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个儿是来早了吧?”
来人看屋内热热闹闹还未开张的架势,疑惑问道。
“不早不早,正要开张呢,您这边请!”
三人各自散去,方凝真反应迅速地将人请到雅座上歇息。
“昨个儿我家夫人一听说店里出新样式,就要我来买,谁知晚了一步,东西卖完了。这不才赶早过来,省得又买不到。”
春蝉直接点名来自意,语气间或多或少带点傲气,一听就知道是高门大户里的丫鬟。
“你下回来直接在柜台叮嘱一声,我们就会把东西送到府上,省得来回跑。”
方凝真拿来一个白玉盒子在春蝉面前打开。
一股淡淡的花香在鼻间蔓延。
“这是用玫瑰花瓣兑上一些香料研磨出来的。”
春蝉细细看去,只见这玉盒里装着淡红色的脂膏,脸上掩不住的欢喜,“这颜色真好看!”
“您要不要先试试看?毕竟是夫人要用,可不能出了差错。”
这话正中春蝉下怀,府里几个有钱丫头昨天就拿着玉盒子在她眼前炫耀,看的她眼急。
奈何囊中羞涩,这次本想趁着为夫人采购时过过眼瘾,没想到有了意外之喜。
春蝉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
方凝真拿出一根细长棒子,挑了一点脂膏点在春蝉的薄唇上,接着用指尖小心翼翼的将其抹匀。最后指尖上星星点点的红晕一并打在腮上。
“这里面用了上等香料,让胭脂闻起来香而不腻,香味不易消散。”
在方凝真起身的一瞬间,站在一旁充当空气的沈瑾烟非常有眼色的给春蝉递了一面镜子。
春蝉无暇顾及两人,接过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看得不亦乐乎。
而此时的衙门口却是热热闹闹。
一衣衫褴褛,年过半百的老人在衙门口敲着鸣冤鼓。
一老妇人跪坐在衙门口,哭诉着,“陈耀鑫这个天杀的,欺我们老弱无力,强行霸占了我们女儿。还给我们老两口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流放到了荒芜之地。可怜我们两这老身子骨,若不是有贵人相助,早就死在外面了。只可惜我那女儿,逃脱那恶霸不成,反被他辱杀。如今我女儿尸骨未寒,陈耀鑫却又迁怒我们村子,这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啊!”
哭诉间,衙门口围了一群驻足观看之人,交头接耳斥责着陈耀鑫的黑心肠。
“陈耀鑫这家伙自从当上督捕司的主事后正事没干过一件,欺男霸女的事情干倒是得心应手。”
人群中有人嘲讽道。
“我看啊他的官就要坐到头了。”
“我觉得不然,以前这种事多如牛毛,最后哪件不是不了了之?”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分成了两派吵个不停。
而人群外一个小毛头蹦蹦跳跳,想要看清楚里面是何场景。
许是衙门里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听“吱吖”一声,沉重的大门打开一条缝。
一人探出半个身子,不耐烦的驱赶道,“去去去,别在衙门口哭丧。”
衙门的不作为引来了妇人更为痛心的哭声与众人的不满。
最后只得衙门武力镇压,众人方才散去。
看着两位老人离去的身影,小毛头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这两个人他看着怎么那么像瑾烟姐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