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便信你一次。如有谎言……”顾轻说,“仔细你的脑袋。”
看守头头被吓得连连点头,“绝对没错,大人放心。”
“那,最近你们当中谁有些古怪?比如性情大变、行为诡异什么的。”
看守头头细细回忆,“这,古怪,倒还真有一个人。”
“谁?”
“正是和小的做了三年兄弟的林远。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几个月前从醉风楼回来后,就不喜与人交谈。”
“往日里他是最好热闹的,这好端端的一个爱说笑打闹的小伙子,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顾轻问:“他人呢?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昨日他因着家中老母病重,就回去送老人家最后一程了,这几日都不当差。”
“他家在哪儿?”
“在城东郊外的一个名为林家村的地方,您要找人报林远的名字即可。”
“他可曾来过此处?”
“来是来过,没有进去过,也就和小的聊了几句而已。小的还高兴他终于肯主动说话了。”
顾轻皱眉,没有进去?难道有同伙?一个吸引看守头头的注意力,一个趁机溜进去拿东西?
若真是这样,那可就不好办了。
管他呢,反正线索在这儿了,事情迟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先去调查吧。
“嗯,你继续守着吧。”
顾轻和夏紫曦找了两匹马,直奔东郊而去。
落后了一步、刚下马车就见二人骑马离开的曾會瞧着空落落的前方,苦笑。
殊不知自己忘了大明湖畔的小會會的顾轻总算来到了林家村。
一番询问下来,终于找着了林远的家。
敲敲木门,半天没人回应,顾轻的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
“嘭——”木板倒下,接触地面。
踹开门,二人走进。
“顾轻,这里好安静。”
院中杂草丛生,茅草堆被雨水弄得不成样子。
因踹门而浮出的地面灰尘让人忍不住地咳嗽。锅碗瓢盆放在一起,黑黑的,肉眼可见的积灰严重。
进了里屋,桌子同样有厚厚的一层灰,房间空无一人。
“诶?”夏紫曦踢了踢地下横着的不明物体。
拿开遮掩的编竹,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男人躺在地上,夏紫曦踢的就是他的脚。
这人就是林远了吧,他母亲呢?
昨天见老母亲最后一面,那屋里定然不会如此破旧,至少有几个月没住人了。
顾轻探探呼吸,“这人没气了。”
离了林远家,向村民打听才知晓,林远妈在几个月前就没了,还是大伙儿合力下葬的。
还说那不成器的林远小子迟早被美色掏空身体,昨天又去醉风楼那种黄色场所。
楼里那么多人,就喜欢其中一个相貌平平的小翠,妈死没几个月还天天往那儿跑,当真是不孝。
可怜林母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不知道她在天之灵会不会气得回来,死而复生再骂死这个儿子。
“可惜,人已经死了。也问不出什么。”
“顾轻,去醉风楼看看吧。”去看看让人性情大变的根源。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