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抿了抿唇,问道,“公寓小,你确定要住下来吗?”
“不小,比我以前在训练地的宿舍大多了。”闻声,厉七年抬手将她滑落的发丝撩至耳根后,声音哑哑的,很迷人,“你如果觉得小,那我让安妮搬走。”
“……”许情深一听,眼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为什么是安妮搬走而不是他自己?
厉七年捞上西装外套,声音不冷不热,“我去上班了。”
闻言,她点了点头,紧接着一枚蜻蜓点水地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许情深楞了楞,回过神时已然不见他的身影。
今日,天气晴朗。
公路上,一辆黑色迈巴赫朝监狱里驶去。
没过多久,车子停下,车内的人打开车门,长腿迈出,下车。
进到监狱,许嘉佑探监陈吉利,俩人正隔着玻璃打电话。
“许总,好久不见。”陈吉利率先开口,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看来你在监狱里过得挺好。”许嘉佑说。
“都是许总的功劳。”
陈吉利的每一句话都透着浓烈的讽刺,可惜许嘉佑并不在乎,神情依旧波澜不惊,丝毫不受他一点影响。
薄唇一张一合,声音格外平淡,“盛林雅的负面消息导致顶尖股市大跌,如今她和顶尖欠着多个合作方的高额违约金,就在昨天她进所了。”
不大不小的空间容纳了三个人,除了陈吉利许嘉佑以外,还包括一名警察。
“心里很痛快吧,许嘉佑。”陈吉利双眼眯了眯,勾唇意味深长道,“你已经把动过许情深的人报复了,现在……是不是还差一个你自己啊。”
话落,许嘉佑缄默。
目光紧紧盯着陈吉利不放,他的脸是沧桑的落寞的,五官因为遭受泼硫酸而失去了鼻子,脸庞存有狰狞丑陋的伤口痕迹,胡茬很密,像是许久没打理过。
这是许嘉佑时隔阵子再次见他的第一眼感觉。
他说的没错,还差一个自己,差一个许嘉佑。
许嘉佑扣下电话,起身,深深看了眼他后离开,换了方向去找狱长。
“把陈吉利安排到多人的牢房,其中牢里发生的事除非快闹出人命外你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违抗,就收拾东西滚出京城。”
说完,他离开,上车后,车子朝许氏集团扬长而去。
上车后一直保持沉默的许嘉佑突然开口,“陈述,我是不是该死?”
话刚刚落下,车子“刺啦”刺耳的声音在街边响起,车子骤然停下。
陈述望向车后座上的男人,皱眉问道,“总裁,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陈吉利的话提醒了我。”望着窗外的目光微微闪烁,嗓音沉沉。
“总裁,陈吉利的话你不能听啊。”陈述着急道。
“开车吧。”
陈述听后,重新发动车子,目光担忧地时不时落在车内镜里的男人。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车子到达许氏集团门口。
许嘉佑的日子恢复回单身时的生活,一天下来眼里只有工作。
此时,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