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让他先离开。
他火速的往家的方向赶。
他到家的时候,发现她依然没有回来的踪迹,他跑进她的卧室,整齐的床铺,整洁的家具,她的衣物已不见。
化妆台上留有一封信。
他明白,她走了。
他拆开信封,熟悉的笔记,快速越过,不过是一封感谢信和不辞而别的道歉信。
她最终还是离开了。
他知道有这么一天。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很是遗憾。
他把信重新装好,放在了书房里。拿出昨晚同样的红酒,自饮自酌。
合伙人打来电话,他回答说没事,马上回公司。
他没有醉,用手机叫了一个代驾,他带着微醺的酒味,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叫来了助理,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程雪在凌晨五点就离开了,拖着行李箱,里面装的都是衣服。
火车开了一路,她睡得朦朦胧胧,下车的时候,头依然昏沉。
久违的故乡,她回家了。
家乡的建设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新面貌。
她站在路边,一手推着箱子,一边在给一位外地人指路。
突然,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
她打开后备箱,司机下车把箱子放了进去。
程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有人。她意识道。
不过,在这个地方,拼车是很常见的事情。她也就释怀了。
司机问去哪?
她闭着眼睛报了地址,接着又昏昏欲睡。
迷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扯衣服,摸手。她的睡意全无,抬手就扇了过去。
啪得一下,本就狭窄的空间,显得特别响亮。
司机通过后视镜询问怎么了?
“舅妈,你怎么打我啊?”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
程雪侧过脸,和他面面相觑。
是他,昊天。
家乡真小。
她不知是否该给他道歉。
“你下手真重!你看,一定起印子了。我都感觉这一块**辣的,我妈妈说,一个男人的脸面是很重要的,女人打不得。”
他像个老太婆似的啰嗦个没完没了。
“喂,舅妈,舅妈,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再次拍了她肩膀。
“昊天,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叫程雪。”
“不,就要叫舅妈,舅妈,舅妈。”
程雪听得酸水直冒,心里很不舒服。
然后,哇得一下就吐了,吐在了车里。
昊天吓得哇哇直叫,但还是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
“师傅,实在很抱歉,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开去洗车吧!”
程雪心中愧疚。
“还是先去医院吧!附近就有医院。”
“不用了,吐了已经舒服多了,先去洗车。”程雪婉言谢绝。
“舅妈,现在好点了吗?”
程雪听了再也抑制不住怒火,“我不是你的舅妈。请叫我程雪。”
她的怒吼再次吓着他了。
程雪发泄完就后悔了,人家还是个孩子,又没有伤害过自己,他又有什么错呢?
昊天吓得缩在一起,眼睛滴溜滴溜的转,他是个鬼机灵,一会儿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一定是舅舅闯祸了。
现场气氛有点尴尬,酸腐的味道,格外的不舒服。
到了一个洗车的地方,他们都下了车,老板洗车,程雪向老板娘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