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金宝对着张大力,转过身就是使劲狠狠的拍了他后背一下,可惜张大力常年干粗活,有正值壮年,身子皮糙肉厚,这一掌拍下去张大力也没有多少疼痛的感觉,倒是把连金宝这个老头的手掌给疼的不行!
“我都给你使眼色了,你小子还说,还说!你说什么说!蛊虫!蛊虫!蛊虫!我还能分不清吗?”
连金宝打完一巴掌犹自还不解气,像是连珠钢炮一样对着张大力厉声呵斥起来。说完看着张大力老实巴交的站在面前,眼神还亮晶晶的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连金宝又看了看张大力赤膊着的肩头,露出的自己刚才拍的红掌印,不由得语气软了下来,继续说道。
“你是说小侯爷被人下蛊在脑子里,是也不是?”
张大力看着连金宝不住的点起头来,眼睛亮亮的,那眼神就像是一个小学生终于被老师肯定的样子。
连金宝低头沉思,在屋里不安的来回踱步,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语气沉重的对张大力说:“大力啊,你当时是被外蛊所伤,这也是我们大部分兵士都接触过的蛊虫,你是知道的对吧!”
张大力想起过往,也是黯然的点了点头。
“当年老夫跟随老将军南疆之战时,咱俩可都是见到过营中一个校尉中内蛊的情景!你可还记得?他那时候第一次发作就是突然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下,咱们大家也都是束手无策,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像是被人控制一样,眼睛通红,拿起一杆长枪对着老将军直直的就刺了过来,但是咱们老将军武艺高强,把他制服打晕之后,请了当时还在世的神医华先生给校尉看过之后,才知道他是被人下了内蛊,这内蛊和外蛊的蛊虫可不一样,内蛊有子蛊和母蛊之分,通常都是子蛊作祟,母蛊操纵。这蛊虫联系无非是通过声音或是气味,施术也不能长时间的施展,所以神医说暂时屏蔽子蛊能够接收到的声音和气味,差不多就能行了,只不过需要他人帮助并且不能彻底根除,那校尉不能接受自己被他人操控伤害老将军,今后自己还有可能被人继续操控,于是他趁人不备,自己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这个事儿,不知你可还记得啊?”
张大力听到此处也是背后一凉,这个时候张大力无比庆幸自己当初被蛊虫毒哑了,不然若是小侯爷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也学那校尉一样自己结果了自己,拿他张大力可就是整个孟家军的罪人了!
“蛊术只有南疆一脉的人会有,那么或许上京城内,甚至是我们这侯府之中就混入了南疆一脉的人,所以小侯爷才会不幸中招。看来,老头子我需得提高警惕,还要将小侯爷的事禀告给老将军,看老将军能否抓住南疆的余孽,只要抓住南疆这个余孽,好好将他们手里的母蛊给饲养,对小侯爷是没有影响的。”
张大力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对着连金宝啊啊啊的连说带手的比划着什么。
“这还用你说!早在刚才,我就吩咐人去跟着小侯爷了,等到你想起来不早就晚了!你要是想到我前头也不行!你想到我前头了,我这个侯府第一贴心大管家不就得让位啦?”
连金宝把手背到后面,气愤的对着张大力发了一通脾气,平日连大管家对丫鬟小厮包括后面的红羽小队的人都是十分客气,今日着实十分恼怒自己竟然如此疏忽,竟然让小侯爷被人在眼皮子底下下了蛊,这股火气又无法发出,此时在连大管家面前的张大力也就无辜受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