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会分ABC区，张扬她们第一次来，分不清楚东西南北，看一些人似乎是刚才报名见过的，就跟着人后面到了集合点。

集合点周围逐渐人越来越多，基本上都已经整好装了。张扬也避在一部车后三两下把衣服套上。对着车窗照照，带上帽子，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有个有型撑起来好像还是挺英姿飒爽的。

下午两点，汇流在B区前面开阔地集合。因为应聘的年龄范围较大，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女的主要不过这样几种，一是半老徐娘那种，脸上已显现出岁月的风霜，有的还在头发后面扎个发髻。一是刚出家门的打工妹那种，脸上是青春姣好，不过多涂脂抹粉。还有像张扬这样的学生妹，脸上多是素颜，有点无措的跟在多数人后面动作。

走来十几个人站在一边，他们虽然也是穿着安保的制服，但是黑色的。看上去像当过兵的，比游兵散勇的一堆人群有精神气。

有个领导模样的人下了命令，要求按男女分区站队，20人一排。待队伍调配好，他继续发出指令，有做过和没做过的分区，能做满和只做两天的再分区站队。

各区队由不同的队长带着，张扬的队长干脆利落的发了几个简单的口号：“立正，稍息，向右看齐。”皱着眉头把队列按高矮整队，有个好姐妹不愿意分开，说我俩是一起的，遭到他的训斥。

以前张扬看保安就是守守门，帮警察维持一下秩序，第一次见集中化管理的。以前上学是学风和成绩挂钩，成绩越好的学校管的越严格，但好像走向社会是文化人更松散一些，底层反而是简单直接的制度管束。

然后各班班长依次挑人带回。张扬的新班长在中不溜挑选，似乎老规矩要老中青、男女搭配。班长指了3个新人，一男两女，带他们到A区1楼执勤。

一楼是纺织品展销区，班长待他们进去后叫每个人在门口前台签到，他说每天签到才有工资发。

张扬利索签完展了一下笑颜问：“您贵姓呀？”

班长嘎声说：“干什么？”

张扬楞了一下，悻悻地说：“不干什么，就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前台站着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女的，她笑嘻嘻的插到：“叫他章班长就行。”熟稔的和她们寒暄起来。

班长简单交代了一下规矩，长头发要束发，或者包在帽子里，要换黑鞋子等，交代完就说你们新来的可以早点回家了。明天再正式上岗，早上7:45在大楼A区前坪集合点名。

交易会所在地在城市的另外一个区，离张扬家要备一个小时的车程，算上去车站和车站到集合点的时间，紧赶慢赶至少要坐最早的一班车。

说起来，如果天天这样赶是蛮辛苦的，可是张扬感到莫名的兴奋。

首先自己能找到挣钱的路子。工薪家庭的收入只能维护所在阶层的生计，衣食住行，养儿抚老，若超出一个层面的花费，那是要节衣缩食的。

张扬可以跟父母算吃穿用度的用度，但游玩、癖好索要更多的钱，跟习惯精打细算生活的父辈，她开不了口。

自己挣点零花钱，起码面对生活能从容一点。

社会有不同的层面，在学校生活久了，偶尔伸出触角到另一个世界探探，也是另一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