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你今天太过任性了,身为王者怎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轻浮,而且就怕你不耐心看,将今天最值得关注的比赛放到了最前,谁想你连一场也不看!这是给妖界选栋梁之才,选将军,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件,你……哎”
“倾倾你先回去,过会我去找你。”岁幕安顿好了情故儿,便走向在那唉声叹气,自言自语地顾景城“我真是愧对老尊主啊,尊上表面绝情无爱,怎么内心那么欲求不满,对了,肯定是这几年没有给尊上进俸美人,把尊上给憋坏了,哎呦,我怎么疏忽了这一点,怪不得尊上不愿意回来,空荡荡的王宫哪有外面的花街柳巷温润软玉好。”
岁幕:……
感觉自己再不打断,转眼间顾景城就给他弄来一堆女子。揉了揉有些疼的头,无奈道:“景城,我不是…”
“别,主上,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是我的错,我这弥补。”
岁幕: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
“景城,她回来了。”岁幕淡淡地说道,看着窗外的落叶,心里却有点甜甜的感觉。
“主上我宁愿你是真的朝三暮四,风流多情。为何偏偏生为痴情种。”顾景城叹息道。“主上,作为下属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可作为看着你长大的哥哥,我不想你这么做,你这样会成为妖族的罪人的,妖族也好,魔族也罢,再也经不起大的动荡了。”
“我知道。”岁幕垂头沉思。
“好了好了,好久没回来了,陪我下盘棋吧,顾鼓,过来沏茶。”终是不忍岁幕如此挣扎为难,顾景城拍了拍岁幕的肩膀,招呼着往屋内走。
棋盘上,黑棋攻势猛烈,但每每千钧一发之际,白旗总能化险为夷,“主上,此次我攻斗会看中的便是那南宫家的小子和我顾家那孩子。明天终决你多注意点。”说完顾景城手执黑棋猛然发难。“我看好的另有其人。”借黑棋这次突袭,白棋将计就计,另一侧反军一将,“哥,退啊,不然要输了。”顾鼓看着慢慢定下大势的棋局忍不住提醒道。可令他大跌眼镜地是,原本如网中鱼的黑棋,竟不退反进,这一动瞬间扰乱战局,原本信誓旦旦进攻的白棋大将接二连三落入陷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失了一个,其他尽输。
“我输了”棋局已定,白棋惨烈的战况,让岁幕不得不承认。
“我噻,哥,可以啊,姜还是老的辣啊。”顾鼓在旁边惊讶道。
“不然,你陪我练练?”
“呵呵,算了算了,下次的。”收到他哥那渗人的眼神,顾鼓赶紧改口。看个热闹都不行!!
“从小到大,我几乎没赢过你。”岁幕失笑地看着眼前的人。小时候自己赢不过他,他总是安慰自己道:幕儿长大就会赢的。可到现在还是没能赢得过他。
第二天的攻斗会上比赛的人数明显比第一天少了许多。情故儿的位置还是在昨天那个地方。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岁幕,虽说他晚上去找了自己,但那表情明显就是有心事,看着他面带倦色,也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今早起来感觉气色是好多了,也不知道昨天顾景城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倾倾,怎么还偷偷看?”岁幕微凉但带一些逾越的声音传来。
“没有啦,看比赛。”情故儿感觉到顾景城的视线,探究般地落在自己身上,僵硬地把头转向台下。
不得不说留在台上的都是精英,每场比试都惊心动魄。几番对战下来,目前比试场上只剩下三人,昨天第一场出来的南宫惟肖与顾似奕,还有一个衣着寒碜的男子,众人的目光大多落在最后这位身上,一看便不是名门之子,不知从哪来的贫寒之子,竟能走到决赛这一步。
由于第一天南宫惟肖输给了顾似奕,所以先是南宫惟肖与那人战,赢者再与顾似奕争魁首。
武将一开口,那人便抢占先机,以一招风杀阵占据主动地位,可南宫惟肖是谁?南宫家嫡孙,从法器到灵技都是一等一好的,所以当南宫惟肖用出南宫家绝学,流影拳,一拳比一拳凌厉的拳风,带起周遭的风扑在观看者人的身上,有股不可抗的气势时,他们就认定那不知从哪来的小子要输了。那人生生地扛下了南宫惟肖的流影拳,股股寒风划破了衣服,可见深入骨髓的伤痕。“结束了”南宫惟肖转身的同时朝跪在地上毫无抵抗之力的他扔了一个冰灵诀,强大的暴击使得比试台上产生一大片薄雾,朦朦胧胧间一个极快的身影冲向南宫惟肖,听到背后声音的南宫惟肖没来得及惊讶,便拔剑迎上,可,那人没有躲避剑,直接冲了上去,不在乎“噗呲”剑穿过身体,将水灵诀直直地扔向对方面门。
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不躲剑,不顾自己死活也要赢的南宫惟肖,不服气的倒地,那个灵诀砸到了最脆弱的地方,绕是再强也受不了如此大的冲击。
在南宫惟肖倒下后,一直不肯服输的他才蓦然倒地。
情故儿看得一脸惊讶,这,这是什么操作,拼死就为了得到第二名,第一名可以作享渔翁之利?
这一系列的情况也让众人消化不过来,但不管怎么说,结局是明了了。“本次攻斗会摘的桂冠的是顾似奕。按惯例,妖族统领军将军一职交由…”
“他叫什么名字?”岁幕淡淡开口,打断了裁判的话。
管此次攻斗会人员的大臣,连忙站出来回话“尊主,他叫情岁。”
情故儿听到情岁这两个字,莫名的感伤,有些东西就要呼之欲出。
然后,众人便看到从来没有好好看比赛的高冷尊主,从气势恢宏的王座上下来,走到情岁身边。
情岁从小到大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只知道,他叫情岁,就像他刚才拼了命地赢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心底有个声音在指示他。当他迷迷糊糊看见那个高洁神圣的男子从高高的台阶上下来,逆着光芒,却比光还耀眼,他在靠近自己,当他蹲下来喊他“情岁”。他心底所有的迷惑都消散了,他好像找到他活着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