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褪去,天边翻起鱼肚白,清晨还有一丝凉意,聂以修在虚弱中醒来,看见趴在床边的沈初暖:
“原来不是梦呀!”
突然又想起什么,惊得坐了起来。
“沈小姐!”
沈初暖睡眼朦胧得醒来,看着苏醒得聂以修,立刻眉眼带笑。
“呀!猪头你醒了呀!”
“昨天晚上......”
聂以修心惊胆战,这一切,他并不想让沈初暖牵扯进来。
“我都知道了,墨语已经告诉我了。猪头......”
轻轻的抬手抚摸他的头,心疼的看着他。
“墨语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昨晚的事我都看见了,我一再逼问墨语他才告诉我的,你不要怪他。猪头,以后我陪你抗,你不再是一个人......”
看着她深情的样子,聂以修心里一阵暖流,从来没人会心疼他,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他从她那双清澈的眼里看出了对他的疼爱,那是对他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事。
“猪头!你想什么呢!”
“没.....谢谢。”
“跟我说什么谢谢,要谢的话那就是以后你不可以喊我沈小姐,要喊暖暖。知道吗!”
“......暖暖!”
“哎......真乖!”
“我昨晚没伤到你吧?”
“没有......”
正要往下说,墨语此时推开门进了来:
“王上您醒了?”
“嗯......”
“属下这就让人过来帮您洗漱,早朝时辰要到了。”
“他这么虚弱还上早朝啊!不行,我家猪头今天那也不去,要好好休养!”
“可是......”
墨语面露难色,为难的看了看聂以修,聂以修本想拒绝,但看到沈初暖那坚定的样子,心里又打了退堂鼓。
“吩咐下去,今日早朝作罢,有事的大臣给朕上奏折便是。”
“啊!!好吧!”
墨语简直不敢相信:
“对了王上,属下发现,沈小姐手上的珠子,居然可以克制您的魔噬。昨天晚上就是沈小姐救了您!”
“你说什么?”
聂以修如梦初醒,才意识到其实昨晚他并没有想往常一般痛苦,但居然与沈初暖有关,这是令他极其惊讶的。
“是什么珠子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哦!喏!就是这个。”
把手链摘下来递给他,聂以修仔仔细细的端详,然后发现上面刻了一个“沐”字,然后眼神失色。
“好了!谢谢沈小姐昨晚的搭救之恩。”
鼻子莫名的一酸,头紧张的别了过去。
“不是说了不许叫沈小姐嘛!”
“手链还你!”
“沈小姐!您的手链可以借我们王上一下嘛?因为下月十五………”
墨语为难的提着要求,沈初暖顿时紧张的把手链捏的紧紧的:
“不不……不行!”
这可是沐白送给她的东西,是她带过来的唯一的一件寄托,她怎么舍得?
“墨语!不得胡闹!”
聂以修看着沈初暖紧张的样子,心里莫名的难受,他知她的为难,是为了另一个男人那个手链,应该就是那个叫沐白的男子送与她的吧。
“王上………”
“对不起猪头!我保证!以后每月十五我都在你身边,我还不能把链子给你,因为………”
因为我还没有让你想起我!自然,最后那句话只能在心里独白。
“没事儿!不要也罢,朕这么久都能过来,不劳烦沈小姐!”
语气间难掩的醋意,躺下转过身睡去,心里难受得不想再多说一句话。有一种感觉,感觉魔噬的痛,也不及这一刻的心痛。
“你休息一会儿,我昨天出来到现在,爹爹和哥哥肯定担心了,我得回家了。我晚些再来看你,你乖乖的哦!”
沈初暖自是没意识到聂以修的不对劲的,在她心里,沐白即是聂以修,聂以修即是沐白。
“墨语,送客!”
沈初暖走后,聂以修才转过身来,语重心长的看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心里五陈杂味。
“你舍得回来了!”
沈初暖一进门,面对的便是沈初温和沈岸的“严刑拷问”。
“爹………哥………嘿嘿!”
她自是不敢告诉他们昨天他喝酒的事,正想随便找个理由。
“不行不行!我得寻个理由,不然王上老找你进宫。”
“爹!!不行!”
一听沈岸又要不让她见聂以修,沈初暖急了。
“你可知就因为你在宫里住了一晚,宫里现如今已经炸来锅了?”
“啥?什么炸开锅!”
沈初暖耷拉着疑惑的小脑袋,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昨晚可是住在文昭殿?”
“不不……不知道呀!有什么问题吗?”
“文昭殿乃王上下令所筑,起初大家都以为只是王上的偏殿,哪知王上自文昭殿完工以来从不在文昭殿多待。但是王上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文昭殿,不住,但每日都让人打扫,像是为谁准备的一样。久而久之众人皆以为那文昭殿是王上为未来王后准备的寝殿,谁住进去就代表谁就是王上钦点的冥池未来的王后啊!”
沈岸焦虑的告诉沈初暖,对他来说,沈初暖被推到风口浪尖,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
“什么哦!爹!你不要听信那些闲言碎语,才不是那样的。而且,女儿要是当了王后您不得睡觉都笑醒了呀!哈哈………”
这些传言她才懒得理会!她知道聂以修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每月十五他都要面临重名翼的魔噬,不让人接近文昭殿也是因为他在文昭殿的地宫之下,文昭殿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暖暖!爹爹这么说只是不想你与皇室牵扯上关系!王宫的水深似海,我和爹爹都不想你出事你知道吗?”
“是啊!你哥说得对!爹爹只希望你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共度余生,你是爹爹的手心宝,王宫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爹!我喜欢的人就是王上!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会在他身边的!”
“胡闹!爹爹只是当你在开玩笑!从今以后你离王上远一点,否则你别怪爹爹狠心!”
“爹!!!”
沈初暖从未看见沈岸如此决绝:
“好了!你对王上的喜欢到此为止,喜欢谁都可以!就王上不可以!爹爹就你一个女儿,你哥哥就你一个妹妹,我们是不同意的。最近几天你就在府里好生待着,哪也不能去,你要是再跑,爹爹罚屿黎杖邢!”
沈岸如此威胁,深知自家女儿的弱点。
“爹!你怎么这样!”
沈初暖一听果然慌了,她相信沈岸严肃起来一向说到做到。
“好了,就这样!来人…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能让二小姐出门,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爹!你怎么这样!”
急得眼眶含泪:
“哥………”
可怜的像沈初温求助,哪知沈初温亦和沈岸意见一致。
“哥这次全权赞同父亲!你也乖乖听话!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就在府里待着,乖!”
“哥!怎么连你也不帮我?”
“不是哥不帮你,现在宫里的焦点就是你,你先在府里待着对你也是有好处的,等风头过去了再怎么说。你若执意如此,爹爹可不是让你禁足这么简单了。”
沈初温只得慢慢的哄着………