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汉城后,张一凡把程雪安排在郊区外的住宅里,距离市区有两百公里路程,但空气清新,环境安宁,适合静养。这也是他爸妈养老地选址之一,平时一般由家政阿姨定期过来做清洁,他父母工作繁忙,假期会过来住上十天半个月。
傅越笑着调侃,你这是金屋藏娇啊?
张一凡给了他个栗子头。
他们走进屋内,装潢环保,实木家具,简单大方,看着简陋,实则弥漫着高贵气质。
黄悦抚摸着柜台,一层不染,“这么干净啊!”发出感慨。
“今天早上,家政阿姨来打扫过。”
黄悦望着张一凡,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搭在程雪手上的修长的手指。
不能再想了。
她绝决的移开了视线。
“我们住哪个房间?”她兴趣盎然。
他带领着他们去了各自的房间。
傅越笑着说,以后又多了一个避风港。
张一凡回拒,你那些莺莺燕燕更适合豪宅。
他们笑闹着,唯独程雪自成一世界。
她拨弄着台上的绿植发财树,一片两片三片……哑声的数着。
张一凡眼中的担忧,傅越看见了,“凡哥,她需要一个过程。”
张一凡点头,但这样的程雪,他心疼啊。
还记得那年第一次相见,她从墙头跳下来,她没有看见,他也没看见,她重重的砸在他身上。她陪着笑脸道歉,眼睛闪闪发光,黑色的瞳仁里的他,呆呆傻傻。
她就这样闯进了他的生活,犹如电视里的情节般美好。
他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句话,她就把从兜里掏出了所有的钱装在了他胸前的口袋里,然后逃了。
他还震惊在她逃走的事实里。
而他独自去了医务室,肩关节脱位,石膏固定了三周。
再次相见,是在校园间的联谊会上,她完全不记得他。她那天的心情很好,人也特仗义,给她朋友黄悦挡酒,喝多了,就趴着那睡了,震耳欲聋的歌声似乎也没有影响她的睡眠。
他坐在另一边,冷得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更何况她正对那冷气出口。他本着人道主义向前去叫醒她,那样睡下去会感冒。
谁知,他的触碰,她的反应太大,猛的一推,他在众目睽睽中摔在了地上,手臂磕在了桌子上。
他才拆石膏一星期的手臂再次脱位了。
疼痛中的他,慌张的她,还有他那看出了他心思的兄弟伙齐心协力起哄,他也顺着心意,巧借机会,赖上了她。
从此,他们见面的机会多了。
他渐渐的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自热而然的投入了更多的感情,喜欢得无法自拔。
他也真心诚意对她朋友同学,吃的,玩的,随叫随到,要啥买啥。
她身边的人都明白,他在追她,只是都没有捅破那层纸而已。
终于,他怀着忐忑的心,鼓足了勇气,约她在她校园内众所周知的“情人湖”相见。
他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微风轻轻的拂过湖面,吻在他的脸上,微红的太阳悬挂在天边,晨光包裹着他的身体。
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