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
此刻苏遇白目光扫过跃跃欲试试图夺权的王建岳,神色之中露出一丝玩味,缓声道:“想来这王建岳已经与菩萨门达成了某种约定,下了心思要将这位王家家主推下去自己上位了。”
林岩庭轻声道:“这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已,兄弟相残,父子算计,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
苏遇白眉梢一挑,说道:“你觉得王建岳会成功吗?”
林岩庭的神色之中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机会很小,若是王建峰真的有那么不堪,恐怕也坐不上家主的位子。”
“这倒是有理。”苏遇白点点头,双目眯起,缓声道:“想来那王建峰发出的英雄帖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真正的后手他还藏着,想来会发挥最为关键的作用,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林岩庭道:“这是肯定,不过我不知道少爷你为何一定要参与进来?”
苏遇白笑着道:“我是想见识一下,那菩萨蛮到底修炼的是什么武学功法,居然靠着炼体便是可以进入天人之境。”
“这不过是江湖之中传言罢了,如今天下武学大兴,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也不再是凤毛麟角,可也是没到如同过江之鲫的地步,至于要突破进入天人之境,这其中的难度实在是太难了,无论是天赋还是气运,缺一不可,那菩萨蛮若是真的靠着炼体进入了天人之境,岂会如此不择手段对一个王家如此咄咄逼人。”
林岩庭这位老江湖分析的头头是道,语气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王家老祖出身于道门,那【春秋长生经】自然也是道门至宝,菩萨蛮招惹不起道门,只能选择捏软柿子,不过依照道门的作风,一旦消息传出去,恐怕菩萨门也是末日临头了。”
苏遇白缓缓的点点头,说道:“想来这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林岩庭的神色之中浮现出一丝笑意,注视着气势不落丝毫的王建岳,缓缓的吐出愚蠢两个字。
下一刻。
王建峰似乎不再忍受王建岳的挑衅,身躯倏然而动,刚猛的一掌拍出,自取王建岳的胸腔,杀心昭然若揭。
王建岳面露寒意,丝毫不弱半分,双手连续而动,刚猛的招式迎向王建峰。
一时之间。
刚猛的劲气席卷四方,墙壁倒塌,四周的花草树木纷纷化作齑粉,院子之中的池塘水浪卷起,原本自在鱼儿被碾压成血肉。
须臾之间。
两人出手上百招,皆是全力以赴。
那王建岳神色之中七分狂妄三分嘲讽,招招致命。
“王建峰,你这个废物根本不配成为一家之主,还是退位的好,何必如此徒劳的挣扎呢?”
王建峰面色平静,双目之中寒意依旧,面对着夺命招式看似处于下风,实际却依然是游刃有余的化解。
“我已经让了你四十二招,我们四十二年的兄弟之情,也到此为止了。”
接下王建岳重重的一拳,王建峰语气冰冷的吐出一句。
下一刻。
王建峰的身躯倏然而动,周身强大气息更甚几份,变得十分的压抑,恐怖,刚猛的一拳砸出,一瞬间,一声狼嚎之声传遍四方,杀威森然,让人感觉心神颤抖,畏惧不已。
此刻的王建峰化身一只可怕的远古天狼,凌厉的一击落实。
顷刻之间。
王建岳的胸腔顿时塌陷,大口的鲜血吐出,他的身躯犹如是秋风之中的落叶一般,朝后倒飞而去,然后连续撞穿三道墙壁才是身躯勉强站定,身躯一晃,直接跪倒在地,神色之中尽是震惊之意,体内的气血夹杂着剧痛席卷而出,使得他难以难受,栽倒在地,剧烈的挣扎着。
“记住,王家家主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你没有资格。”
王建峰的语气十分平静。
王建岳依然在剧烈的挣扎着,似乎是心有不甘,又像是在求饶。
王建峰注视着王建岳几息,之后大袖一动,墙壁轰然倒塌,王建岳必死无疑。
目光徐徐扫过王家其他族人,王建峰语气凝重的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事情还未到最后一步,一切还有希望,若是谁再生出什么异心,这就是他的下场。”
一瞬间。
连同王家族老在内的所有人皆是神色微微一变,此刻王建峰所展现出来的强势与威严是往日之中从未有过的,更为让他们震惊的是,王建峰居然一直在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那【天狼拳法】他已经修炼到了臻园之境,却是一直未曾展露,直到今日才是显出自己真实的实力,当下王家族人除了感觉到后怕的同时再也不敢生出半分忤逆之意。
目睹着这一切,苏遇白神色如旧。
果然,这王建峰能够成为一家之主,果然是有不同寻常之处。
正当此时。
一道叹息之声传入他的耳中。
苏遇白下意识的回头蓝驱,只见一位脊背佝偻,衣衫朴素,正在清扫的院子的老者面露不忍之意,那一声叹息之声正是来自于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苏遇白的目光,老者低头继续开始扫地,脊背佝偻的越发厉害,动作稍微一快便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苏遇白眉梢一挑,收回目光,那王建峰正朝他而来。
“家门不幸啊,让两位见笑了。”
王建峰神色落寞的道。
苏遇白抱拳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王家主这样做未必是对的,可起码是没有错的。”
王家峰点点头,说道:“多谢理解,两位今日就在王府之中歇息下来吧,若是有可能还望为我王家出力一二,我定当会有重报。”
“请王家主放心,既然我们来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苏遇白神色平静的道。
“多谢了。”
王建峰抱拳行礼道。
“客气了。”苏遇白急忙出声道:“不过那菩萨门实力强大,据说其宗主菩萨蛮已经是天人境高手,若是没有人可以对付他,恐怕再多的谋划也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