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婳仍深度昏迷,不翼而飞的军饷,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帝州都慌乱起来。众所周知这批军饷关乎洛城一战的胜败,洛城一旦失守,冥池将面临其他三国的威胁,国将不国。
“王上!”
“找到江淮了没有?”
“没有!属下随着线索查到江府附近的一座府邸,但仍一无所获,附近有村民称昨晚亲眼看见江淮进去,但再也没出来过。”
“难不成他凭空消失了不成?”
“不仅如此,属下本来想找江府帮忙运送的侍卫探探口风,但属下赶到时一行十二人皆被灭了口。想来定是江淮为了保密所以才痛下杀手,那一行人可都是江淮的心腹,个个武功高强。”
“看来这件事情的突破点在江楚婳了!”
“是的王上,整个江府只有江二小姐知道江淮将军饷藏在何处,可江二小姐的伤势严重,还不知何时能苏醒。”
“告诉御医无论如何要救活将楚婳,否则他提头来见!”
“是!属下告退!”
墨语退去,房间安静下来,聂以修长长的叹了口气,深邃的眼眸紧闭,自军饷丢失以后,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事情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将军府中,因为沈初暖上次偷偷进了宫惹怒了沈岸父子,回府之后便被沈岸牢牢的锁在了房间。无聊至极,听到门外丫头们聊着军饷丢失的消息,沈初暖在门外急得直跺脚。
“完了完了!这么一大批军饷丢了,猪头一定担心极了,他现在肯定着急的茶不思饭不想,我得去看看他!”
说吧在房间转了个便也没看见什么可以逃出去的出口,只得坐在椅子上一筹莫展。
“小姐!吃饭了!屿黎给你送了好多好吃的,都是你爱的哦!”
门外传来屿黎的声音,沈初暖一听,头顶的小灯泡一亮!心生一计。
“屿黎啊!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端进来嘛!”
“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屿黎给你叫太医?我还是去告诉老爷和少爷吧!”
“不不不不用!我就是饿了,我实在动不了,好屿黎,你就送进来嘛,你家小姐又不会怎么样!”
“这个......可老爷吩咐了,只能将饭菜放在门口,打开门放进去,小姐自己过来拿,屿黎不能进去!”
“......哎哟!”
趴在桌子上故作疼的厉害,门外的屿黎很快上钩。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屿黎顾不得多说,抓紧打开门,看在趴在桌子上疼的不行的沈初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谁知才靠近沈初暖,便被她反手敲晕,随后被沈初暖放到床上安静的睡去。
“对不起了屿黎!你辛苦一点了。”
没有半刻停留,匆匆的出了房门看了看以前逃逸的老路,看来也只能翻过围墙了。
“要是被爹知道估计我又要挨一顿好的了,不管了!现在猪头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三下五除二翻上围墙,累的骑在围墙上大口呼吸。
“沈小姐?”
闻声望去,是离落。
“落落?你怎么在这?”
“我是来感谢前几日沈小姐的搭救之恩的,你.....这是干嘛?”
看着沈初暖狼狈的样子,离落捂嘴想笑。
“没没没,我上来晒月光呢!你看今天这月亮,多暖和!”
离落看着天上的太阳,再看看沈初暖着急的傻傻的样子,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每次见她,她总能这么新奇呢!
“沈小姐还真是有雅致!”
“嘿嘿那是!说了叫我暖暖,叫沈小姐多生疏不是?”
“好!暖......暖!你就打算坐在上面同我交流吗?”
“对哦!我马上下来!”
纵身一跃,便跳到了离落身旁。
“离小姐?”
巧不巧沈初温不远处看到了离落,听见声音的沈初暖顿时吓得蹲在离落身后。离落也看出了沈初暖不想被她哥哥发现,刻意的将裙摆盖住了沈初暖,沈初温朝她走来,并没有发现沈初暖。
“见过沈将军!”
“离小姐为何在这?是有什么事吗?还是你要找我家暖暖?”
“没有没有,我只是刚好路过,停留了一会儿!”
“哦?这样啊!既然路过,不妨进府歇歇?”
“哦不用了!我看沈将军应该有要事需要去处理,离落就不打扰了,离落改日再来拜访。”
“那行,我今日确实有些事,那我就不留离小姐了,我.....先行告退!”
“沈将军慢走......”
送走沈初温,沈初暖的心终于平静,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堪比一个世纪一样惶恐。
“大恩不言谢!”
“你为何不想让沈将军发现你?”
“一言难尽,你有时间吗?”
“嗯,怎么了?”
“陪我走一趟呗!”
“去哪?”
“去不去?”
“......好!”
“这就对了!”
挽着离落的胳膊漫步在小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气氛好不融洽。离落就这样在好奇中被沈初暖带到聂以修的寝宫中,一路上毫无阻拦,离落感觉血充了大脑。很快见到聂以修,沈初暖像往常一样激动。
“猪头!我来了!”
听见沈初暖的声音,聂以修才抬起头来,忽然间感觉轻松了不少。离落暗自打量起聂以修,再看到腰间玉佩时,吓得跪了下来。
“参......参见王上!”
“平身吧!”
没有给离落一个眼神,站起身来直接靠近沈初暖。然后又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便退回了一点点。离落看着眼前含情脉脉的两人,觉得自己简直甚是多余。
“猪头!我听说押送洛城的军饷不见了,你一定很担心吧。”
“这批军饷关乎洛城安危,朕自是担心的,但沈小姐也不必在意,朕很快会找回来的。”
“我当然在意了,看见你这么难过,我也很心疼嘛!有什么进展了吗?”
“......还没有,江淮和军饷都不知所踪。”
“猪头你相信是江叔叔私吞了军饷吗?”
“朕只知道这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江淮!”
“可我不认为江叔叔是那样的人,江叔叔为官几十年,他对朝廷的忠诚你感受不到了吗?而且江叔叔年龄都那么大了,他犯得着冒这么大的险吗?”
“......朕只相信证据,连他自己的女儿都指证他,难道还不够吗?”
“猪头......”
沈初暖还想说什么,便被墨语的到来打断了。
“王上!江二小姐醒了!”
“醒了?走!”
“猪头!”
“你在这等朕,朕处理好那边的事便来。”
来不及多说一句,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留下沈初暖一个人落寞。
“好了暖暖,王上有王上的顾虑,我也听说江家的事了,只能说造化弄人。”
“哎!可我怎么也不相信江叔叔是那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还有很多事和多人都是你猜不透的。”
“我总觉得,这是有蹊跷。江叔叔为人和善,为国为民,出了名的廉洁,比起每条证据都指向江叔叔,我更相信是有人故意陷害江叔叔的,这其中有太多的漏洞,却又说不出来哪出了问题.......”
叹了口气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离落小心翼翼的安抚,无人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根据江楚婳提供的线索,聂以修很快打开江府附近府邸的暗格,所有军饷皆在里面,无一损失。
更有意外的收获便是江淮的尸体,桌上放着遗书,大致是交代了想私吞军饷却被江楚婳发现,事情败露,无颜面对百姓,畏罪自杀。经过鉴定,确实事江淮的笔记无疑,如此一来,坐实了江淮私吞军饷的罪名。帝州炸开了锅,大街小巷议论纷纷,军饷安然无恙的运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