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啊,骂我啊,打我啊,开除我啊。
程处忧看着宇文士及越来越黑的连,心里在咆哮,就差自己叫出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宇文士及深吸了两口气,冷冷的看了程处忧一眼,把他手里的羊肉串拿过来之后转身直接走了。
“喂,宇文伯父,你不想说点什么吗?”程处忧有些懵逼,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居然没被骂?宇文士及不会被我气得糊涂了吧。
宇文士及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程处忧,道:“以后注意一下影响,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这,就完了?”程处忧愣住了,真的就这么完了,自己花了这么大力气,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连个惩罚都没有。
“我擦,这叫什么事啊。”程处忧很郁闷,自己的计划居然失败了。
“叮,恭喜宿主,在天策府兵法学堂纨绔一次,摆烧烤摊成功,获得属性点武力值 1,厨艺精通 3,智力 2。”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总算是抚慰了一下程处忧有些受伤的小心灵。
“老大,今天赚了多少?”宇文士及离开之后,小胖子卢定生就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
这两个货很早就认识了,毕竟都是京城世家子弟,肯定会有交集的。而且卢定生小时候也京城跟着程处忧屁股后面转,什么掏鸟窝、抓蛐蛐这些事情也没少做。只不过大了之后又那么一点军事才能,被选拔进入了天策府,和程处忧见面的机会才少了起来。
但是在卢定生的心里,程处忧可以一直都是他的老大。
所以之前摆摊卖羊肉串,那纯粹就是他们两个演的一出好戏。
“不多,也就两百两吧。”程处忧看着一眼面前的银子,开口说道。
“两百两?”卢定生震惊了,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就卖了两百两。
要知道就算是京城的第一酒楼食为天,恐怕一天的收入也才这么点。
“老大,我们发达了。”卢定生两眼放光的说道。
程处忧瞥了卢定生一眼:“这个钱你别想打主意,这可是我用来给我的酒馆添置东西用的。”
程处忧现在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花钱如流水了,这还没开始营业呢,自己的两千两黄金就少了一半,后面还有不少花费银子的地方,这点钱也是杯水车薪。
“老大,里面还有我的十两银子。”
卢定生哭丧着脸说道。
“那十两银子算是你支持我的。”程处忧非常无耻的说道。
“老大,你卑鄙。”卢定生大骂,不过看到程处忧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吓得撒丫子就跑。
程处忧把钱收起来之后,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了。
……
天策府,宇文士及的办公所。宇文士及很没形象的撸着羊肉串,一脸的享受:“这个混小子虽然纨绔了一点,但是这羊肉串烤的还真是一绝。”
在他前面,他的两个副将那是面面相觑,都怀疑自己将军是不是脑子瓦特了,居然夸赞起程处忧来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很疑惑我今天为什么没有发火?”看着两个人,宇文士及开口道。
两人点了点头:“将军,这程处忧做的太过分,把我们堂堂天策府当成了坊市,这样的人就该从天策府清除出去。”
宇文士及点了点头:“没错,按照正常情况,就算是陛下下旨了,我也有权利把他给踢出天策府。可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偏偏没有这么做吗?”
“这正是末将不解的地方。”两个人恭声说道。
宇文士及看着两人,道:“今天这一幕,就是程处忧那个混小子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把他给踢出天策府。”
“啊?为什么?”两个人愣住了,居然还有人不想呆在天策府,多少世家子弟大破了脑袋都想进来,可这个小子居然还想被踢出去,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宇文士及有些无奈的说道:“程处忧这个混小子的愿望是做天下第一纨绔,对于什么升官发财,他并不是很在意。”
“天下第一纨绔。”两个人嘴角抽搐,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做天下第一纨绔的。
“不过我不把他踢出去,是这个小子真的有真才实学。武力自然不用多说,天策府的学子之中无人能及,至于兵法和谋略方面,虽然我没有亲自见过,但是李靖对他赞赏有加,肯定也是不差。如果能够好好培养,未来绝对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才。”宇文士及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一下两个副将是真的震惊了,李靖啊,大唐的军神。但凡是他挂帅出征的战争,从来都是大获全胜,得到李靖赞赏的人,整个大唐都没有几个,程处忧居然能够得到他的赞赏,肯定不简单。
……
“阿嚏”
骑着汗血宝马走在回家路的程处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忍不住啸声的嘀咕:“肯定是哪个混蛋又在编排我了。”
一路回到家之后,程处忧带着自己的雪獒就跑了出去。这些日子很久没有去坊市斗狗斗蛐蛐,程处忧也憋得有些难受,正好自己得到了雪獒这么一直极品的神犬,还没有大展神威,今天正好就让那些家伙大开眼界。
想到这里,程处忧这货就带着自己的雪獒,了一辆马车朝着城北的坊市而去。
城北的坊市,鱼龙混在,这里三教九流,牛黄狗宝各路人都有。可以说这里是整个长安最混乱的地方,当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六公子,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啊。”
“六公子,今天晚点什么?骰子还是牌九?”
“要不来斗鸡啊。”
……
程处忧这刚一道方式,就有不少人为了过来,一个个双眼放光的看着程处忧。
没办法啊,程处忧那可是大主顾,京城第一纨绔,出手大方,最主要的是从不仗势欺人。而且在这里输了也从来不闹事。
赌博吗,十赌九输,程处忧在这里输的可不算少,所以在这些人眼里,程处忧那就是一只嗷嗷待宰的大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