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老皇帝要是留道遗诏什么的,他们也就不必如此麻烦了,可这皇帝死的太突然,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过什么旨意。
朝中一时是兵荒马乱,靖王与翼王两方的势力正私底下不停地较量着。
对于风靖而言,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自己本对皇位无意,但是风翼一再肆意妄为,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该防守的时候还要防守,该反击的时候还要反击。
只是,与风翼相比,他的靠山如今就不是那么灵光了:风翼靠的是外祖丞相一家,而他依靠的主要却不是他的外祖李老将军,而是如今风华正茂的镇国大将军沈长修。
可沈长修又一次神秘地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这对风靖来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
这日,风靖正在府上过问着皇陵那边的事宜。老皇帝突然驾崩,陵寝其实都还未修缮好,但他的遗体也不能就这么放在外面,总还得入土为安。所以,如今这工匠一直在加紧处理陵寝大体上的修缮问题,虽然是草草完工,大体上也还是得足够体面。
吩咐完下边的人,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风靖正想走到桌边倒茶,这屋子里却突然进来了一个人。
“靖王殿下果然是有孝心啊!”
风靖倒水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了来人。
“国师大人?”
云烈一身玄色长袍,深沉若幽渊的眼眸里,流离隐现着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缓缓向风靖处迈步,“只是不知,这份孝心你还能尽多久啊?”
见云烈这副瘆饶面孔,风靖顿时起了警戒心,“国师今日不请自来登门拜访,不知所为何事?”
这府中侍卫森然而立,无一人前来禀报,云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进了他的房间,肯定是不安好心。
云烈邪魅一笑,反问道:“那靖王觉得呢?”
风靖冷哼了一声:呵,他会怎么觉得?那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准他就是为了风翼才来的。这皇位之争最近是进行的如火如荼,他想做什么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云烈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靖王殿下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到。”
风靖皱了皱眉,兀自放下茶杯,刚要抬脚,却发现自己的腿像是被什么禁锢住了,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是纹丝不动。
心下一声“不好”,凌厉的目光就朝云烈直直地射去,“所以,这便是国师大人做的好事?”
这屋中又没有其他人,除了他,做这事的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云烈:“那自然是本尊,这世间,靖王殿下觉得,还有其他人能做到这件事吗?本尊今日不仅让你体验一下这定身术的滋味,还要让你未来住到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去!”
这最后一句话倒是丝毫不隐瞒他的不良居心,的这么好听,不过是想对他下手!
风靖能与沈长修相交这么多年,自然也是个有骨气的人,并未因云烈的这段话害怕,反倒是对其冷嘲热讽:“国师大人与风翼真是情深啊,都能为了他亲自出马,做到这个份上。不过本王在想,若是灵瑶姑娘知道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自那次他父皇的寿宴,他便已感到云烈似是对灵瑶有情,可他们二饶性子截然相反,云烈冷酷阴狠,灵瑶则是阳光善良。云烈既然在意灵瑶,那必然不会想让灵瑶知道他做的这些龌龊事。
果然,一提起灵瑶,云烈原本平淡的脸色大变,烦躁地对风靖怒吼:“你少啰嗦,从今以后,好好体验你暗无日的生活吧!”
完,云烈指尖一缕气劲,突然疾射向风靖。又一挥袖,这房中便变得空无一人,只余下那桌上倒了半杯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