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天交易会一期就结束了，发生了一件事。

最靠边展位的墙后面是电缆沟，电缆沟上铺设着一溜预制板，人在上面来回走动也能承重，但是预制板没有铺实，沟里是空心的，步履会传出扑扑的预制板松动的声音和些许回声。

张扬常规巡查，从后面拐到展位前面，心道这两家带的展品多，客流也多，往常老是把椅子占道，今天好像规矩一点了。正想别影响人家生意，欲加快脚步扬长而去。

档主闪出，说你看看，闻闻我们这里的气味，怎么那么臭？

张扬鼻子用力嗅了嗅，好像是有一股挺大的腐臭味道。她问，你们有没检查有什么东西存放腐坏了吗？

档主说我们都看过了，你看我们这方寸之地，一目了然。他把柜门打的啪啪响，你看哪有什么东西，大家晚上都没人留在这，早上一回来就是这个味，我还喷了好多清新剂，也消除不掉。

展品都是玻璃制品，张扬和其他人开始还感叹制作的精美，说真想能拿个回家装饰，但是一看价格都息声了。

的确看不出有什么污染物的来源，但是挺奇怪的，腐味久久不减，虽然不是臭的待不了人，就是这一侧都能闻到。也只好照旧去反映给班长了。

班长听到这种情况很快就来看现场了，他上上下下扫视，弯腰垫脚查看，末了说，表面应该没有什么，电路也是正常的，地下就没有能力看了。

档主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絮叨，这样怎么做生意啊，客人闻到那么臭，谁敢上门来。

班长说会让工人来检查处理的。班长走到后面的电缆沟，踩了踩。用手试图翻开，还挺重，就放弃了。

臭哄哄的也没有影响几个人的围观，班长开始讲古了。我在这里干了好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类似的情况。最恐怖的就是前年有个展会，有个馆杀了人被抛尸，后来臭了才有人发现。

哇，跟随的几个小马仔惊呼。

杀人动机是什么？抓到犯罪人没有？

班长摸了摸他没有胡子的下颌，可能是情杀吧，被杀的是个女的。这里不开展大门紧闭鬼也不会来，等人发现臭味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也没听说抓到人。

他看一众凝重的好像真的在想是否有抛尸的可能，话锋一转，也许是装修工人吃了盒饭往电缆沟下面一扔，过了几天馊了也有可能。谁知道呢？

扯，众人的脸色转轻松。

班长说，散了散了，等会让工人上来检查一下，大家该干啥干啥去。

张扬又在别的地方转了几轮回来，看到两个工人带了工具把电缆沟预制板掀开清理。张扬还好奇探看了一下，沟里好像也没什么的样子。工人继续往前翻看，张扬觉得无趣也走开了。

等工人收工走了，张扬闻着若有若无的气息，问班长到底是什么引起的。班长一摊手，反正把看得到的垃圾都清理干净了，也许是遗留下的东西引起的，也许是昨晚大风从其他地方吹到沟里有什么东西，反正这期也快结束了，展位下面也不可能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