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嘴里叫嚷着。

张一凡看着她，她尴尬一笑，“误会，他喝醉了，当成他老婆了呢？”

用力一甩，也没甩开吴城的手。

“不要走！”他嘴里总是重复着这句话。

程雪尴尬癌都要犯了，用手去掰开，他的手劲儿很大，程雪加重力道去扣，想着，他酒醒后会原谅她，甚至感谢她。

“老二，老二……”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程雪手上的动作立即停顿。

“老二，你，你丫的，就是怂，怂货……”

程雪继续用力一甩，“喝醉了还要骂人。”竟然把手甩开了。

张一凡安静的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一直看着这边，那眼神意味深长，似乎在提醒程雪什么，又像在思考什么。

天哪，冰块，程雪恍然大悟。

脚躲开碎碗，去厨房的冰箱拿冰块。

对于这种忙碌场景，因为长期的工作氛围，程雪做起来游刃有余。

“来，把脸转过来，忍着点，有点冰。”

张一凡转过侧脸，视线看向吴城，痛感，冰感，通通袭来，还能清晰的感受到程雪手劲儿在增大。

“老二，你怎么就死心塌地的喜欢程雪那个鬼丫头呢？来，喝酒，喝酒……”

吴城醉了，一直胡言乱语。

可偏偏每一个字都在这个客厅里回荡。

拿着冰袋的手停顿在空中，片刻恍惚后，发出苦笑。

“我们要把他送回去吗？”

程雪才发现仰头望着她的张一凡。

“不用，我下午不出去，就让他在沙发上睡吧！”

程雪继续给他敷脸。

其实，下午她要去幺叔家，但她不知道吴城家地址，他们之间共同的朋友只有那个人，而那个人应该是再也不想见她，既然分手，就不要再纠缠，这是她的尊严，也是给双方的体面，更何况，才分手只不过几个小时，再见面，除了尴尬，还能有什么？

程雪把冰袋交给张一凡，让他自己处理，她去给吴城拿床被子，四月的天，酒后依然会着凉。

看着满桌的残局，程雪任劳任怨的收拾，在她把碗拿进厨房时，张一凡进来走到水槽边，打开热水龙头，习惯性的洗刷着碗筷。

程雪没有阻止，互相配合着，很快一切都收拾得很完美。

“老二是谁？”

突如其来的搭话，“嗯？”程雪条件性的发出疑问。

“看你最近情绪不在状态，是因为他吗？”他试探性的询问。

程雪皱眉，没有回答，除了大黄，她不愿意和别人说自己的事情。不是刻意疏远，而是应该疏远。

黄悦说，没了我，你咋办哟！

是啊，如果有一天黄悦离开了她，她敢都不敢想。

潜意识里，他是危险的。

虽然，她不知道他接近她的目的，他是否来谈工作，他为何不住酒店，她可以不知道这些，但她也不是傻子，防备之心还是要有的，虽然，她没什么可值得他打主意的。

除了报复。

张一凡吃了饭后就出去了，说是去谈合同。

程雪提了一张椅子坐在落地窗边，边喝茶边看书。

吴城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安静的房间，安静的程雪，坐在阳光的余晖里，恬静，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