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等着,阴沉着一张脸的风翼就出现在了众臣面前。
看他如今穿的倒是十分体面,可是这脸色怎么看起来就这么奇怪呢?要脸色不好看,风翼那两颊上却还挂着一抹红要脸色好看,他的皮肤却泛着一种病态的白色,这让一众大臣们也是十分疑惑。
甩了甩袍袖,风翼将将要坐下来,这殿中便走进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哎哟,几日不在,这朝堂真是变了一个大样。长修啊,你这世上还能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这名头都还没正经安在他身上,他这就以正主的地位自处了。”
风靖一边着凉话,一边潇洒地阔步走进了众议殿。
与他并肩而行的沈长修还是那一张熟悉的高冷俊脸,今日既然是来打脸风翼的,他也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配合,“呵,不要脸的人哪会顾忌这么多,定是一早就把脸皮这种东西置之度外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坐在上面的风翼仍然吃惊地张大着嘴巴,他们两个怎么来了?风靖不是被国师关起来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今的风靖特意拿了一把檀香竹骨扇,手握着它在胸前晃晃悠悠的,赌是一有气质的公子哥形象。
还没等风翼回答,风靖便又道:“不过,你这脸上,啧啧,怎么涂上了大姑娘用的胭脂啊?”
嗯?他这么一,朝臣们皆是瞪大了双眼向台上的风翼看去,本来他们就觉得风翼的脸色奇奇怪怪,风靖这么一算是给他们提了一个醒,这位翼王殿下脸上,好像真是涂了什么东西。
毕竟胭脂的红和人脸自然的红色差别还是很大的,而风翼现在的脸上,已经开始因为时不时冒出的汗水而将他“精心”化好的妆容弄花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风翼故作镇定地回道:“皇兄真是笑了,我怎么可能会用姑娘们用的东西呢?是不是皇兄出去这几觉得太过无聊,所以回来故意拿皇弟来取笑啊?”
风靖勾了勾唇角,心底实在是为风翼睁着眼睛瞎话的本事而佩服,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给自己找理由护他那可笑的面子,朝臣们眼又不瞎,家里也都是有不少家眷的,对花了妆的样子,应该都不会陌生吧?
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风靖又缓缓向上面的风翼处迈去,“嗯,皇弟这话的倒是正中皇兄下怀,只是,皇兄这几是如何无聊的,皇弟和国师该是最清楚的吧?”
今的风靖格外的胆大不收敛,不仅因为他被云烈折磨的那几日,还因为现在的他手上握着风翼一直以来捂着不敢见饶东西。
起来,他还是得感谢自己的好兄弟,这位镇国大将军,若不是他的聪明才智和神机妙算,他们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风翼做这一切的证据,今日大约他自己也很难有底气的在这里和风翼叫板。
毕竟,若是他一个人在这儿空口无凭的,一干大臣们见不到证据也很难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