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到底感觉怎么样?”
圆脸女孩被胖子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点发毛。
眼前的这个男人,好歹也是一米九多的昂藏大汉。监狱里啥人没有?万一要是个龌龊的罪犯咋整?
胖子恍然:“哦哦,感觉像是春天到了。”
“什么?”圆脸女孩把眼睛瞪的更大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是这样,妹子,你家在也门?移民过来的?”胖子转移话题。“怎么会移民这个地方,多乱啊。对了,我感觉很不好,如果现在把我放回监狱里,伤口怕是就会发炎感染,说不定会死。我头晕,心跳的厉害,偏偏虚弱无力,好像还喘不上气来。大腿疼的都麻了,根本用不上力,所以你看”
圆脸女孩张张嘴,点点头:“我就是那么一问,能不能回去,还得是医生做决定。”
胖子还是被送回去了,但不是原来的囚室。
他一瘸一拐的走进新囚室,看着一圈如狼似虎的目光,却丝毫不让,挺直了腰背:“我是轻伤不下火线,就腿上有个窟窿,来来来,还能再战三十个回合。是一起,还是单打独斗?”
新囚室的五个人面面相觑,有个精壮的光头汉子笑了。
“这没那规矩,老老实实的就行了。”
闻言,胖子大松一口气。
他倚靠着墙,慢慢滑倒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光头忽然起身,胖子两手一撑就要起来,光头摆摆手:“别误会,我没恶意。
接下来两天,胖子过了点安生的日子,每天享受着去医务室换药时,和陈南絮逗闷子的时光。
陈南絮就是那个圆脸小护士,胖子能白话,才两天就和人家熟稔。
胖子见多识广,其实比赵雁翎懂得怎么和女孩子相处。他往往起个话头,然后让陈南絮说,自己只当一个倾听者。
兜里有俩大子儿必振衣作响,有点往事便侃侃而谈吹牛比的,那是小年轻的风格。胖子如今是熟男,孔武有力又沉稳,是那种沉稳中带着点不着调的意思。
所以,他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博得了陈南絮的好感。
“胖哥,你的那位兄弟,真这么厉害?”陈南絮好奇的问道。“这座监狱可不同于其它地方,想出去没那么容易的。”
胖子一条腿搭在病床上,让陈南絮帮忙换药,另一条腿在病床下晃荡,有恃无恐道:“我那哥们啊,人靓嘴甜会做饭,拿起刀枪别说这,就是枪林弹雨的战场上走一遭也不成问题。你且看吧,如果我那大侄子找不到我,我那兄弟就会来了。小絮啊,你可答应胖哥了,等我出去,做我女朋友吧。”
“”
医务室门被打开,两个狱警走了进来,架住胖子要把他带走。
胖子:“诶诶,我这还没说完呢,有没有点礼貌?”
狱警不管不顾的就把他往外架,陈南絮等胖子到了门口,突然喊道:“胖哥,我”
后面的话,胖子就听不到了。
他这次没回囚室,被带到一间光线黯淡的房间里。
对面椅子上坐着俩人,其中一个是跟他走南闯北的秘书,另一个西装革履的,面色很阴骘。
胖子愣了愣,然后笑了:“我说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抓了,原来革命队伍里出现了叛徒。高秘书,我常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在看来,就算是我族类,也可能是二五仔啊!”
高鹏的眼神闪烁,有点不敢直视胖子。
胖子什么性格,高鹏再了解不过。
眼前这位平日里到处和人称兄道弟,实际上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黑白分明。
他认定是朋友,朋友有难头拱地也会帮忙他认定是敌人,指不定天天蹲门口等着拍你暗砖。
作为胖子的秘书,高鹏很了解胖子的脾气。要说胖子对他的待遇真不算差,而且细心,他过生日的时候,胖子还送他了一块价值上万美刀的手表。
换做以前,高鹏是不敢反水的,哪怕利益的诱惑足够大。因为,胖子有个强大神秘到让人发指的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别说是他,那位就连一些国家的高层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
因为胖子的那位兄弟,据说已经被美佬人道毁灭了,他才敢跳出来作祟。
见他躲闪,胖子冷笑:“高秘书,你胆子很肥。知道咱们蓝星的底细,还敢干这悬乎事儿。我在这里给你做个保证吧。如果我安全出去了,死的会是你一个人。如果我没从这出去,死的就是你全家。”
高鹏脸上的忌惮之色一闪而没,旋即恼羞成怒:“李先生,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夸张?我和我家人的性命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这样吧,你老实的帮我们把蓝星的核心技术交出来,我倒是可以保证你能在监狱里安全度过这一生,怎么样?”
“上坟烧报纸。”胖子呵呵的笑。“你特么糊弄鬼呢?磕碜不?咱们也不用吵吵把火的了,技术我呢是没有的,我也不懂那些,都是我那大侄子在搞这一块,所以啊,你们算是绑错人了。你们去绑我大侄子邵义去吧。”
旁边穿着西装的白人,这是开口了。
他松松领口衬衫的口子,朝前探出身子:“李秀业李先生,我知道你和邵的关系,你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却不会对你坐视不理。你只要答应我们拍个视频就行。”
没等他把话全部说完,胖子便插嘴:“可以啊,拍吧,还等啥?好吃好喝的供着,我配合你们。”
新西兰,奥克兰。
赛尔文中学的浴室里。
赵雁翎把浸湿了一身臭汗的运动衫换下,随手丢进提包里,准备拿回家洗,走进了浴室里洗漱。
浴室里有几个篮球队员也正在洗漱,见了赵雁翎纷纷和他打招呼。
一个黑人青年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弗兰克老师,你身上怎么全是伤疤?怎么弄的?这是刀疤?这是枪伤?谢特,这个是动物的爪子抓伤的吗?”
赵雁翎自己都数不清身上有多少伤痕了,千疮百孔分布在那些刚硬的棱角间。
黑人青年的话,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谢特,老师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种事是难免的,赵雁翎撒谎不脸红:“有一次从山上跌倒了,一路滚到山脚下,这些都是被刮伤的。”
大家自然不信,傻子也能看出,这些伤不是同一时间造成的。而且那些明显的整齐的刀伤和枪伤,肯定不是石子和荆棘造成的。
但赵雁翎咬死了,就说是跌倒后受的伤。
洗漱过后,穿戴整齐拎包出了校门。
门口,早有女高中生在门口堵着他。
“弗兰克,咱们顺路,一起走吧。”一个金发披肩的漂亮白人女孩冲他笑,牙齿上还有钻
据说,牙齿镶钻是从美国流行过来的。
赵雁翎笑笑:“那不巧,我不急着回家,得先去酒吧喝一杯才行,就在前面不远。”
“那我也去喝一杯。”
女高中生很漂亮,五官立体,睫毛很长,妆容是经过精心修饰的。
“那你进去试试,看看人家让不让未成年人进。”
撇撇嘴,女孩又笑:“那我就陪你走到酒吧。”
说着,一把搂住的赵雁翎的胳膊。
青春的胴体,散发着好闻的香气,这个年龄段少女洋溢的气息是无敌的。
赵雁翎没推开她,但也没配合,胳膊索性规规矩矩的插在裤兜里。
果然,很快就有另外一个爆炸头女高中生跑来,她很丰满,是毛利和白人混血,也挺漂亮的,同时带着点彪悍的意思。
她站在了赵雁翎和白人女孩面前拦住去路:“松开弗兰克的胳膊,在赛尔文中学,只有三种男人,对的男人,错的男人,和我的男人。显然,你现在搂着的是我的男人。”
这位美少女壮士的话让赵雁翎汗颜,他抽出胳膊,拦住美少女壮士,拦住白人少女,开口道:“你俩吭叽什么呢?闹觉啊?该回家回家,你走这条路,你走这条路,我走中间。谁也不准打架吵架,否则回头野外生存课,我就把她踢出我的小组。”
不是他不懂得拒绝,而是怕伤害这个年龄的孩子的心理。
所以,经常由着她们胡来,但不会过分。妮薇也见识过赵雁翎的巨大的魅力,非常大度的不跟这些小孩子一般计较。为啥?老赵从不会夜不归宿,责任田从来不荒芜,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两小姑娘你瞪我我瞪你,仿佛在无声的交流:你瞅啥?你瞅啥?瞅你了咋地?想死啊
摆脱两人,赵雁翎走进了酒吧,在吧台坐下。
“弗兰克,今天没有小女孩在校门口堵你吧?”酒吧老板笑呵呵的问。
有来的早的酒鬼闻言哈哈大笑:“弗兰克,说说看,你睡了多少无知少女了?真羡慕你,我也想去当老师了。”
赵雁翎把老板给他的冰镇啤酒一饮而尽:“就你这样的,被酒精把大脑拿的只剩下单行线的酒鬼,就别做梦了。”
他这边才刚坐,旁边就有个俏生生的身影紧挨着落座。
是安馨!
“今天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安馨笑吟吟的看着他。
赵雁翎手里莫名的多出两条三文鱼,让酒吧老板拿出小砧板,用刀子雕出片。
带着塑料手套卷好后,在酒精盘里煎了下,香气便在酒吧里弥漫开。
有酒客抽动鼻子:“在酒吧现场做菜?没你们这样的啊。”
酒吧老板耸耸肩:“我虽然是老板,但只占了三分之一的股份,另外的三分之二捏在这位大厨的手中,他想怎样就怎样。”
酒客就不说话了。
赵雁翎用镊子把三文鱼片卷成玫瑰花型:“今天是三文鱼玫瑰卷,尝尝呗?”
酒吧老板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一个玫瑰卷丢嘴里,吧唧吧唧吃的很香。其余的被安馨全部包圆了。
见她吃的津津有味,赵雁翎笑道:“吃的可真香,可能,这就是作为一个饲养员的乐趣吧。”
安馨翻了个白眼,环住他的脖子,手捏着他的耳朵:“说啥呢?你这个小小的人类,居然敢把我这种高级种族当宠物养?”
“疼,快放手。”赵雁翎叫疼。“小主万万不可,您下凡了,不就得品品人间烟火气吗。”
刚说完,两人忽然齐齐转头。
有个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英俊意大利人走了进来。
“老板,李秀业,李先生有点麻烦,邵义解决不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蓝星被人戏称为“清道夫”的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