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摸黑翻窗,也不知从哪儿偷来一袭黑布蒙在自己的脸上,像个粽子似的……
强忍着味道,心中暗骂:“不会是偷到那个风流鬼的裤子了吧,好浓的胭脂水粉味,还夹杂着一些难以言状的味道。”
不过已经来到高府附近,只能是将就了,随即魂力大开,选择了一处被黑衣人清理过暗哨的地方进了墙。
落入墙内,除了侍卫巡逻的脚步声,一切都显得很安静,秦东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
“运气有点差啊,前方应该是高家族中子弟的演武场,太空旷了,除了擂台,都没遮挡的地方,左边巡逻的太多,还有许多地方是视线死角,只能是选择右边了。”
右边走廊顶,秦东来暗道好险,差点被发现。
一路走走藏藏,秦东来只觉这高府真大:“娘的,这高扒皮,修的这般大,我都不知道我在哪儿了?”
“咦,不对,那里怎么有这么多进进出出的丫鬟以及杂役。”秦东来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即又听到他们说的对话,心中暗道:“原来是厨房。”
刚离开一会儿,又折了回来,眼睛转了转,“这半夜三更的,这饭菜一道一道往外传,怕是高府给先前跪舔的那人准备的。”
与其乱撞,不如跟上去瞅瞅,不过得躲远点儿,那些军士中可是有高手。
一路跟着这些传菜的丫鬟,秦东来感觉很是受罪,要不是蒙着布,真想偷一盘尝尝。
跟着七拐拐,前面豁然一亮,前方有一堵墙,中间是道拱门,门后是一道走廊,走廊下波光粼粼的,显然是湖水,而水里放置了许多莲花灯,一片光亮。
秦东来了然,看来高家的贵客就在前头了,仔细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心中暗叹:“这些地方把守严密,不管是上墙,上房顶又或者最右边的树,恐怕都会有很大的概率被察觉。”
正当秦东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那守卫拱门的人同时突然瘫倒在地,心中一惊:“是先潜入进来的黑衣人。”
很快有两人换上了这些侍卫的衣服,而其他的黑衣人则下了湖中。
这让秦东来暗自皱眉的同时,也不由得佩服,这些人下手干脆,动静极其微小,怕是不好惹,还是换个地方观察吧。
朝着那株大树潜行,才刚到一半,又立马退了回来:“又是一波黑衣人,那边的暗哨也被这四五人给全部抹杀掉。”
“总共四波,现在已经发现两波,另外两波了?”随即不由自主的继续猫在草丛里,很快有轻微的声音发出,若不是有魂力相助,自己根本是听不到的。
是在房顶那边的位置。
只见这第三波黑衣人很是老辣的杀掉了那边房顶下的侍卫,和第一波黑衣人相似,他们有两人替换了侍卫的衣服,其余的全都隐身于房顶中的黑暗。
“这些人杀人几乎都不带发出声来,真是好生了得,而自己虽然也能轻易杀死这些侍卫,但却不能保证不被发现。”
想了想,此时里面怕是风起云涌,而且还有一波黑衣人始终未出现,自己还是就在这外面静观其变吧。
至于秦东来口中未出现的黑衣人正是叶妙雪,此时她带着三个手下正在高家的地下监狱。
“左圣女,没有你说相貌的少年。”
叶妙雪听罢,眉毛一撇,心中暗道:“怎么会没有,明明白天有情报说有一人披头散发,衣着颜色都和秦东来相似,怎么会没有了?是搞错了还是他并没有被抓?”
地牢里有人污言秽语道:“哈哈,外面的婆娘,这里面少年没有,倒是精壮铁男有一个,不如你把我放出来……”
那人还未说完,叶妙雪头上的簪子已经飞进了他的喉咙里,只能发出“霍霍”的声音,在地上动弹了两下就气绝身亡。
其他人显然被叶妙雪的杀伐果断给震慑住了,但好不容易见到除了高家以外的人,自然有人充满希望道:
“我是盖家人,还请圣女放我等出去,到时必有重谢……”
“对阿,我是莫家人,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搭救一把……”
“我原是塔兰城东城丹药店的掌柜的,还请菩萨搭救……”
………
叶妙雪看着求救的人们不为所动,行至一牢门前,见里面之人是独人独牢,并被四条成人手臂粗的大铁链分别绑于双手双腿,被拉成了一个大字,鞭痕,烙痕遍布全身。
其伤口出更是放有蛆虫啃咬,然而这人不仅没有吭声,更没有萎靡的样子,相反那双眼睛虽双眼血红,但却没有任何波动。
叶妙雪有些诧异道:“人人都在求救,你为何不像他们那般向我求救?”
那人听罢狂笑道:“哈哈,别拿他们泥做的骨头与我相比……”
其他监狱里的人听到他的话,一脸臊红的大骂道:“我呸,秦刚虎,你少惺惺作态,你无非就是比我们撑的久点而已,装什么英雄好汉……”
叶妙雪心中一凛,丹唇轻启:“你是秦氏家族的人?”话还未说完便灵气化形斩断了那坚固的寒铁索。
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只见叶妙雪和秦刚虎似乎在说着什么,很快秦刚虎兴奋的说着好。
看见秦刚虎被人救走,而他们依然被关押在这里,永无天日。
这让他们气的破口大骂,“秦刚虎你刚刚的硬气了?我知道了,你定是向那女人求饶了……”
然而叶妙雪她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秦刚虎正是秦东来的四叔公,此时他很是兴奋,口中感谢着叶妙雪:“没有到我家东来还有恩于姑娘这等高手,真是太不思议了。”
叶妙雪笑道:“自然,东来公子本事可大的很,他的恩情我恐怕是永生都难以忘怀。”
秦刚虎粗人一个,倒是没有听出叶妙雪口中“恩情”的重音,只道定是秦东来运气好,烧了高香。
另一边的秦东来一个机灵,差点打了个喷嚏出来,还好捂住了,刚刚真是好险,心中犯着嘀咕:“难道我感冒了?”
随即赶忙摇头否定,怎么可能会感冒,又继续耐着性子注意着拱门的动静,心中暗道:“怎么还没……”
秦东来“动静”二字还未从心中说出,心神一震,暗道:“可算是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