苪叶青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人,她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兴趣。虽然贵为太一门掌门之女,她有着太多太多的追求者与长辈的关怀,可是从来没人敢想他一样对自己耍无赖。想到这里,她不禁红了脸。
他的实力无疑是苪叶青见过的年轻人里最强的,也是所有年轻人里最让人琢磨不透的,或者说最真实的,敢爱敢恨,忧愁必报,可又忧郁多情。这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啊!
看着他靠着自己的胸膛熟睡的脸,是那么安详。那整日挂在脸上的邪笑消失之后,竟然是别样的俊朗。她看的痴了,心里暗想,这家伙要是不整天邪笑做些浑事,正经一些怕是天下的女子都得被她勾了魂去。
可是这样子的话,自己也就不会看得上他。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听着醉酒的陈晨唱着这些疯言疯语,苪叶青却很难将他归结为那种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少年。虽然是和自己一般年纪,可是陈晨现在那落寂的面容和悲怆的声音无不激发着苪叶青的母性,看着柔弱的陈晨不禁将她拥入自己的波涛汹涌里。
只是一声轻咳在她身后响起,确实是吓了她一跳。他和陈晨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可还说的清楚了?忙转身回头,看到了一身青衣的小云,顿时更是害羞不已。
“青儿,妹妹深夜到访为何不先通知我一声,还搂着我相公!”小云黑着脸看着这两个人,心中也乱了套了,也在不知道为何自己就生出来了非要与苪叶青一争长短的想法。
“哦?云姐姐你和陈晨之间可是师兄妹,相公二字从何说起。而且陈晨今天打了我的屁股,他就得对我负责,至于通知云姐姐,这是我太一门之地,我到这里来看我的情郎又何须通知他的师姐呢!”苪叶青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只是遇到了陈晨这个克星。
“哦?小妹妹,你知道以师兄妹相称吗?”小云娇笑着从苪叶青怀中拉起了陈晨,然后细致的帮陈晨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乖巧的小媳妇儿,要是陈晨此时是醒来,一定会惊得跳起来,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脾气火爆的师姐吗?
“我哪里知道?”苪叶青问道。
“我怕我说的你小小年纪却听不得。”小云咯咯的笑着,将陈晨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香肩上,便想要拉陈晨进屋休息。
“那你且说,我看有什么听不得?”苪叶青看着她就如此的拉走陈晨,不想被她比下去赌气道。
“哦!却也简单,我和师弟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姐弟相称闺房之乐,现在你明白了?”小云说出这话也脸红的要命,只是不想让这小娘皮看出来端倪,硬是挺着。要说这女人天生就是演习的天才。
听的小云这话,苪叶青是羞红了脸来。心里暗骂道你们这一对奸夫**,就为了图个刺激就师姐师弟的乱喊,让人家误会。心里却已经信了七八分,嘴上却任然不认输,对着即将进门的小云喊道:
“云儿姐单是你一人言语,我可不信。我陈郎今晚才许我说,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定同。{这哪里根哪里啊!女人啊!}云儿姐你定是看我和陈郎相好,吃味了吧!小妹今晚便守着这间房门,你若今晚歇在屋里,我便信了。”
“是与不是我又与你个黄毛丫头有何解释可言,你愿在屋外守着便守去,只怕我和相公的床第密语你听的羞死可与我无关。”说完便关上了房门。
苪叶青听的房门“啪!”的一声关闭了,她一个人瑟缩在那可巨银杏树下,此时依旧是月光皎洁。陈晨豪饮时留下的酒坛里还有一些余酒,她拿起来一饮而尽,很快便也醉倒了在树下。
小云关了门后,将陈晨扶上了床。心里也是一阵委屈恼火,自己这才离开了一会儿,你陈晨就和人家太一门掌门之女谈起情说,起爱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定同,你陈晨都没有这样子对过我。
想着却突然听得陈晨一声大喊:
“晓兰,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给你!”
随后又念念叨叨了很多东西,小云此时心里就想炸开了锅。果然,他求太一门法宝是为了那个叫晓兰的女人。越想心里越委屈,想到了他对自己的调戏之语,想起来他批判自己看不起凡人时的样子,想起了他在师傅威逼下也不肯改变本心的样子。
眼泪顺着眼眶不断地留流下,小云地秀拳一下下地打在陈晨的胸膛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我要爱上你这样一个花心的人!,为什么?”小云似乎声嘶力竭的喊着,哭着,她此时也不在乎屋外的苪叶青,她只想发泄,想哭。想起来师傅对她的无情,陈晨对她的情意。一切的一切,她不愿意去回忆,可一切又是那么顺利陈章的想起来。
“啊!好梦留人睡,昨天晚上可是做了好梦。”陈晨笑着从床上爬起来。
“唉!师姐你怎么趴在我身上?你眼睛被谁打了,什么肿的怎么老高,来让你最亲爱的师弟来给你吹一吹!”陈晨又想耍点无赖的招数,在自己美女师姐的身上占些便宜。
那知道小云被他吵醒后只是冷淡的望了他一眼后就起身推门出去。不仅没了前几天的温柔,甚至以前对自己的责骂也一点也无了。
“奇了怪了,我最近可没有惹她啊!难道是她大姨妈来了,对!有可能!”最后陈晨只能推究为是亲戚来了。
陈晨推开了房门,就看道树下躺着一个娇俏的美人,眉眼如画,绿色的衣裙包裹着那傲人的胸脯。而那清纯的小脸,带着酒醉的微醺,更是极为迷人。那黑色如瀑的长发沾满了清晨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陈晨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不料眼前的佳人一声闷哼后悠悠转醒,一双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陈晨。
“嗨!小美女,早上好啊!”陈晨被盯得有些尴尬,没话找话地打着招呼。
谁知道苪叶青看着陈晨一副鄙视地神色,甩下一句“无耻!”后扭着曼妙地身姿离开了。
“妈了个巴子地!难道这同一天都来了亲戚?”陈晨疑惑地摸着自己地脑袋。他并不知道,昨天晚上两个女人为了他来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对轰,要是他知道,他肯定会无耻的说,两位娘子,争什么争啊!你们俩我刚好一人服侍我一天,周六周日再一起,这不就好了?和谐社会嘛!
“算了,不想啦!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呢!”说完陈晨向着山下走去。
“太上大长老,我来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我们宗门里负责阵法的阮先生!阮先生,这位呢!就算我们门派的新任太上大长老!””
陈晨看着眼前的这位阮先生,一对漆黑的墨镜,留着几撇山羊胡,倒有些以前的那些算命先生打扮。面对木生的介绍也不算热情,也不算冷淡的对着陈晨握了一下手。
“木生长老,你们请来的咒术师呢?不是要改进阵法嘛?如果没来的话,我就要回去继续专研我的东西了!”阮凯有些不悦的说到。
“阮先生!我们太上大长老便是一名强大的咒术师。”
陈晨释放出了自己的咒文,白色的人字如同雪花一样在手中飞舞。看到陈晨手里的白色人字,阮凯心里才好受些。他并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作品去指手画脚,但是他并不讨厌别人的指点。
“木生长老,陈晨大长老,我目前为太一门定制的有三重阵法,第一重薄雾浓云愁永昼,迷惑阵法,放在山脚下,激发后灵石供给充足的情况下可以困住金丹以下的任何修为者,金丹期在没有辅助工具的情况下可以至少控制住三十分钟”
“那元神期可以控制住嘛?”陈晨问道。
阮凯白了一眼陈晨,以为他是在嫌自己的阵法威力不足,不仅闷哼道:“控制元神期,恕老夫无能为力,若是大长老嫌老夫实力不行,大可另请高明!”说完便是要拂袖而去。
陈晨笑道:“阮长老且慢!晚辈不是此意!阮长老既然如此有自信,可敢与我打一个赌?”
“赌约一说何其荒唐,我堂堂玄级阵法师与你个孩童有何赌约可讲?”书中代言{阵法师,咒术师等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境界,分别对应四个修炼大境界。而每个境界分为上中下三层。}
“赌一件咒器如何?就赌我在这个阵法上改进能使这个阵法控制住元神期,成功了,你按我的要求修改阵法。失败了,这件咒器归你。”说着陈晨从手里拿出来一把残破的白色小扇。
阮凯的眼睛似乎都要贴在了那间咒器之上,虽然非主人不可使用咒器。可有一件咒器携身不仅可以使自己布置阵法的速度变快,也使自己更容易领悟咒,踏入到咒术师的领域,因此一件咒器往往是无价的传家之宝,即使拿出来也往往是以物易物。
“好!老夫就跟你赌一场!”一场输赢对自己都有利的赌局他怎么会不乐意呢!当下几人便向着太一门山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