他那么怕狗啊?”
“切,你表哥我有骗过你的时候吗?!”
然后贺淮光便将这番话告诉了言念。
却发现言念在愣神,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什么。
“言小念,你怎么了?”
他伸出一只手,在言念面前打了个响指。
思绪回归,言念摇摇头,说没什么。
在她的印象中,有个人似乎也怕狗,不过那人可不是叫江北渊。
再说了,那人又跟她不熟,打从上初二之后,再也没见过了!
“哎对了,赶明儿我要回娘家,花店你照看着!”
贺淮光说好。
“那今晚上你又不回去了?”
言念点头。
哼了一声,势必要将今天的flag进行到底。
“当然不回去!谁回去谁孙子!”
……
第二天一大早,言念就回娘家去了。
她已经好久没回家过了,没成想原来的家,已经被马雪燕改造得不成样子。
门前摆着两大棵发财树,客厅还挂着竹子,一股浓浓的迷信风。
言念将外套一脱,丢沙发上,嗅到一股香味,环顾一圈,发现客厅的正前方竟然还摆着佛像,插着香炉。
“至于吗。”
你自己不努力,难道佛就能让你赚钱啦?
马雪燕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一屁股坐在言念旁边,伸手,“钱呢?”
“没有!”
“那要你带回来的人呢?!”
言念:“分了!”
马雪燕一阵气恼,对着言念的后背,一巴掌打下来。
“赚不到钱又找不到老公,我养你还有什么用!”
“没用,你干脆杀了我吧。”
“死丫头!今天又吃枪药了是吧!”
说着,一巴掌又要挥过来。
这次被言念在半中央拦截住了。
“打打打,打了这么多年,你没完了是吧?”
“长本事了?我把你吃喝拉撒拉扯到现在,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妈?”
“等一下,把我拉扯到大的,是我爸,我爸死了,你还是我妈吗?!”
言念最后那句话几乎是用吼的。
像是憋了很久、很久,怨气和怒火一并跟着爆发出来。
她说完松了手,别开脸。
眼圈红红的,抿着嘴角,抿了好几抿。
马雪燕冷嗤一声,“不管怎样,就算你爸死了,我还是把你供到上学供到现在了,你现在参加工作了,就应该孝顺我,回报我!”
“我说了,现在没钱,就这一条命,你愿意要你就拿去!”
说着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马雪燕。
她今天回来,就是找罪受的!
早知道,还不如没有娘家!
“死丫头!我看你回来存心气我!”
正好言念的后背对着她,马雪燕抬手一巴掌又要落下来。
这次,扣住她手腕的,就不是言念了。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长空。
言念愣了一秒,转过身来,对上的是却是江北渊的脸。
他修长干净的骨节掐紧了马雪燕的胳膊,周身的戾气在往外延伸。
从言念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江北渊额角凸起的青筋,那双素来淡如寒烟的眸,此刻覆上了一层阴霾。
言念从未在江北渊的眼底看到过这种神情。
猩红,锋锐,又深沉。
那种……近乎于想要毁灭一个人的阴狠。
“你再敢打她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