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瑶两手在桌下轻轻运转,几块碎片就聚合到了一起,恢复了笛子原本的模样。
将笛子拿到了桌面上,递给了对面还在伤怀的笛圣。
“喏,收好了,以后长点脑子,别再被人骗了!”
笛圣抬起了头,看到眼前完好无损的爱物,赶紧接了过来。
一脸不敢置信地将笛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竟没发现有一丝裂纹,和初造出时也没半分差别。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并未离开这里,也没有看到她有任何动作,这刚刚还八瓣的笛子怎么就变成一个整的了?
一众人除了沈长修,皆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都使劲儿搓了搓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行了,笛子回来了你就拿着,管那么多做什么,别这么多废话!”灵瑶瞅着他好奇宝宝的样子,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笛圣欣喜地转了转手中的玉笛,一本正经地对灵瑶鞠了一躬,“不管怎么说,多谢姑娘大恩,此番事件也是我考虑不周所致,作为一个江湖人物,朝堂之争还是不适合我,在这儿耽误多日,我也该回到江湖中了。”
灵瑶靠在了沈长修的肩上,朝他摆了摆手,“走吧走吧,以后别再被人骗了就行!”
“告辞,有缘再会!”
笛圣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依偎在沈长修怀中的女子,转身潇洒地离开了。
“我白日里果然没说错,姑娘果然不是凡人!”独孤千江意味深长地说道。
灵瑶扯着沈长修肩头顺滑的墨发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漫不经心地回答:“什么凡人不凡人,活在这世间,不都是一样的。”
不管是神还是人,在这世道下,未来要发生的,永远都无法自己掌控,只不过因为神的本领比人多了些,所以职责也便多了些。
这份维护神人两界的职责常常被人误解,导致所有凡人皆认为神族的地位是因为掌控而不是责任。于是,也便塑造了如今神族在外高高在上的形象。
看气氛太过严肃,林亦茹便充分发挥了她调节气氛的开心果作用,“反正不管仙女姐姐是什么人,她都是我未来的嫂子!是吧,哥哥?”
灵瑶抬眸看向了沈长修,沈长修亦低头温柔地注视着灵瑶柔美的脸庞,此刻甜到冒泡泡的画面,纵使没有言语,也是能让人明了二人的心意。
这边,风天翼依然承受着皮肤溃烂之苦。多日里,不仅他感到难受,连全府上下的下人们都是十分痛苦。随时处在暴躁边缘的翼王可怕极了,动不动下人可能就要沦为出气筒,挨上一顿鞭抽,或者更甚者要丢了小命。
顶着巨大的压力,翼王府的管家小心翼翼地向风天翼提议:“殿下,您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依奴才看,不如去找国师大人?”
许是实在忍受不了了,素日里怕国师像怕老鼠一样难说话的风天翼竟然爽快地同意了管家的提议。
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出不了门,只能令管家拿着他的令牌进宫去星天阁,希望他能请到国师出手相助。
管家见风天翼终于同意,顿时松了一口气,握着手中的令牌像握住了救命稻草,对他们这些命不值钱的下人来说,也只能寄希望于素日里冷淡的国师大人了。
一刻也不敢耽误,管家连忙骑马进了宫,直奔星天阁而去。
可他似乎忘了,星天阁外面还有云烈布下的重重阵法。一看到那高耸入云的楼阁,便一头往大门处扎。
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星天阁门口阵法光芒乍现,将冲进来的这人一瞬间烧了个干净,管家就这样草率的将小命丢在了门口,连灰也没剩下。
星天阁中,云烈感应到有人触动了阵法,眉头微微蹙了蹙,便立马幻化到了门口进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