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引入身体的能量见了无根灵气犹如老鼠见了猫,狂暴和灼热立即烟消云散。
秦东来自认心性还不错,但此时此刻,他真的快哭了,“吗的,对于我的丹田而言,还从未这般富裕畅快过。”
这些能量进入秦东来的丹田后,立即在无根灵气的辅助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炼化吸收。
这些能量让秦东来很是不可思议,只见大部分转化为精纯的灵气,其中一部分开始不断锤炼自身。
很快身体内的杂质被排出体外,形成了一副污垢铠甲。
池外的秦刚烈和秦侧君自然一直留有心神关注着秦东来,心中惊呼:“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两人相视一望,眼中灵光一闪,似想到了某种可能,震惊低语:“难道说来儿他……他吸收炼化的速度是别人的百十倍吗?
随即两人不约而同否定的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这灵池之内的能量如此狂暴灼烫,还有那挤压之力,稍不注意便会损害经脉,而且自己以前又不是没泡过。”
秦刚烈更是低头回想道:“整个家族中好像没有一个如来儿这样,排出的污垢都成了盔甲似的。”
“快看,那小子……”
几个被救出来的秦氏子弟不敢相信的出声,被打断沉思的秦刚烈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这……来儿竟然去了池中心。”
“那里的挤压之力和能量狂暴可是边缘地区的十数倍阿,来儿真是糊涂阿,不行,只要一有问题立马把他救出。”
秦东来在池外几人惊骇之中,慢慢移动到池心。
来到池心,这里的力量果然非常霸道,就连秦东来脸上也是疼得扭曲起来,整个人连气都难喘。
而秦东来心中却不服输,“其它地方对我不管是身体锤炼和能量吸收都有限,但只有这里能让我实实在在感到了危险的同时,那么其中好处也是难以想象的。”
想想自己这世的母亲,还没见面就因自己而亡,再想想自己的家族亲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想想满是蛆虫的四叔公,他的仇我还未报。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不尽快强大起来,五行之体迟早会暴露,到那时整个家族都要被我拉着陪葬。
秦东来此时被挤压之力给逼的吐出了血,那能量更是狂暴的侵蚀经脉和丹田,而无根灵气也是被秦东来全速运行,在整个身体游走修复。
在一旁的秦刚烈和秦侧君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秦东来的状况,秦刚烈更是快人一步,抓住了秦东来的臂膀。
然而秦东来突然睁眼拒绝道:“老…爷…爷子…信…信我”
秦刚烈见此只能是咬了咬牙,“好,别死撑,顶不住了,记得吭声。”
刚出兽血灵阵池的好几个子弟,也被秦刚烈的行为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顿时大惊失色,当然他们并不知那人是秦东来,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的是一个污垢和鲜血裹在一起的面庞。
不断咽着口水,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嘴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就算是块铁在池心也得被挤成薄薄的纸片吧,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走出兽血灵阵池,待他们盘腿调息,恢复少许精力,这才睁眼。
但很快这些人微微瘪眉,心中疑惑,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干嘛看向一个地方。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顿时如遭雷击,好奇的问道:“他是谁?”
那先前入池前嘲讽秦东来的其中一人,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没有发现那张废物的脸,压着嗓子直呼“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任谁都有可能,唯独他……”
然而当池中的秦荣秦护接连出了兽血灵阵池,只剩秦东来一人时,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结果。
但他们嘴上依然不想承认,实在是上一刻他还是虫,怎么倏然一变就成了龙?这完全是没有道理可循。
而池心的秦东来进入了最后阶段,伤口依然是好了裂,裂了好,虽然疼得让他快陷入昏厥,但他还是撑了下来:
“还差一点儿就能突破到武灵师二重了,千万不能在此时昏厥。”随即内心大喝:
“给我破……”
丹田在这心中怒喝之下,陡然又扩大了一些,秦东来知道终于还是自己赢了,自己突破了。
就在秦东来昏厥过去时,他的魂力也有所增长,顿时他灵魂识海中的古书一阵震颤。
而瞌宝也是在这波魂力之下得到了滋养,身体立时之间又凝时了两分,隐隐有苏醒之象。
时刻注意秦东来状况的秦刚烈和秦侧君立马出手,两人这次各抓住一个肩膀,直接把他救了出来。
脱离兽血灵阵池,秦东来身上的血污垢立马结成痂,大约过了十几息,这些污垢痂仿佛烧制失败的泥陶,开始裂痕遍布。
秦刚烈用手一戳,这黑色血污垢痂顿时哗啦啦掉落在地,一下露出秦东来那张更为白皙的脸庞。
看见秦东来仍是有呼吸,秦刚烈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家主形象:“真是天佑我孙,这都能挺过来。”
秦侧君心中也是万分激动:“我儿有通天之姿,那宁旋苏醒之日定然可期。”
秦护看见陷入昏厥的小少主,心中松了口气,嘴上憨厚的笑容再次浮现,暗道:“待我把体内存储的能量炼化吸收,我定能突破两重境界,达到武灵者重。”
有人欢喜有人忧,先前嘲讽之人在见到秦东来真容时,早已没了先前的傲气,嘴里只有苦涩之味:
“原来真是他,呵呵,真是可笑阿,武者世界不是讲究争,讲究天赋展露吗,唯有这样别人才知道你的价值,知道你的潜力。”
看着依然昏迷的秦东来,众人尽管心中不是滋味,但隐隐有些佩服:“这可是武灵师二重阿,这般境界和天赋,为何要隐忍成这般,这是为何?”
那先前嘲讽秦东来的秦云秦会两人却难以接受,看向秦东来的目光很是怨毒,拳头更是藏在袖中捏的“吱吱”作响:
“秦东来,有如此能耐,你为何不早说,让我丢人现眼,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
心中也更是惊恐:“他有如此天赋,将来这家主之位定是他的,我过往那般的罪于他,而他却隐忍不发,可见城府之深,将来我一定难逃他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