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妙雪心中一惊,孤男寡女,而且地上那少年这般情形,若是没人看见,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随即暗道:“还是先离开再说”,但觉得这人让自己如此窘迫,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恐吓道:“你最好把这叫事烂在肚子里,要是让我听见什么闲言碎语,哼哼……”
面对对方赤裸裸的警告,秦东来脑子里一转:“闲言碎语?莫非眼前这女人在这片地界混不成?”
“为了保险起见,我看还是先依着她,日后再慢慢调查她身份也不迟。”
秦东来随即一番赌咒发誓的保证,这才让叶妙雪放心了不少。
准备离去时,依然背对秦东来,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竟然不当场毙我于掌下,万事都好说,何况一个名字,秦东来想也没想,恶搞道:“人称万事不求人,秦东来。”
叶妙雪心中记下,两三个呼吸之间就远离了这里。
秦东来见此心下着急,“喂,仙女姐姐,你先别走阿,能不能先帮我把披风盖上好不好,我还光着了?”
哪知叶妙雪听见这话跑得更快了,随即羞恼道:“你不是万事不求人吗?”
秦东来傻眼,心中叹息,女人阿,果然心比针眼小,披风是你揭的,过足了眼瘾,还不帮我,真是过分。
见叶妙雪两三秒后就彻底消失于边界密林之中,秦东来也是暗自心惊:“这婆娘真是了得,境界也看她不出。”
随即想到了什么,“嘿嘿,还好我机警,把令牌藏在了胯下,不过好像刚刚扔令牌的时候,又扯动了丹田,还真是疼阿。”
大约过了盏茶的功夫,那呼喊声越来越大,是秦护,杜刀疤他们,这下秦东来安下心来。
尽可能的回应道:“我在这儿……”
听见秦东来的声音,众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是不是幻听了,他真活下来了不成?”
而秦护听见声音更是激动,立马向秦东来的方向奔去,杜刀疤占着修为高人一步,更是领先于众人,秦月月,秦修身也是连忙跟上。
秦荣更是后发制人,满心疑问:“他到底怎么做到的,他只是武灵者而已,为什么?为什么同为武灵者差距会这么大?”
没人向他解惑,他只觉满腔疑惑无处发泄,在看到秦东来光溜溜被秦护和杜刀疤扶起的那一刻,他瞪着眼珠子,然后哭了:“秦东来,你真他吗不是人!”
秦荣在一旁哭的鬼哭狼嚎的,秦东来觉得瘆得慌,低头看了看自己,心中疑惑:“难道是我的太大,让他自卑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秦东来忙道:“秦护快把那披风给我裹上。”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后面来的秦月月,秦雅等人羞得满脸通红。
只听秦东来很是认真的说道:“唉,你们看光了我,可得对我负责。”
秦月月等人心中暗道:“呸,连站都要让人扶,还敢口花花。”
……
临近夜晚,杜刀疤的手下开始警戒起来。
直到这时,秦护这才把秦东来从背上放下:“小少主,你有没有好一些?”
“还行,看来这次需要休养几天,所以这几天怕是要让你和秦胖子他们轮流照顾我了。”
秦护又露出了一副憨厚的笑容,显然他是不会让别人碰秦东来的,因为他心中觉得自己才是护卫,因此若非必要,他不会假手于人。
秦东来见他这表情,那里不知他的想法,也是深感无奈。
深夜时分,有了独眼那么一档子事儿,杜刀疤亲自警戒起来。
看着天空空淡淡的月光,杜刀疤想起这两天所经历的阵仗,很是纠结。
时不时望上一眼正在深睡的秦东来,心中暗忖道:“吗的,我杜刀疤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猎杀蛮兽凶兽,拿去换钱,然后逛窑子。”
更是想起年轻时,也想投靠那些家族势力,可人家根本瞧不上,就算要用自己,也是把自己防备的像豺狼虎豹。
又眯着眼透过镐火看了一眼几丈外的秦东来,想起这两天遇到的那些强者。
心中像是那正在燃烧的柴火那般,涌出无比的希望:“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若想有更宽阔的世界,那只能是依附他人。”
而秦东来展现的天赋和今天的怪事儿,让杜刀疤很是心动。
只因这东来公子不像他人那般瞧我不上,而且他这两天对自己族中子弟的做法上来看,很是值得令人信服。
若是我提出投靠他,想来只要自己从始至终都衷心耿耿,定能得重用。
杜刀疤心中很忐忑,但很快下定了决心,现在他还弱小,自己还有成功的机会,待他成为天上蛟龙,那时为之晚亦。
而另一边的秦荣也是难以入眠,他觉得自从入了这万兽山脉,很是憋屈,遇见魔猿,逃跑。
后面遇见秦东来,完败;遇见那些强者,更是失了分寸;遇见白天的两个敌人,还是逃跑。
内心备受打击,想着他天赋如此出众,要不然,和他服个软?对,和强者服软应该不丢人。
正在两人各自想着自己心事儿时,只见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降,速度极快,还不等他们两人有所反应。
那人影一把抓起秦东来,很是轻松上了树。
下方的杜刀疤,秦荣,秦护三人皆是一惊,暗道不好。
杜刀疤更是上树追击,瞪着大眼睛悲嚎道:“汝那贼子禽兽,住手阿,快快放下我的希……”,随即又赶忙变口:“快快放下东来公子。”
心中却悲哀道:“这东来公子,命真的是好苦阿,不,不对,是我的命好苦,不能让我的鸭子飞了。”
秦护和秦荣两人来不及向苏醒的众人解释,也是在下方狂追起来。
要说最懵逼的属秦东来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大难不死,又被人盯上了。
借着少许月光,再等眼睛慢慢适应了林中的黑暗,内心惊奇道:“咦,不对,这是一个女人,她的香味好熟悉啊?”
在这女人纵跃之中,终于看到了正面:“她带着面纱帷帽,这,这不是白天的那个调戏自己的婆娘吗?难怪这么熟悉!”
“她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回来杀我灭口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